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黎夕大步离开后,许洁才松了一口气。艾玛!在这样僵持下去,恐怖自己也要把持不住了!
“哎!听说了吗?昨晚皇上去隐华殿了。”
“去那干嘛?”
“你说还能干嘛!”
宫人们背地里闲来无事,爱议论各种八卦。议论不怕,就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各种流言蜚语传到欧妃耳朵里更是了不得!
啪—啪—
昭和殿内满地的碎片,什么茶壶,茶杯,珊瑚,鹿角。欧妃把屋里能摔的统统砸个精光。
“什么‘哪里来的回哪去……早日离宫……’合着都是蒙骗我的谎话。你个贱人!”欧妃想到晚宴上许洁与自己女儿一同献曲,更是气急败坏,竟敢利用我的思安勾引皇上。
“娘娘”,夏花从外面跑回来,退避旁人小声说,“奴婢听齐公公的徒弟小惠子说,圣上并没有临幸许洁,圣上在隐华殿里同她说了几句话,好像还有争吵。半个时辰都不到摆驾回景和殿了。”
“当真?!”欧妃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
“奴婢刚刚查过内侍局记录,昨夜确实无人侍寝。”夏花扶欧妃坐下,又命宫人将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
“娘娘,要奴婢说,目前最大的敌人,不是许洁,而是枫和殿那位。”夏花指的是雯姬。欧妃没有应话,抚头沉思。夏花一面给欧妃按摩肩背,一面小心说:“宫里的稳婆看雯姬的肚子,都说这胎是皇子。”
“哼,皇子?只要没落地谁能保准?”
“娘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她院子里绣球花开的可好?”欧妃嘴角上扬,勾起一抹阴冷。
“娘娘,听说枫和殿的宫人们连夜将绣球花铲除了。”
“什么?铲除了!”欧妃突然起身,“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听说的,说是绣球花对肌肤不好。遂命人铲除。”
那绣球花一年前种于枫和殿,欧妃如今问起自然是早有打算。她早已命人在花种上动了手脚,每到花粉传播之际会散发毒气,轻则扰人清梦,重则伤及脏器。如今时日尚浅,枫和殿的人无不良反应,没想到许洁一封信无意间破了这个局。不过那封信只有梵黎夕看过,一直藏于他的书房。欧妃只能从长计议,另谋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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