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会和她走到一起,否则我那时也不会老躲着她了。
见我没说话,李小如凄然笑道:“程东,你别为难了,这次我动心归动心,但我在一年前就已经想通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象以前那样缠着你的。”
我暗叹了一声,道:“小如,别这么说,其实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你老死不相来往的。我希望你能照我说的,打开心扉去接受别人一次。不是为了我,是为你自己。”
“再说吧。”李小如盯着我,缓缓道,“那如果我尝试不成功,我再回来找你,成不成?”
我道:“你用心去试吧,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李小如白了我一眼,忽然抱住我的手臂,贴过来道:“程东,那你……再吻我一次,再让我体会一次那个感觉,好不好?”
我笑道:“不好。第一次的感觉是最美的,如果有了第二次,第一次的感觉就会被破坏掉的,那你就亏大了。再说了,你怎么说也是我初恋的梦中情人,是一生中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我能得到你的初吻,就已经很满足了。你要是真的在乎我,就让我保留住这份感觉吧!”
李小如眼中一亮,凑过来道:“那你再看看我,还有没有当年的感觉。”
我点了点头,仔细地端详她的俏面。黑亮的眼睛,妩媚的眼波,诱人的脸蛋。我看得入迷了,看得有些痴了,我仿佛真的又有了当年的感觉。我的心脏忽然怦怦地乱跳了起来,我忙转过头,道:“不看了,再看就真要出事儿了!”
李小如送了我一个极具魅惑的眼神,满意地起身,对我道:“那好,我走了,记住,我要是尝试不成功,就回来找你,而且死也不走了。”言罢,她飘然而去。
李小如走了,我仍在独坐。我的心里有一点儿失落,淡淡的失落,这种感觉真好!让人觉得既甜蜜,又幸福。如果说上次她华丽的转身让我深深地感受梦碎的悲伤,那么这一次,她的飘然而去,则让我再一次有了圆梦的感觉。
十年的光阴,有多少记忆都在颓废的日子里慢慢模糊,可偏有一些仍那么清晰,或者那是一些不能忘却,也不敢忘却的。
我忍不住走到窗边,去望她的背影。尽管现在是冬天,但我还是感到了她身材的魔鬼诱惑,她的长发在寒风中摇摆,仿佛她的万般柔情在激烈四射。街灯下,她回眸一笑,向我招了招手,我看见她调皮的眼神和令人心动的笑容。
我轻轻地对她挥着手。这一刻,我知道当年那个妩媚动人的小学妹又回来了,回到了我心头,真真正正地回来了,一生一世,永远,也挥之不去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个人的新年
在梦中情人李小如的精心照顾下,我的身体完全复原了。一个星期后,二零零三年的春节到了。结束的故事已经结束,正在进行的故事仍没有结局,是该把我和千慧离婚的事实向生养我的父母坦白的时候了。
大年三十,我怀着悲壮的心情返回了r县老家。没有了千慧的配合,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演好这出真实的悲剧。
我本想让家里人先过两天安生年,等到初三临行前再向父母说出真相。可半夜的时候,我妈奇怪为什么千慧没打电话回来拜年,非让我给千慧打电话,还要和她亲自说话,无奈之下,我只得把和夭夭的事儿招了,并直说和千慧已经离婚。
父亲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痛苦地别过了头,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悲伤。
母亲震惊了!她把我痛骂了一顿,不停地哀叹着家门不幸,说出了我这个忤逆之子,还呼唤着千慧的名字,哭个没完。我难受至极,痛悔不已,不住地认错、保证,我妈才不得不面对了现实。
母亲是个善良心软的人,仔细地询问了夭夭的情况之后,恻隐之心大动,要我立刻动身把夭夭接回来过年。我详细地解释了出国手续的种种麻烦。我妈又让我打电话把夭夭叫回来,而且必须叫回来。万般无奈之下,我又把小雨的事儿招了。我妈立刻警惕了起来,又问我和竹缨怎么回事儿,我心一横,反正死活就这一次,于是干脆全招了。
母亲愤怒了!父亲也忘了抽烟。我妈怒我不争,拿着鞋底、笤帚把我好顿抽,还要把我赶出家门。我跪地苦求,再加上父亲的劝解,她总算原谅了我,但却让我保证,从此必须一心对夭夭,不得再对小雨和竹缨有非份之想,我违心地答应了。
大年初一,母亲病倒了,我心里充满了愧疚和难受。大年初二,小妹夫妇来了。缠绵病榻的母亲不需要我照顾了,她立刻让我动身去y县陪伴夭夭的父母。母亲还说,让人家母女分离,是我造的孽,我得还。我含泪答应了。
行驶在去y县的路上,我的心情很是沉重。我明白了,原来一个男人成熟的代价真的很大,大的甚至让人不能承受。我也懂了,父母的恩泽,我一生也还不起。母亲的悲伤,更是我的人生行囊永远网不住的泪水。我,不是一个好儿子。
所幸,这一关,我已经挺过去了。只是,我的前途,什么时候才会展现光明呢?
