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在柳俊心目中的地位亦是“嫡系心腹”,才堪大用的。
仔细一想也很正常,柳俊一贯都有培养身边人的习惯,尤其是他的几位秘书,俱皆成为能吏,就是明证。
至于胡浩然的老子,乃是何武系的核心重将,柳俊与何武系的关系,通过上回的南海事件,等于已经公之于众了。何武系支持柳俊可谓是旗帜鲜明,不惜干犯大忌。很多人认为何武系这是在“赌博”,将整个大派系今后数十年的辉煌,“押”在柳俊一人身上。
何武系如此布局,也与现实态势有关。现阶段,何武系自成一体,与其他的主要***集团均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过于靠近也不过度疏远。如果一定要说例外,也就是与柳俊的关系算是“特例”。应该说,目前何老爷子武老爷子俱皆健在,何长征武黄河在军队的影响力远未消除,何东进、武秋寒、萧东战、海向军等一大批高级将领均位居要冲,整个大派系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气息,何武系保持这种“***”,很有必要也有这个实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何武两位老爷子年届百龄,骑鹤西去乃是迟早的事情,何东进等二代重将,也会逐渐退出现役。十年或者十五年之后,何武系是否还能保持这个兴盛的势头,就不是那么好说了。与柳俊交好,就成为何武系的既定策略。
柳俊在新生代领导干部群体中已经处于遥遥领先的位置,大派系和本身的实力均极其雄厚,再加上何武系与其他派系的支持,不出太意外的状况,可谓已经无人能够阻挡他的巅峰之路。只要柳俊顺利上位,何武系便能保持长盛不衰。
柳俊悉心培养胡浩然,便在情理之中了。
“***好!”
柳俊一出现在包厢门口,大伙便齐声问好,随即响起了一阵掌声。这个“礼节”,不是必须,却发自大家的内心。
柳俊微笑着摆了摆手,掌声止歇。
“大家新年好。”
“***新年好。”
刘光兴伸手延客:“***,这边请……”
柳俊也不客气,径直在主位上落座,微笑说道:“大家都坐吧。”
大伙儿依言落座,十几个人围坐一桌,显得十分热闹,包厢里也装点得颇有喜庆气息,整个气氛都显得相当融洽。
“有一段时间没有和大家见面聊聊了,都很好吧?”
柳俊的目光在大家脸上一一而过,柔和地问道。
“都挺好的,能吃能睡……”
刘光兴笑着答道。
柳俊望了自己身边的柴绍基一眼,摇了摇头,说道:“光兴,你这话有点不全面啊。要我看,至少咱们这里有一位,是吃不好也睡不好的。”
柴绍基看上去,较之以前更加的消瘦了。
刘光兴也摇了摇头,说道:“***,这是特例,没有共性可言。”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说起来,柴绍基也是在座大多数人的老上级,对于这位的工作作风,大家也是很清楚的。于怀信说道:“柴省长这是在为抚羌大地震的灾后重建***心了。”
抚羌大地震过去还不到两年,尽管有地震局的“神奇预测”,柴绍基的防震演习,将人员伤亡降低到了最低的限度,但大地震造成的损害还是十分巨大的,涉及到了十几个县市。尤其是抚羌、昌安等震中地区,整个城市几乎被夷为平地,上百万群众流离失所,道路毁损,生产停顿,灾后重建的任务十分艰巨。虽然国家有大笔的拨款,全国各地乃至海外均有大量的金钱和物质捐赠,但具体的重建措施,均要由柴绍基去主持筹划。他又是个凡事讲究细致周到的领导,为此劳神费力,殚精竭虑,也就是“正常现象”了。
柳俊点点头,说道:“绍基啊,工作仔细是值得肯定的,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还是要多加爱护。把自己累垮了,就不划算了。把工作撂在半路上,可不是你的作风。”
柴绍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这个道理我也不是不明白,就是习惯了。”
说着,柴绍基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
性格决定命运。
原也知道,无论是谁的劝解,都难以改变柴绍基这么多年养成的工作作风。
柳俊拍了拍柴绍基的肩膀,不再多言,举起酒杯,对大家说道:“来,大家一起干一杯,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大伙忙即站起身来,举起杯子,齐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