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蛋痛”,也只有这个流行的词语才能准确地表达出她的心情,被人当唐僧肉觊觎的滋味可不好受——总不可能觊觎自己的美色吧?陈清岚就算如小镜妖一般自恋也不可能得出这种结论,这世界上脸蛋身材完美的不知几何,以宛无的能力,随便都能找来几卡车,那为什么一顶要冒着跟阮小姐碰撞的危险呢?那就值得商榷了。
介于自己的“传说”——自己也有了传说,陈清岚很无奈:号称“善德”分支出身,据说“全阴命格”.....
“阴”的命格适合安放鬼魂,这就跟“属阴的人更容易见”一样道理;一定要她的“”.....大概是同理“骨髓移植,血亲更容易对上”?
综上所述,陈清岚得出一个大胆结论:宛无爱慕的、要招的魂恐怕是“善德”族的女子,并且恐怕就是那位自陈佛前,请求灭族那位。
噢!
陈清岚嘴巴张得老大,为自己的猜测震惊,然后觉得自己真相了。她很想告诉阮小姐自己的发现,可随即想到:如果自己能想到,以阮小姐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没想到?
所以阮小姐那句“不用担心”安慰是说宛无是不会伤害她.....的身体吗?可是,那她的灵魂怎么办啊?
陈清岚感觉自己就像风雨中飘摇的小舟,飘啊荡啊,浑身上下心没个着落。
既然阮小姐(可能)已经知道了,她也就没急于诉说了。空荡下来的头脑一下感到困乏,那些鸟儿早已经扑完了,金凤也飞了下来,木偶似的站着,陈清岚观察过,真的是一动都没动过,不知道是被定身术定住了还是“站”的功夫比较厉害所以可以纹丝不动,反正陈清岚已经累得没有什么形象的坐在地上了。除了上空交汇的兵刃声,倒是安静得可以,也因为这份平静,越发显得上空的兵刃交汇声叫人触目惊心,两人从最初的交战,到现在,连稍微停歇也不曾有,但是动作已经明显的有所缓和,陈清岚至少能清楚的看见两人身影和偶尔的招式动作;金凤仰着头,不知道是看激战中的人,还是黑色的上空。陈清岚莫名产生了一丝怜悯,不管是□□控还是被觊觎,总归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尽管这种“过去”并不明显,但随着“过去”,陈清岚感到脑袋越来越不清醒,看阮小姐和宛无激战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总不停地往下掉,胸口越来越闷,好冷——
陈清岚猜想,这也许是因为空气稀薄的原因。
那些鸟儿拖着他们往阴冥里走,这已经不知道是哪个时空了,那个老头,也不知道偷藏在哪里,会不会背后袭击阮小姐.....等等,许多问题,她脑袋已经无法想象了,寒冷和困乏潮水一样包围了她,陈清岚甚至产生了“要是金凤能跟她说一会话就好了”的念头。
忽然,一团东西扔到了她跟前,是一件水光油滑、阮小姐随身带着藏在乾坤袋之类法宝的狐裘,在那个阴阴暗暗的村子里阮小姐也取出来过。还有一个锦囊,里面还两颗药丸,陈清岚赶紧披上狐裘,想了想,吃了一颗药丸,一股暖暖的感觉瞬间包围了她——
可也就因为那么一个分神,阮碧纱被宛无刺了一个血窟窿。
宛无拔剑,血花飞溅,那时候,陈清岚正摸到狐裘团裹着的药丸,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宛无淡淡的说了句,“难得情深——”
“彼此彼此。”阮碧纱冷淡的回了句。他们对话的声音不大,又夹杂在兵戈声里,她陈清岚并没有听到,要不然就能知道她推测得没错:阮小姐果然已猜到宛无为什么要“她”的身体了。
此时阮碧纱和宛无两人身上均挂彩了,宛无术法方面强于阮小姐,但阮小姐武力值却又高于他,由此两人难分高下,互有损伤。阮碧纱一个后掠弹起,尖锐的剑锋直逼宛无面上来,宛无急忙避开,却是避之不及了,尖锐的剑锋从他脑侧刺过,削下了大片发丝,宛无感到耳垂一片火辣辣的痛,恐怕是划破了耳朵了;他急退几步,阮碧纱却不给他喘气的机会,跟着扑上去,剑尖如网散播,密密麻麻一片,宛无无藏身之地,被逼得左支右拙,狼狈不堪,后来冒着刺伤手臂的风险往阮小姐身上使了几个法宝才逼得她退开。
宛无捂着少了半边耳垂的耳朵,声音带着抽气过后的轻微喘息,“我听闻阮神使剑术了得,就连以剑术闻名的何鹤子也不是你对手,果然如此!”
“谬赞。”阮碧纱冷淡的回了句。
“看来你真是顽固呢。”宛无笑了一下,比想象中还要更难缠一些,看来在山洞里对付青霜倒是有所保留了。
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响,像是野兽的咆哮,又像是群鸟的嘶鸣,大地又开始震荡,陈清岚被晃了几下,手撑着地,不知道是该俯伏下还是爬起;阮小姐脸色微变,面向着宛无倒退着降落到了她身边,陈清岚连忙站了起来,站到了阮碧纱身侧。阮碧纱看着宛无,神色难明:“若鬼门大开,万鬼齐噬,你又焉能全身而退?做人莫要太贪心。”
语气像是叹息像是规劝。宛无也飘落了下来,只是没沾地,虚虚的站在离地面几丈远的地方,他的语气也像是有万般无奈、哀叹:“既然你已经猜到我要她的原因,那定然ue知道我不可能放手,又何必多说无益的说话——”略停顿,“我会在那之前,解决——”“你的”还没有出口,忽然听到“咿呀”一声声响.....
这下,就连宛无也变色了。
鬼门......开了。
迷川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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