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问出点什么出来的,不然便是给京中国公府传信,内容也不好模糊不清。
余庆年一听,便点头道:“理当如此,倒是小生忘记了。”他是知道孟世子的,一心把人救下,倒是没想到要跟人联络。不论是之前说的护卫,还是此时想到的送信进京。
温宥娘道:“先生一片善心,能将世子从山中救下,就已经是大善。此细枝末节之事,勿用介怀。”
余庆年坐在温宥娘的对面,闻言作揖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值不得郎君高看。”
张家四爷不一会儿便来了,余庆年赶紧起身去相接。
“先生不用客气。”张家四爷一边摆手,一边坐在了首位。
张家四爷虽无科举,然乃勋贵出身,又在几年前花钱买了个虚职,在年龄辈□□份上都算是这里除了孟世子最高的一个。因此坐在首位也理所应当。
几人重新坐下,张家四爷才道:“我也略通医术,孟世子身上并无大伤,肉眼可见的也不过是一些擦伤罢了。就小腿骨与胸骨恐是有些不妥当,疼得厉害。”
胸骨?
温宥娘想了想道:“舅舅,可是第几根骨头?”
张家四爷比了比数,“当是这两根。好在腰椎并未出事。”
要腰椎里的脊髓出了事,孟世子瘫痪在床,他们一行也沾不了什么好。
老国公爷的脾气,要迁怒起人来,可是要人命了。
既孟世子没有大事,就得想想后事该怎么处置了。
温宥娘对张家四爷道:“舅舅,便是世子不想将此事告知护卫,然而我们遇见了,也总得给国公府告一声的。就侄女所见,世子带的人里面,看着也着实有些不靠谱。就算是世子爷看了伤,送回京城,也是长途漫漫。到底是要国公爷另外派人来才较为稳妥。”
张家四爷点头,看向坐在左下首的余庆年道:“先生以为如何?”
余庆年不过文弱书生,救人亦不过是一番仁善心肠,如今见孟世子得遇相识的,且处事十分妥当,也只点头的份,道:“理当如此。”
张家四爷听了就道:“既如此,还要劳烦先生着书一封,让我府上家丁与贵府家丁一道前往京中告知国公府了。先生且放心,这一路上有张府熟人相护,当是无事的。”
余庆年闻言起身作揖道:“既如此,便劳烦四爷了。”
张家四爷说完此事,又道:“说起来,世子在外,身边当是有奴才护卫跟着的,更别说城郊之外。”
温宥娘闻言就道:“莫不是世子不肯说?”
张家四爷点头,对着余庆年道:“因此还要劳烦先生带些人上山搜一搜,看是否尚有其他人在。”
温宥娘在一边道:“不知山中可有大虫?”
余庆年道:“大虫与花豹都有。”
因此上山搜人,也要三四人在一起方行,且要随身携带武器。还必须得是壮汉,遇着了大虫花豹一类也好自卫。
几人商议完不到片刻,温余卿与张昀良便携手而来。
温宥娘便问:“你们之前上哪去了?”
张昀良笑嘻嘻道:“去看孟世子去了。”
脸上幸灾乐祸的神情实在是太过明显得让人皱眉,温宥娘还没开口,上位的温家四爷就已经黑脸了,“高兴呢?”
张昀良顿时不笑了,忙道:“四叔不知道,不是世子不肯说么,咱们兄弟磨了他半天。”
“说了?”温宥娘挑眉。
张昀良的脸顿时垮了,十分不痛快的摇了头。
余庆年闻言,就起身道:“不若我去问问世子。还有上山搜人,也要先叫些人来了。”
张家四爷道:“那就劳烦先生了。”
余庆年客套了一句,就走了,随后又丫鬟进门来续茶。
等丫鬟出去了,温宥娘才道:“舅舅,不如让余卿跟昀良两人前去母亲的庄子上看一看,顺便让余卿跟那些佃农们把契约给签了?”
张家四爷闻言,想了想,有些犹豫道:“怕是镇不住。”
温宥娘笑着道:“有什么镇不住的,契约上本就该他签字。就按着头两日那章程来,当是没问题?”
后面那句问的是温余卿,温余卿虽才十一二岁,然而既然考中了小三元,温宥娘也没有让他继续天天关着门读书的意思,还是想让他知道民生疾苦。
总不能养出个只会读书,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出来。读书好坏不要紧,要紧的是得会过日子。
温宥娘这么一问,温余卿就对张家四爷道:“舅舅,不如让侄儿们去试一试?”
张昀良也在一边雀雀欲试,到底是第一次经手庄子上的事宜,恨不得立马就能证明自己的能干。
张家四爷见两人都有那意思,心下暗忖一番后便道:“那就带着张行一起去,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他。做不了主的,便让家丁回来报给我们知晓。”
温余卿与张昀良连连答应,随后又将张行叫进屋来听张家四爷几句敲打之后,便一起离了余府。
张行乃是一直跟着张家四爷的人,于田地一事极为了解,因此跟去与温余卿两兄弟有用。
原配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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