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10;久,他步子终于停下,人潮也瞬间松垮了很多,抬眼,发现这是一个很僻静的休息室。
僻静到这屋内原本......只有两个人。
苏牧天和梁薄。天知道他们是怎么凑到的一起。
“回来了?”苏牧天冲她招手,笑容明朗干净,没有一丝阴影,“来,这边坐。”
叶臻看了眼他对面的梁薄,没能控制住的打了个冷颤。缓缓移步,慢吞吞的走到苏牧天身边,没有坐实,只是稍稍挨着沙发边缘坐下,但他却很自然的长臂一舒,比以往还要亲热的把她纳在臂弯间。
灯火昏暗,她得隙往对面一觑,刚巧看见对面的梁薄眉心一跳。
“真巧,刚刚谈到你。”他侧脸过来,在她颊边轻吻,“你就过来了。”
“谈到我什么?”丹寇深深的嵌入手心,几乎快要流血,她尽量克制着情绪,争取不让语气有一丝异样。
“正说着,我们要结婚,而你正缺一套礼服。”他笑容温柔的都有点不真实了,说完这句,又将话锋转向对面,“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得动梁先生亲自出手呢?”
“牧天?”她转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心底有些发寒,此刻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刚刚安瑞临别时的那句话:
“给你提个醒吧,你的所有行踪,所有日程,每天去了哪儿,见了什么,做了些什么事,姓苏的都清清楚楚一本帐呢,你看他连我都能挖出来,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虽然说一个相交尚浅的人的言辞并不完全可信,可假若是真的,那她这么些年可真是太小看他了,原本当他是由于某种缺陷而被双亲惯坏了小少爷,时不时的阴郁和暴戾是因为自制力低下或是心思浅,可假如,假如她和梁薄那些事他真的早已知道......
“我最近......”梁薄啜饮了口杯中酒,缓缓开口,正准备说些什么。
“梁先生如果最近很忙。”她顾不得他想,开口打断,“其实不必勉强,我看今天展出的很多作品都很不错,我......回头就去下单。”
“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怎么那么草率了。”苏牧天笑得越来越温和了,音量不高不低,刚巧对面可以听见,“再说你刚刚不是还和我说,这期的展出不太符合你的想法么?”
“我什么时候......”她瞪圆了眼,正要辩解。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呢?”他几乎有些咄咄逼人了。
梁薄嘴角扯了扯,眸中的目光太过平静,所以看不出别的情绪,只听他轻咳一声:
“苏总抬举了,如果叶小姐真的需要,我......可以一试。”他说完这句,头微微低下,她再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微微沙哑,轻轻柔的传过来,“只是不知婚期何时?不知能否有幸一观?”
“当然。”苏牧天应承的没有一丝犹豫,“您若能到场,我和我太太都会很开心的。”
“啪啦——”一声脆响。梁薄手中的红酒杯不知缘何突然碎裂,鲜血掺杂着酒液流淌的满手都是。
“梁......”她几乎脱口而出,差点就要起身上前,然而扣在她腰部的力道尽管那样柔和,却没有一丝松弛的痕迹,挣不脱。理智回潮,她有些抖,侧脸看他,苏牧天的表情依旧是波澜不惊的从容。
“梁先生怎么了?”他状似无意的问道,“需要叫医生么?”
“无妨。”他抽出胸前暗袋里的手帕,随意的裹起,顺势起身,“不用担心。您的话我都记下了,只是我也的确很久没有完完整整的制作成衣,都有些生疏了,还希望您也别寄太大希望。”
“不,我相信您。”苏牧天也起身,“不会让‘我太太’失望的。”
梁薄看着他,轻笑,“展出快结束了,我还得上台说几句话,失陪了。”
“您去忙。”苏牧天微微颔首。诚意十足。
屋内又只剩下他二人。叶臻看着他笑容慢慢褪去,朝自己一步步走来,情不自禁的就朝身后退缩,然后触到的是不软不硬的沙发背,避无可避。他站到她面前,弯下腰,一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慢慢揭开了她的丝巾。
一圈又一圈......
竹马爱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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