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晚上,柳成涵被道童请到后山一个亭子,清雪道长正在煮茶,万籁俱静中只那一点光那一点声响,说不出的诡异。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清雪道长总算回来了,可让我好等。”柳成涵说。
“柳公子,过来尝尝我从京城带回来的雾凇茶,这可是贡品,寻常人不常得见。”清雪摆个请君入座的手势。
柳成涵在他对面坐下,“只盼我这个粗人,牛嚼牡丹不要糟蹋这一杯清茶就好。”
“柳公子说笑了,任它是多贵的茶叶,总免不了在开水中翻滚,被人吞咽入肚的结局,经一轮五谷轮回,再风雅也没有了。”清雪笑说,
两人你来我往说些风雅事,夜风吹的人神清气爽,柳成涵突然觉得有点冷,便笑着对清雪说,“道长上次遣人留下我,莫不是就为了这一夜品茶谈话?”
“自然不是。”清雪说,“贫道是有大喜事要告诉柳公子。”
柳成涵不解,清雪抚起胡须笑,“上次柳公子不是尝试用粮食炼丹?之后贫道也尝试着炼了几炉。”
“莫非道长练成仙丹?”柳成涵带点艳羡的感叹。
“仙丹倒是没成,但也练就一物。”清雪说,“此物色白且润,贫道取名为白玉方。”
“白玉方!”柳成涵叹道,“听名字就是了不得,恭喜道长,贺喜道长。”
“此物赖柳公子才能生成,我两人同喜同喜。”清雪说。
柳成涵故作羞赧的说,“不瞒道长,我之后也起炉又做了几锅,并无太大发现,心灰意冷之余已经决定不再炼丹。”
“柳公子是聪明人。”清雪自顾的说,“总能想明白白玉方是怎么炼成的。此物虽不是仙丹,但也是对身体很有裨益的一样东西,炼成当晚我便上京去京城白云观,临行前让清风师弟留下柳公子。”
“京城的清月师兄把此物敬献给萧王爷,萧王爷尝之大爱,清月师兄问是否只供王孙贵族,萧王爷问了此物是用什么做的后,拍板说不若造福大众。这皇上最近喜爱西域来的佛教,上行下效,佛教竟似有压过道教一头的意思,这个时候由道士献出此物,这个可比口头上的普度众生要来的实际的多。”
“如此我才能和柳公子说上一句同喜。”清雪笑说。
柳成涵状似不太明白,心下却骇然,如果这个萧王爷说只准王孙贵族享用,他就要是个无疾而终的结局了。
“道长说了这么多,这个白玉方到底怎么炼的?”柳成涵装作莽撞的问。
“柳公子回家慢慢练,总能炼成。”清雪说,“清月师兄把此物的方子卖了三千两银子,柳公子尽可慢慢练,等有一日从别人口中听到白玉方这个词时再练出来就是好的了。公子现在想不明白没关系,只把我今天说的话记住,等哪天想明白了,按我说的做才能免生事端。”
柳成涵懂了,到这个时候再装傻就过了,只笑着敬清雪道长一杯茶,清雪喝了茶,不无遗憾的说,“柳公子与道有缘,不如在白云观久住,凭柳公子在炼丹上的天赋,仙丹指日可待。”
“可惜我记挂着家里阿伢夫郎,怕是住不下。”柳成涵说,“在这我预祝道长大道可期,仙丹可成。”
半夜三更吃一肚子冷风回去,柳成涵把所有的被子都裹上,默默念叨千万不要感冒。不过心里的大石到底已经提起,生命已然无忧,现在只等后天下了山回到家,这大石就可彻底去掉。
身体发热,疲软无力,这已经是风寒的前奏,柳成涵咬牙起身自如行动,和各处告别,收拾行李,当天晚上却不敢睡,怕躺倒了就起不来,泡一壶浓茶,生生裹着被子烤着火炉坐着熬过一个晚上,等道童引他出观时心底忍不住欢呼雀跃,脸上也带上笑容,此番出门,无知无畏就在鬼门关打了个转,现在才知道后怕,以后果然还是老实呆在家中就好。
道观前站着等候的柳顺,郑百家,还有挺着大肚子的柳含青,柳成涵神色剧变,若说他此刻最想见的人当然是柳含青,但是他也没想到能见到柳含青,这会见到他,惊喜的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你怎么来了?”
柳含青见四十天不见的人儿稍嫌憔悴的出来,看见自己时又一脸喜色,心下微酸,却只低头道,“我来接大郎回家。”
柳成涵忍耐不住轻拥他入怀,但总记挂着现在还在道观,不一会儿就松开他,“走,我们回去再说。”
柳成涵只觉得下山的一千层石阶一下子就走到了,捏着柳含青的手,丝毫不觉得辛苦,在道观上还能保持风度,不紧不慢,等到了码头立马催促上船,好似有什么在身后追赶。
柳含青拿出在家做的点心问柳成涵要不要吃一块,柳成涵摇摇头,靠在柳含青身上。“让我先睡一会。”柳含青用被子把柳成涵牢牢包住,想着他在山上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一偏头,就心酸掉泪。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