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生一样如平常般的说话,“要不然我还是和含青一起陪你去舅舅家吧,只要舅舅不嫌我就好。”
“家里的事一堆,你跟着去干什么。”周红梅说,“请来秋收的人都说好了价钱,到时候只要去通知一声就成,其余事你们两商量着来就行。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如今已不是柳书鹤的儿子,而是柳成涵的爹了。”
“阿伢,我知我冒进了些,你真要生儿子的气吗?”柳成涵走到周红梅身前蹲下,头靠在他的膝前,“你这样,儿子以后真的无颜去见爹了。”
周红梅手轻抚他的头,“从前是我没照料好你,就无颜去见你爹,现在是你没照料好我,也要无颜去见你爹。我的儿子长大了,不需要阿伢的庇护,反而可以站在阿伢面前来保护阿伢了。”
“不管怎样,我都是阿伢的儿子。”柳成涵说,“我总有疏忽没经验的地方,我还想着阿伢多教教我呢。”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周红梅说,“道理阿伢都懂,只是阿伢一时转不过弯来。一来是你舅伢生产确实要有人照顾,二来你让阿伢好好想一想。”
“阿伢,是儿子不孝。”柳成涵语气酸楚,自己还是违背了当初的承诺,明明说好要孝顺他的。
“阿伢所求,不过是你身体健康。”周红梅说,“只要你保证自己好好的,无病无痛,就是对阿伢最大的孝心。其余的,阿伢都随你。”
周红梅坚持今天就走,收拾好东西小两口送他去小码头,周红梅看着他们两,把柳成涵的手塞进柳含青的手,“含青,大郎这次,阿伢就是真的交给你了。”
“阿伢——”柳含青说。
“我会照顾好自己,不肆意妄为。”柳成涵保证说,“有空闲的时候,我便和含青上来看你。”
周红梅点头,转身回到船舱,竟是比每一次都要果决。
目送船只远去,柳含青捶一下柳成涵,“阿伢这是真伤心了。”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过两天我们便去看他吧。”柳成涵说。好在舅舅一定会说服他,希望阿伢早日想通。就像他说的,道理他都知道,只看他接受的程度了。
这次只余两人在家,完全没有上次的甜腻劲,因为想着周红梅离家的原因,两人头上总是笼罩些阴霾。秋收越来越近,柳含青得把之前的准备工作都做好,谷仓,箩筐,耙子和大块的油纸布。柳成涵除了每天三次的锻炼外,也只在家百~万\小!说识字,并不往外走动。
当时说的肯定,到秋收的日子,周红梅还是回家来了,就算请了人,在家的人也有的忙活,家里一个孕夫一个体弱,他可放心不下来。好在周金福还不像要发动的样子,他就抽空回来几天给孩子们准备饭菜,做后勤。
这次秋收,柳含青托怀孕的福,倒是第一次不用下田割稻,请的人会把稻子割好,他只要把田间的稻穗再运回来就成。
为了某种坚持,柳含青没让柳成涵下田,柳成涵想着在家翻晒稻穗的工作强度也不比推车子运送稻穗轻,也就没坚持下田。这样的分工,周红梅至始至终都没有发表意见。柳成涵虽还看得出先天不足的孱弱样,但挥舞着耙子扒开晾晒的稻穗还是挺像样。
周红梅不由又自省,是不是自己拘狠了把柳成涵给拘病了。
这次秋收,柳含青推的那个独轮车可是大大出风头了,一次能运两次肩挑的量,而且还不费劲,柳含青挺个大肚子也运送的风风火火。都等不到秋收后,就有人来问柳含青这个车子在哪得的。
柳含青按照柳成涵说的,只说是大郎舅舅家一个房亲弄的这个,舅舅给弄了一个来。
有好事的人早就打听了,柳含青原家也有一个呢,忙腆着脸问柳含青能不能让舅舅再弄一个来。柳含青有点为难的说,“现在还没听说那个房亲叔叔要大量往外弄这个车子,他也不好开这个口,给原家的也是大郎去说的,只不过等我家秋收完毕,有要车子的可以上我家去借去。”
话一出口,就立马被我要借一日,我要借两日的呼声给盖过了,转眼间,这车子就有一个月的时间不在家了。柳含青不敢再应承,回去后告诉柳成涵时还有点惶然,“没关系吧?”
“没什么事,反正车子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大家借去用,总得承你的好,以后你在村里的人缘就大大上升了。”柳成涵笑说。
“我要这人缘干嘛,又不指着我这个夫郎出头。”柳含青说。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好困,话说我为毛要到这个点才有顺畅更新的干劲儿,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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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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