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能碰着的迹象,难堪的几乎快要哭了。
“行了,差不多闹闹就够了。”他又是一声叹息,收去了语气中的调笑意味,态度认真的嘟哝了句,“你身上哪儿块我没见过......”
她摇头抗议,却一点用都没用。之后他慢悠悠的又来了句:
“再说又没什么料,矫情什么?”
叶臻腿一蹬,彻底安静了。
梁薄看着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行了。”他小心翼翼的将两根刺在尴尬位置的花针拔了出来,看了眼上面沾染着的血迹,皱眉,“你也真够实在的,没轻没重,这深度......差点就拔不出来了。”
叶臻没有吭声。
“还疼不疼?”他放软了语气。
她依旧没有吭声。
“叶臻?”他有些疑惑的摇晃她,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准备将她翻过来,“叶......”
“这件花童装......”她捧着刚刚混乱中意外落在了地面的那件小小罩衫,纯白的亚麻,很有《圣经》里的小天使们的纯真和圣洁,“是谁的?”
他面色沉了沉,一种恼恨和后悔的神色闪过,未曾解释便有些欲盖弥彰的一把夺过,“一个客户要的。”
“你什么时候还做童装生意了?”她问。
“......”他语塞,沉默很久才说,“一时兴起。想接就接了。”
她通红了眼,颤声,“你骗人!”
就在不久前刚刚有些回暖的气氛,在这一刻迅速冷却,他也不屑解释,或者是无法?总是他没再看她,起身扭头便走,快的像是在逃,“随你怎么想。”
她想起身追上,然而臀部的痛感还没有消退,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大声控诉,“你当初给我看过的设计稿,每一笔每一画我都记得,这是衡衡的衣服是不是?”
他脚步生生顿住,停在原地,却恒久没有出声。
“这衣服不新了,不是最近的......你当年,当年其实做了的是不是?你没有忘记是不是?”太多的情绪在胸口激烈的碰撞,她几乎快要语无伦次。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显然正强自压抑着某种情绪,最后,终于还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就算我承认又怎么样?都不重要了。”
她握着布料的双手颤抖的几乎要抓不住,然而开口时,声音却是罕见的平静,“起码......我还能知道,你当年......还是有一点点在乎我们的。”
他像是被人迎面浇了一盆冰水,回首的时候,神色那样狼狈,表情那样仓惶,是一种浓浓的愧疚和遗恨掺杂在一起的,难分难解的悲哀:
“是,我没有忘,我还真把它做出来了,连带小唯的,还有你的都做出来了。我准备在他们生日那天送给他们,也顺道和你正式求婚,但是衡衡死了,你跑了,谁都用不上了......再也用不上了!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他这一番突如其来的爆发让二人皆是愣在当场,渐渐的,周遭的气氛变得粘黏且厚重,化不开的尴尬和沉痛。
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样子。而他在一番咆哮之后冷静下来,看起来更加后悔了,最终还是他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
她再度将目光投向他,唇瓣被咬的发白,几乎要溢出血。
“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和衡衡,我都......算了,还是说正事吧。”他重新回到设计台桌前,微微弯下腰,这一回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小盒子,他拿起啦,折回她身边,“这是我当年欠你的一半承诺,虽然弥补不了什么,但......还是希望你能接受。”
她颤巍巍的拆开粉色的缎带,打开盒盖,满眼的雪白瞬间占满的她的视线,灼的她双目微微发痛。
“纫玉......好像比小唯当年还要胖一些,我上回抱她的时候......挺沉的。”他落寞的笑笑,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我大概估计了一下尺寸,在原来的基础上稍微改动了一下,她穿着应该很合适。会是你婚礼上最可爱的小花童。”
叶臻轻轻的抚摸着盒中的小裙子,将它和膝盖上原本的那件罩衫放在一起。
成双成对。可有一件却永远也用不上了。
“你现在大着肚子,穿婚纱不好看,等孩子们落地了,让他们给你当花童。满意了吧?真是怕了你了。”
如今,他们的孩子终于要成为她的花童,叶臻,你可还满意?
“我问过小唯,问她愿不愿意把裙子送给妹妹,她很开心,她说妹妹好漂亮,穿起来一定好看。”他闭了闭眼,藏起某种呼之欲出的情绪,“希望你不要嫌旧。”
叶臻呆呆的看着他赠予她的这份礼物,只看着,长久再无言语。
他微弯□子,捡起了衡衡的那件罩衫,小心收起,“这件......就留给我吧,当年做这件衣服的时候,工期有点赶,做得不是很好,本来打算今后再好好完善可......之后我再也不想看见它了,收了起来。可是最近,为了改小唯的裙子,又翻出了它,我想......做事情还是有始有终比较好。让我做完它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来个正经版的有话说,
弦歌申请每周一天的假期,一般是在周三或者周一,因为这两天课程很多,会休息一天,调整一下状态以及完善大纲,且不断有很多很有爱很不错的梗不断涌现,不能浪费,得好好分配~
通常在休息前一天都会多更的,剩余字数也会补齐,今天多更了一千字,明天休息,后天正常更新。
就是酱紫,鞠躬oo~
竹马爱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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