到了夭夭家,二位老人喜出望外,程先生长,程先生短,热情地招呼着我。我一阵汗颜,想了想后,我道:“二老别叫我程先生了,叫我的名字吧,或者叫我小东也行,家里我爸妈就是这么叫我的。”夭夭的父母笑着答应了。
我又道:“现在夭夭不在家,如果你们不嫌弃我,我想从这个春节开始,我就跟夭夭叫你们爸妈,你们看这样行吗?”
二老听后一愣,对望了一眼,再次答应了我。当我第一次改口的时候,我看见他们的眼睛湿润了。我叫一声爸妈虽然简单,但却意味着见证了他们女儿的成长。天下的子女行行色色,但天下父母的爱,却都是一样伟大的。
吃过了夭夭妈亲手做的丰盛晚饭,我独自一人,走至村旁的原野,坐在了田梗上。在北风的呼啸声中,我拔通了夭夭的电话。几天来的不断电话,虽然多少还有些哀伤,但夭夭的心境已平复了,她事实上已经原谅了我。但原谅我不等于可以接受小雨,要完成最高目标,还需要契机。
“东,你去我家了吗?”夭夭迫不及待地先开口了。
“去了,我正在你家呢,刚吃完晚饭。”
“他们……还好吗?”思亲情切,夭夭很小心地问。
“他们都很好,也很想你。”我觉得有些心酸,打起精神道,“夭夭,有个事儿我要跟你说一声,我已经改口叫他们爸妈了,他们挺高兴的,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我怎么会有意见呢,反正……也是早晚的事儿。你说对吧?”小丫头也很高兴。
“对,对。”考虑了一下,我又道,“夭夭,我们俩的事儿,我已经跟我家里说了,我爸妈……都同意了,他们也很想早点儿见到你呢?”
