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2;宠,也许......你能......”
陈清岚来不及吐槽,将手指划破,然后沾染在最后一只幻骨兽镯子上,想着“镜无”跟少年战斗后破破烂烂的样子,想着要变成她......
这时候,传来宛无幽灵般的冷笑声,“等着我......我来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金凤想说什么,没说,只是脸色越来越苍白,然后,惊诧的看见,陈清岚变成了另一个人......
金凤:......
“你......?”她只说了一个字,便被陈清岚用眼神制止了,她战斗力不强,配合力却很好,陈清岚掏出了小镜妖友情赠送的加强版如花似玉镜,深呼吸......
好吧,虽然万般吐槽这见鬼的血统,但,请保佑我!
她猛地跨出一步,狠狠的扯着金凤的手腕,这时候,宛无出现在拐角。
“山神大人......”陈清岚学着镜无称呼宛无的语气,“你的命令我已执行。刚看见了这古怪的人。在他身上搜出了这样东西......”
她把如花似玉镜恭恭敬敬的递上去。
“哦......”宛无漫应着,随手接了过来看了看,“那女人,你见到了吗”
“并无。我这就去找。”
宛无感觉不对时,已经太迟了。
他看见了镜中帅得一塌糊涂的自己,动弹不了。
陈清岚冲上前抡起匕首就要插入宛无的两眼之间,可宛无毕竟神力深厚,不是这种小玩意可以完全迷惑住的,狠狠一挥手,陈清岚的匕首只是划破了他额间的皮肤,陈清岚被甩了出去。
宛无怒极而笑,摔了如花似玉镜子,“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你跟你娘比,简直无比的丢人。”我手微微一扬,手上便多了一把剑,他拖着剑朝陈清岚逼近,“今天,我就替她清理门户。”
陈清岚背脊被坑坑洼洼的墙壁撞得生痛,咳嗽一声,嗤笑,“不要说得那么好听,我......我娘......恐怕就是希望我如此,不然何至于放我‘不悔台’上不出生,她自己就可以教我武艺法力,要多强又多强。你要杀变杀,何苦打着她的旗号,你才丢脸。”
宛无忽然眼神变得很奇异,发出一种古怪的笑声,笑完,像是怜悯般看着她:“你生身之父,乃是一个低贱的彤鹤妖,彤鹤乃卵生,需敷百年方可出,你以为,她顾得上你?”
陈清岚:......忽然发现自己是一只蛋敷出来的......这种感情真是......等等......既然是“未出生”,不悔台的时间空间又是静止的......谁敷她......它出来的?陈清岚心思乱极了。
“那......那......”那彤鹤妖......她的生父呢?
宛无笑得更讥讽了,大概看出她疑惑,又道:“你生父乃残弱之躯,早命不久矣,更不可能顾及你!所以才说,你母亲......一点也不会选择啊。”宛无一点一点逼进,手中的剑尖闪闪生光,陈清岚退无可退。
金凤却忽然扑了上来,用身躯死死的抱住了宛无,“跑。找神使。“
宛无毫不吝惜的反手就一剑刺穿了她身躯,陈清岚震惊极了,她没想到金凤会舍身到如此地步。
陈清岚咬着牙,转身就跑:这份情......无法还了......
宛无马上舍了金凤追了上来,金凤撒起了漫天的羽毛遮住了他视线,宛无极不耐烦的一剑刺入了她心脏,拂袖挥开一片清明,然后追了上去。
金凤颓然的倒下,神使会领这份情,救银凤吧?她心想。其实,凤族,本该就听令善德,她却非要赖上一分人情......好像......有点狡猾呢!她缓缓的合上了眼睛,晕过去了。
宛无的山洞婉转曲折,数不清的岔道、说不清的山洞,陈清岚完全不辨方向了。只能拼命的拼命的跑......
梦里被老人尖锐发黄的指甲快要抓到脸孔的恐惧再次缠绕她身躯。
宛无的身影追了上来。这里是他的地盘,他熟悉得很。
宛无的手,就要抓上陈清岚的发丝,陈清岚惊恐的回头,瞳孔无限的扩大,今次......恐怕跑不了。
忽然,一道极速的身影插入了他们之间的空隙,锋利无匹的剑光直直的插入了宛无眉心——
时机千钧一发,恰到好处,那么绝妙!
宛无的眼睛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然后,缓缓的倒下,眼睛一直没合上。
来人熟练的俯下身,抽出了被剑尖卡住了的魂魄,然后放入了一法器。
陈清岚腿都软了,跌坐在地,眼泪糊了一脸。
罗辉!
罗少总是那么给力。
随着剑尖插入,“镜无”的本体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咔嚓“,四分五裂落地,变成一滩白色粉末。旁边是少年残破、死透的身体。
阮碧纱也随着镜子碎裂颓然倒地,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她本就受了重伤,又被法器长时间禁闭,法器会对身体、神气造成严重的损害,被想脱身的少年放出来,以一敌二:既不能放走少年,又要提防“镜无”的无区别进攻,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她抹了抹嘴唇,脸上有几道被镜无划过的伤痕,还渗着血迹——
清岚。
她呢喃。
清岚在宛无手里,如何了,罗辉......罗辉出现了吗?他能......赶到吗?
她摇摇晃晃想站起来,一把明晃晃的剑忽然出现在她跟前,她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就想跃开闪避,却感受到了剑尖刺入身体的滋味——背后还有一把,对着心脏背后的位置。
“神使好狼狈啊!也难得见你这么一面......”带笑的声音响起,充满了愉悦的、幸灾乐祸的情绪。
阮碧纱抬眼间看到了阿碧的大哥。
阿碧大哥名丹,丹公子,他一身白衣胜雪,微笑看着她——他在,那背后的小人,必定是贺翔无疑了。
阮碧纱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有了那么一丝了悟。
“我道何人所为,原来是你将我怕‘含香水’的秘密出卖给那老匹夫。”
“可是神使,不也幸运得行,竟然,就这么给你逃脱了啊。”贺翔声音带笑,直认不讳,语气仿佛万般遗憾。二十多年前,他无意中遇到渔家那心怀不轨的家伙,本想戏弄教训他一番,却不想竟然给他发现了可利用之处......以前可利用,现在也一样......倒是个妙人。
这番作壁上观,渔翁获利的计策,真是妙计。
丹公子一直含笑看着他们“斗嘴”,这时候才微笑着插话,“怪不得阿碧到处寻找‘善德’传人的下落,原来还没死光,听说还是神使认识的,上回在迷川见到的那位?能麻烦神使帮我唤来......”丹公子的微笑带着一股阴冷的语气:“好方便我们一起到妖王谷取一样东西。”
迷川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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