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抓伤,但楚元麒毫无变色或改变姿势,依旧牢牢抱着樊月熙往前走。
他此时抱着的人,神志不清,暂且分不出他是好是坏,是敌是友,他暂不管,现在缓解樊月熙体内乱七八糟内息才是重点。
樊月熙胡乱扭巴,他喉咙里呼噜呼噜,发出不可辨认的声响,像极生气的兽类,在低低警告。
见人快抱不住了,楚元麒干脆看也不看,一把带力,将怀里人狠狠一抛,扛上肩头。
警告声愈发大起来,樊月熙伸手撕扯楚元麒后背衣服,分明指甲圆润整齐,却将那布片子撕得七零八落,露出小片雪白内衫。
“别胡闹!”厉声呵斥,楚元麒声线清冷,居然抬手在离他侧脸不远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顿时肩头人猛然一僵,挣扎都忘记了。
樊月熙赤金色的眼瞳混沌一片,面色憋红,连着耳根子都透紫,随即皱眉,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他现在这感觉,较困窘……
确切地说,他不记得人类的感触了,此时的他就像懵懂而又凶猛的兽类。
安清在一旁无奈笑笑,眼前这两人,总是可以成一道让人挪不开目光的亮丽风景。
就像这会儿,他们三人都是一身狼狈,尽管青花洞那巨蚺重伤,只怕恢复不了了,但这一顿子打斗,着实让人难堪。
仔细思考一番,定时有人在背后暗算,抓准时机。
想到这,楚元麒倏然停下脚步,他顿了一下,唰的将视线射向安清,里面一片幽沉。
后者一愣,两人对视片刻,皆不做声,都在考虑对方心里想什么。
片刻,安庆眯起眼,他和等头脑,左右一想,便知晓楚元麒这是啥眼神,缓缓开口:“咋,怀疑我?”
也不拐弯抹角,楚元麒当即点头。
见状,安清轻笑一声,把头一侧:“那你干啥还信我会带你们去幽域,而不是为了整死你们?”
“也许你是想借此除去我而已,就算你目的不是月熙,起码也另有打算。”毫不留情,他楚元麒怀疑了,就是怀疑了,即便怀疑错了,也不会吃亏,倘若不怀疑,才会节外生枝。
“笑话,那我这伤是白受了。”眼神戏谑,安清挑挑眉:“怎么着,我想整死你们,我还跑来一起找死,你当我是无私圣贤?再者,楚元麒你怀疑我之前,先想想樊月熙是陀香的问题吧,我是贱得慌没活够?用自己和陀香赌?”
老实说,安清有些火了。
楚元麒那不假思索的怀疑表情,让他心里压抑不住的愤怒,刚才在洞里,还暗骂自己嫌自己命不够长,跑来答应樊月熙,带他去幽域,之后就是这样的误会,当真笑话!
这皇帝是瞎了还是咋的?看不见他半个膀子快掉了吗?
见他这般说辞,楚元麒微微蹙眉,他沉默了。
安清说的不无道理,但也不能过于轻信,樊月熙很信任安清,这他清楚,可他不会这么做。
谁知道是不是什么苦肉计……
“你爱信不信,要不得你他妈就举着你家相好滚回暗府,要不得就跟着我继续走。”
言罢,安清一脸阴沉的转身继续前进,一如既往的温润笑意,也从脸上消失。
原地呆了半晌,楚元麒还是选择跟在安清身后。
路上,没人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