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没去留意他的神色,擦完就把帕子收起来,宝儿踮着脚讲:“娘亲陪宝儿玩悠悠!”
幼幼现在算明白了,容欢陪孩子玩的游戏完全是体力活,要是让她像刚才那样跑几圈,估计骨头都得散架了。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不待她答,宝儿一手拉住她,一手拉住容欢,嘴里说着:“悠悠,悠悠!”
幼幼不解何意,容欢无奈地叹口气,跟她道:“你握紧了。”
幼幼闻言连忙握住宝儿的小手,容欢往旁边走开些,宝儿便缩起两条小短腿,在二人中间悬空了一会儿,幼幼顿时明白,握得更紧,并配合着容欢,将手臂一前一后地摇晃,宝儿就像荡秋千一样,悬在半空摇起来,好玩的很。
容欢大概怕幼幼累着,没多一会儿便问:“还行不行?”
幼幼拭去头上一把汗,却是兴致昂扬:“不累。”她似乎体会到容欢为何会那么爱陪孩子玩了,因为孩子冲你笑的时候,会得到一种特别满足、幸福的感觉,让你好像拥有了全世界,心被填得满满的,再累也甘之若饴。
在容欢的眼神示意下,彼此又拎着宝儿小跑一段距离,宝儿仰着头,哇呀叫着,等脚丫着地,便拽着容欢与幼幼在空地上一起追蝴蝶,二人一左一右地跟着、追着,目光集中在孩子身上,玩得乐不可支。
最后三个人精疲力竭,容欢背着宝儿下山,临走前,幼幼朝那株古树望去一眼,记得容欢以前说过,小时候,他在树的下面埋了一些很重要,又想忘记的东西……但,到底是什么呢?
回到山庄,幼幼吩咐习侬准备热水,还没来得及更衣,便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她推开窗,透过对面敞开的轩窗房门,看到宝儿正光着屁溜子满屋子乱窜,两名婢女束手无措地后面追哄,当然也少不了容欢充满威严的声音:“宝儿,不许闹了,乖乖回来洗澡!”就算是……威严吧。
偏偏越喊,宝儿闹的越欢,像只小耗子一样四处逃窜,大夏天的,身上多穿一层便是多糊一层热,倒有些羡慕孩子这种光溜溜的凉爽来,过了一会儿,宝儿跑到院子里,幼幼见状推开门,把宝儿揽在怀里,一摸身上还沾着水呢,冲某人责怪道:“你怎么回事,让孩子洗着澡就跑出来,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容欢穿着一件湿漉漉的内衫,袖子撸到胳膊肘,手里还拿条浴巾,模样跟刚淋过雨似的,被她当场指责,面色变得又青又白,那语气几乎是在较劲了:“好啊,那你洗个试试。”
“洗就洗。”幼幼正有此意,哄着宝宝,“宝儿乖,跟娘亲走,娘亲带你洗香香。”拎着孩子扭头就走。
幼幼那是没有设身处地,自然不知道别人的苦头,如今亲身尝试,才算明白给小孩子洗澡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实在欲哭无泪啊。
宝儿闹腾的要命,要木桶里又蹦又跳,不停地朝她们撩水花、泼水玩,压根没个安生劲,结果幼幼被宝儿泼了一脸的洗澡水,习侬跟掬珠衣衫完全湿透,轮到搓身子的时候,宝儿又想溜出去玩,幸亏被习侬扑着给抓了回来,令掬珠直叹她好身手,三人手忙脚乱,给孩子洗澡就跟打仗似的,这副情景要是被瑜亲王看见,岂不当时就得笑掉大牙?
另一厢容欢得了轻省,早早沐浴完毕,颇为悠哉地倚在炕上百~万\小!说,约莫一个时辰后,传来宝儿稚嫩的娇音:“爹爹,爹爹。”
容欢笑着把她抱到炕上,刚洗完澡的宝儿浑身香喷喷的,简直是个塞满花瓣的小香球,害得容欢一阵狂亲,喜欢得不得了:“唔,咱们的宝儿真香啊,洗澡的时候有没有听话呀。”
“听话,听话。”宝儿显然不知道“听话”的定义是什么。
容欢半信半疑,问:“那娘亲呢?”
“娘亲在洗香香。”宝儿指指对面某扇窗户,忽然想到什么,从容欢怀中爬下来,又跑到幼幼的房间去了,真是一刻都坐不住。
容欢顺手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慢呷着,片刻后宝儿跑回来,兴奋地将手里的东西举到他面前:“爹爹你瞧。”
容欢笑着斜睨一眼,结果发现那竟是一条胭脂红色绣牡丹肚兜,对,没看错,的确是肚兜,容欢当场就被嘴里一口茶呛着了,低头狂咳,咳得都面红耳赤了:“宝儿,你、你从哪儿拿的?”
宝儿答道:“娘亲的床上!”
容欢下意识往门口瞧瞧,幸好没被下人发现:“拿它做什么?”
“当新娘子!”宝儿美滋滋地把红肚兜盖在头上,“爹爹,宝儿是新娘子!”以前京城哪家王府办喜宴,容欢会抱着她应邀参加,因此宝儿知道新娘子头上都要戴着一条红盖头,特别好看。
“胡闹胡闹。”容欢太阳穴砰砰直跳,赶紧把肚兜从她脑顶上摘下来,“这个可不能用来玩。”
“为什么呢?”宝儿眨着大眼睛,满脸不解。
容欢一派严肃道:“这是娘亲的贴身之物,绝不能私下拿走,更不能拿来玩耍,明白吗?”
宝儿闻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而容欢看向手中之物,就觉得那图样真好,颜色也好,脸竟微微的红了。
一下午,瑜亲王都在端详这枚肚兜。
临近晚上,容欢开始坐立不安,在房里来回踱步,最后没忍住,朝幼幼的房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