的,开车撞伤她妈妈也就算了,事后还想不承认。要不是米兰嘴贱惹恼了她,搞不好她真会着了她的道,私下和解了事。
“那隋忻会怎么样,要坐牢吗?”
“看情况。隋家会请最好的律师帮她打这场官司,打脱罪的机率还是有的。当然,这一切还得看你。”
“看我?是说如果我不告她的话,她就可以免除牢狱之灾?”
江承宗坐在轮椅里淡定回头,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不是,如果你开口,我不介意让她在牢里多待一阵子。她家请的律师跟我关系不错,我开口他会卖我这个面子。”
温婉一时有些犯难。是赶尽杀绝还是做人留一线,她也说不好。最后她在对方目光的逼视下,斟酌着开口道:“我只希望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但也不要太重,重过她本身的罪就不好了。司法应该一视同仁,对谁都一样公正才是。”
江承宗满意地笑笑,转过头去没再说话。他已经跟律师谈过,隋忻这次的罪名如果成立的话,至少要入狱半年以上,另外还要看温母的伤势和她本人的认罪态度。以隋家的能力本来至少可以弄个缓刑,但既然温婉开口了,江承宗自然不能让她轻易就出牢房的门,半年大狱她是蹲定了。
更何况,这女人害死他哥哥还振振有词,不让她受点教训怎么行。等半年过后他们也没必要再见面,电视台的工作不会为她保留,搞不好网上还有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毕竟她也算个名人,平时被一帮子丝宅男奉为女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他江承宗不出手,平日里看她不顺眼的竞争对手也会争着落井下石。
隋忻出狱后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出国。至少得等几年风平浪静了才能回来。当然以江承宗的想法,最好她永远留在国外再不现身才好。没让她给他大哥偿命,已经是便宜她了。
酒驾伤人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江承宗拆了石膏后整个人轻松不少,又恢复到了从前风度翩翩的样子。只有温婉比较担心:“真的不要紧吗?万一再伤着怎么办?”
“不放心就打个电话问问顾元,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这话听着有点酸,温婉抬手冲他胸口打了一记。想打第二记的时候手却让对方一把抓住,直接就被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这么大个人了,在长辈和小辈面前留点面子吧。”
温婉这才意识到这会儿还在自己家,妈妈虽然在房里躺着休息,但小柔和阿姨正坐客厅里看电视呢。两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装得那叫一个天真无辜。但温婉心里清楚,刚才她和江承宗的调笑肯定让她们看到了。搞不好这两人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呢。
于是她脸微微一红,借口起身去给妈妈倒水,躲进了房里不出来。
见温婉走了,阿姨这才起身进厨房去准备晚餐的东西。小柔则大大方方走过来,向江承宗抗议道:“爸爸,你以后要注意一点,阿姨会看到的。”
“知道了,以后尽量躲着阿姨跟你妈妈亲热。”
“也不能当着我的面。”
“为什么?”
“我会吃醋啊。”
“难道你不希望爸爸妈妈感情很好,再给你生个小弟弟吗?”
小柔本来觉得爸爸跟妈妈好上了,自己心里有点失落。结果一听到小弟弟立马眼前发亮:“真的吗,真的要生小弟弟吗?”
“当然。”
“什么时候生,明天好吗?”
江承宗突然有点头疼:“明天你觉得可能吗?”
“那后天呢?”
觉得女儿的思维实在难以理解,江承宗决定转换话题:“这么快就惦记着弟弟,你不要宝宝了吗?”
“要啊要啊,宝宝好可爱的。可是爸爸,有弟弟就不能要宝宝吗?”
“如果有了弟弟,你是要抱宝宝还是抱弟弟?”
“我一手抱一个。”
小柔边说边比划,又跑去拿了自己的两个洋娃娃过来演示给江承宗看:“爸爸你看,我一手抱一个,没问题的。你走吧和妈妈生弟弟去吧,我帮你们抱。”
于是那天晚上,小柔缠着温婉讲故事的时候,轻轻在她耳边道:“妈妈,你快点和爸爸生个弟弟吧,我可以帮你们带小孩。”
温婉拿着故事书刚准备翻页,听到这话表情一滞:“小柔,这是不是又是你爸教你说的?”