“是吗。”夭夭沉默了一下,道:“东,跟你说实话吧,我是个女人,女人的心都很细的,有些事儿……我并不觉得很意外,只是那时候我太在乎你的婚姻了,常常怕不能和你在一起,其实更多的时候,我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想,或者也不敢想。”
我一阵汗颜,又是一阵愧疚,忙道:“夭夭,你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儿,肯定会做到的,也一定会对你好,来……补偿你的。”
“这个我倒不怀疑。”夭夭居然笑了一下,又道,“不过我提醒你喔,你自己说的,我一辈子只原谅你一次,你自己想清楚。”
“那是,那是。”我擦了擦额上的汗,连忙道,“夭夭,我保证,用过了这一次,以后咱俩在一起,我……我什么事儿都听你的,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那以后看你表现吧!”听夭夭这语气,估计我这辈子在她面前都很难再占上风了。
“嗯,行。”
挂断电话,我心情舒畅了不少,夭夭的表现让我很欣慰,她不仅原谅了我,而且还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了我,她真的成熟了许多,不再是当年那个刁蛮丫头了。
我在夭夭家住了两天,随后返回了s市,看望了一些必要的朋友,正月初五还参加了吴铮盛大无比的婚礼。我也照例去了齐伍平家,他家没人。我很奇怪,大过年的,他跑哪去了呢?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办事儿去了,至于什么事儿,他没说,我也没问。
和秦风通话的时候,我明确表示只等一年,一年后,天塌了我要去找小雨。他考虑了一下,同意了。他还透露说,小雨此去是为了将来能和我真真正正地在一起,而去办一件“极重要的事”,这事必须静下来一个人办。估计一年应该可以办完,到时候他会让我去见她。我听后虽然有些郁闷,但还是很开心,一年并不远,我可以期待。
一个人的新年,终于过去了。
三月初,公司如期在马德拉斯上市,势头相当不错,而且印度方面出于感激,向我们提供了一些贸易委托。我也投桃报李,把夭夭新签下的澳洲铁矿,砸给了印度人。同时,在马德拉斯,我们又成立了第二家办事处,东雨公司有了进一步的壮大。
至于令我揪心的谢竹缨,吴铮主动热心地为我打探了她的消息,她确实和丁敏一起搞投资生意,不过她不是很热心,常常足不出户,只是丁敏一个人在跑。
我很无奈,很想她,我想她也一样。无论如何,我会等她,等她自己的抉择。
第二百二十二章 兄弟珍重
四月初的一天中午,我正在公司和龙小伟等人胡侃,手机响了。居然是久违的齐伍平。我接通道:“老齐,你跑哪去了,怎么好久不见你?”
齐伍平道:“我去办移民了。”
“什么?!移民?”
“是的,我要移民加拿大,马上就走了,出来聚聚吧。”
“哦,好。”
挂了电话,我立刻驱车前往青鸟酒吧。齐伍平突然要移民,意味着最好的朋友要从我生命中远离了,我的心里有些落寞。
到了青鸟酒吧,齐伍平已经点好了酒菜,正抽烟等着我呢。我坐在他对面,迫不及待地问道:“老齐,好好的,你怎么突然想到移民了?”
齐伍平看了我一眼,不无感慨地道:“没什么,我觉得自己老了,也看透了,不想再蹦达了。听说加拿大是个好地方,就到那里养老吧。”
我和他撞了一杯酒,疑惑地道:“老齐,到底遇到什么事儿啦,让你突然服老,还搞得如此心灰意冷,按说你的年龄正是干事业的时候啊!”
齐伍平瞥了我一眼,道:“别说我了,先说说你吧,现在一个人过得怎么样?”
我仰脖喝了一大口酒,道:“没什么不好,很久没一个人过了,日子简单多了,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
“嘿嘿,是吗,没看出来。”齐伍白了我一眼,道,“我看你倒憔悴了不少!”
我叹了一口气,问道:“对了,千慧现在怎么样,你知不知道?”
“不太清楚。”齐伍平低头喝了一口酒,道,“她是你的……那个前妻,你自己不知道,还老问我?”
“你不知道,大嫂还能不知道吗?”
“我们最近都在忙着办移民手续了。”齐伍平淡淡道。
“哦。”我情绪有些黯然,一时无语。
齐伍平看了我一眼,抽出两根烟,递给我一支道:“小程啊,其实你们俩的事,我也是有责任的。”
我接过点上,奇道:“你有什么责任?”
齐伍平抽了一口烟,叹道:“因为当初给你和小杨介绍对象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不合适,肯定长不了。”
“为什么?”
齐伍平正色道:“因为小杨的性格很倔强,又很有思想,她决定的事儿,别人很难动摇。更重要的是,她太完美了,所以不合适。”
“太完美还不好吗?”我不解地问。
“不是说不好,要看什么事儿,在婚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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