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57;违和,但最终还是微笑,“好,谢谢宝贝了。很晚了,宝贝快去睡觉吧?”
纫玉点头,清脆的喊了句,“爹地晚安。”
她跑了几步,又回头补了句,“妈咪也晚安!”
叶臻笑容有点僵,但还是仿若无事的点头,“乖纫玉。”
郁姨拉着纫玉的小手,刚走出门外,纫玉的小脑袋却又伸了进来,很认真的态度语气,“爹地,糖糖真的很好吃的。下次记得多买点喔。”
苏牧天的笑容在纫玉彻底消失之后也渐渐淡化。他侧身对着她,所以她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着他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静。最终他长长的一声叹息,在原先的那张椅子上坐下,将那朵糖果放在眼前。灯光的折射下,糖果的外延,透明的包装,呈现着一种五彩斑斓,脆弱却瑰丽的...梦?
“其实我不喜欢吃甜食。”他忽然轻声一笑,带着些很难描述的自嘲和酸涩,优雅的剥开糖果纸,送入口中,“但好像也还不错。”
因为看不清他表情,揣摩不出他的语气。叶臻抱着膝盖,缩在床角,警惕的望着他的侧影,不敢吭声或是妄动。但是一颗糖是吃不了多久的,他还是迫了过来,站在她面前。抬起手的时候她本能的闭上眼,死死的咬住下唇。
没想到却只是落入一个略有些寒凉的怀抱,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微微发颤,“叶臻,不要讨厌我,我只是...你知道我离不开你的,我会对你好,对纫玉好,你要怎样都行!我,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叶臻睁眼看他,看见的是一幅大梦初醒心慌意乱的表情,她扯扯嘴角,很麻木也无所谓,“好啊,你说怎样就怎样。”
“叶臻。”他显然不满足于她的这种态度,有点强硬的捧住她的脸蛋,强迫她正视自己的眼睛,“你是我妻子,你是我一个人的,你明不明白!我不准你和人有任何联系!其他的...”
他语气忽然软下来,“我都听你的,都可以听你的。”
“苏牧天你还不如养条狗。”叶臻平静的开口,“狗是最忠心的,它只认你一个主人。最重要的是,你哪天一失手打死了它也惹不上官司。何必非得拘着我,万一你哪天真把我给弄死了还得给苏家惹上点麻烦,你说值不值?”
“我不会再打你!”他摇晃她的肩膀,生怕她不信的样子,在她面前缓缓蹲下,握住她的双手,“叶臻你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叶臻笑笑,不发表任何意见,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轻声喟叹,“我累了,想睡了,可以么?”
他去给她放洗澡水,像是急于忏悔或表现,但她已经习以为常到,
麻木。
他腰间的钥匙环掉落,原本就有些松散了,此刻更是破碎,她捡起,摸到了那把迷你的瑞士军刀。抚摸着刀背。若有所思。泪痕还未干涸,她又扯出一抹极其古怪的笑。
其实人活着总归也就是一口气的事。她还活着,就有希望,她还有放不下的事情,放不下的人。她还想继续活着,所以不会再像多年前那样犯傻。轻轻抚摸着左腕上那个被精心处理了很多次的伤疤,还是有迹可循,可见当年割的有多么深,多么狠。
她想起了当年在浴缸里,看着水面渐渐殷红,感受着呼吸愈发微弱,视野渐渐模糊的绝望,她忽然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忽然很后悔,忽然很想念一个人,好想扑到他怀里,不管不顾的哭一场。
也想起了后在病床上醒来,苏家伯父伯母,那两张苍老而憔悴的脸,一大把年纪,却为了自己的独子操劳至此,苏家伯母握着她的手,几乎是在哽咽:
“小叶,我知道你是好姑娘,这次全都是牧天的错,可我们也就这一个儿子了,看着纫玉的份上,算伯母求求你,你再原谅他这一次,就一次。”
眼睑微合,豆粒大的泪珠扑簌簌的落下来。
“叶臻,我们结婚吧。”夜半,他忽然从身后环住她,轻声征询,“结了婚我们重新开始,我们带着纫玉,好好生活好不好?”
“...”叶臻盯着窗外渐渐暗淡的星,声音亦是枯槁无波,“我说了今年圣诞之前给你答复,就是今年圣诞,你如果真等不及,我也可以明天跟你去登记。”
“不用。”他答得到快,“那...不说这个了,下周,下周寰宇有一批新作品问世,发布会就定在浦东,我,我陪你,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么?”
竹马爱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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