“没有,是我自己想要的。妈妈,生个像宝宝一样可爱的弟弟吧。然后我们永远都在一起,不分开。”
小柔的话无意间提醒了温婉。宝宝来到江家已有好几个月,她变得越来越可爱,也越来越懂事了。她已经会翻身,没事儿的时候就翻个身趴在床上看风景,如果有人走近,她还会扭头冲你甜甜地一笑,看上去真是讨喜又欢乐。
学会翻身后她又努力进行着下一项事业,每每把她放在摇椅里的时候,她就会想办法找个支撑点让自己坐起来。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几秒后就会倒下去,但想坐的欲/望已是十分强烈。照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不借助外力自己坐了。
每次看到宝宝的点滴进步,都会令温婉想起小柔小时候的样子。带孩子的时候只顾着忙碌辛苦,鲜少去体会这种快乐,现在回头想想又觉得那一段时光是分外珍贵的。
只是每每想到这里,温婉又会有些失落。宝宝终究是要还给她的妈妈,不能在她家待一辈子。她真担心范珍珍再不来要回孩子,她就要舍不得还回去了。
这个她亲手接生并且养了一段时间的孩子,不知不觉间两人竟培养出了一份感情。
关于这个她也问过江承宗,对方半开玩笑道:“你要真舍不得,咱们就问范珍珍把孩子要来。反正冯小虎是活不长了,她一个年轻女人带孩子也辛苦。”
“那怎么行,孩子不能离开母亲,没有父亲已经够惨,怎么能让她连妈妈都没有呢。”
“可你觉得范珍珍还会来要回孩子吗?”
这话倒把温婉问住了。范珍珍留下孩子的原因她一早就听江承宗讲过,当时是因为害怕被朝哥找到会对孩子不利。作为一个母亲,温婉虽不赞同范珍珍的做法但也能理解她的苦衷。可现在朝哥都被关进去很久,朝哥原先的走私团伙也早就解散。再不会有人因为一块破玉牌为难一个单亲母亲。可她依旧没有现身,似乎真有种赖定了江承宗的感觉。
想到这里温婉也有些矛盾。如果范珍珍不想要孩子,硬把宝宝塞回去或许对她的成长更加不利。倒不如自己和江承宗收养她,自小给她父母的关爱,对她的成长也许更好。
江承宗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因为压力太大到最后甚至产生了精神疾病。范珍珍看起来比他妈妈更柔弱也更年轻,她担得起那样的重担吗?到最后是不是反而会害了孩子?
于是江承宗做了个决定:“我必须先把范珍珍找出来,问清楚她的意思再做决定。如果她没做一个好母亲的觉悟和能力,我可能不会考虑把孩子还给她。”
温婉看着江承宗坚毅的侧脸,愈发觉得这个男人可靠。似乎只要有他在,这世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范珍珍也好,她父亲也罢,所有的一切都能迎刃而解。而她只需要依偎在他的怀里,无条件百分百地信任他就可以。
曾经向往无比的生活,现在竟是美梦成真,鲜活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温婉一时有些情绪激动,抚着江承宗的胸口不由陶醉起来。
江承宗让她三摸两摸地也来了情绪。虽然隔壁房间温母正在养伤,客厅里阿姨还在陪小柔玩游戏,可他这时候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于是他二话不说跟着心走,直接一个反手把温婉扑倒在床上。对方吓了一跳,本能地叫了一怕,但随即捂住嘴,小声抱怨道:“你干什么?”
“小柔说想要个弟弟,你不准备满足她吗?”
温婉脸一红:“就算要孩子,也不能是现在啊。”
“现在不好吗,有什么问题吗?大晚上的不制造孩子你还想制造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是晚上没错,可场合不对啊。这是在我家。”
江承宗轻轻吻上温婉的唇,顺着唇角一路吻开去,又吻过了脸颊和耳垂,最后停在了颈窝边:“在你家又如何,小柔难道不是在你家的时候有的?”
温婉一怔,不由想起往事。那时候他们两个刚结婚,本打算租房子住。结果家里父母说没必要浪费钱,就让他们去了她家住。江承宗虽是个有能力的男人,但在结婚的最初几个月,却是住在丈人丈母娘家的。小柔也是在那个时候怀上的。
江承宗轻轻一笑:“怎么,想起来了。我说的不对吗?”
温婉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自己竟是无言以对。
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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