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点了她的麻软岤,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了。于是,倏间复了原形,用迅雷不及掩耳之法,点了她麻软岤。
貂蝉出其不意,全身麻软,大吃一惊。抬头一看,见地府征讨军军军师棠四怀站在面前,自己不能反抗,顾命要紧,故不声张,任由棠四怀宽衣解带,行云作雨。
过了一个时辰,已到了貂蝉命出发劫营之际,棠四怀也云散雨收,欲抓鞭在手,溜之大吉,岂知貂蝉副将王允恰在这时来拍门。
貂蝉麻岤己解,忙叫:“有刺客!”棠四怀听了,急忙化一道青气,顾不得盗鞭,匆匆飘出去了。
王允听说有刺客,忙撞开门,见貂蝉抓鞭在手,望空出神,忙问:“刺客何在?”
貂蝉说:“已化青气走了。命令军士,立即出发劫营!”自己也骑上青鸾,匆匆上道。
棠四怀匆匆逃走,没有盗着能源电鞭,回到半途,见韩元帅已率军前来劫营,只得现了原形,上前参见。
韩元帅问:“能源电鞭盗来否?”
棠四怀说:“彼军守备森严,不能下手。”
牛蛇并上前问道:“盗不来,为何去了许多时辰?莫……”原来想说“莫非军师贪恋女色,误了时辰?”只是话未说出,前面已喊杀连天。
原来,两军命令劫营的时间相同,同时出发,恰好到了半途相遇。
牛蛇并听到喊杀声,怕棠四怀遣他打先锋,所以,不敢说下文,忙借督促军士战斗闪开了。
五行星在旁听了,当然识破其中原委,只是他胸襟比较开阔,又与女色无争,所以,不愿揭破,听到前面厮杀,立刻迎上。
五行星赶到阵前,正好迎着貂蝉。绍蝉怒道:“五先锋,本将不与你斗,快叫棠四怀来!快叫棠四怀来!”
棠四怀在旁听貂蝉口口声声要自己出阵,知是恨自己先前之举。去,怕不是她的对手;不去,又怕她恨不择言,把事情在五行星面前抖出来。心想:如果事情被她抖出来,这个军师以后怎做?不如上前与她交战,堵住她的口,也未见得我棠四怀就败给她了。于是,上前说:“五先锋闪开,待本军师捉拿她!”
貂蝉一见棠四怀,气冲斗牛,愤怒交加,二话没说,软鞭夹着电光,使得风雨不透。棠四怀只觉眼花缭乱,欲变化而逃,却被她的软鞭封住,招招是拂中要岤的险招,真气难聚,不能有变化之暇。
棠四怀武功不及她,先前又伤了元气,这时又吓破了胆。十招一过,大汗淋漓,无力招架,被貂蝉大喝一声:“着!”一鞭把棠四怀卷住,按在青莺背上,立即鸣金收军了。
韩擒虎见对方鸣金收军,怕前途有埋伏,虽欲抢回军师,也不敢上前追赶,也只得收军回营。
回到营中,天还未亮忙令五行星赶去敌营视察动静,设法营救军师棠四怀。[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
五行星腾云驾雾到貂蝉军营上空一看吨,只见貂蝉营中火光一片,军士围成一个圆圈,常军师被绑在中间一根木桩上,貂蝉用软鞭不断抽打。一边打一边喝道:“你这个畜生,看你还敢偷吃姑奶奶的”仙桃'否!”
棠四怀哀求道:“貂将军息怒,你的”仙桃'别鬼吃了是吃,我吃了也是吃,反正都有鬼吃,你就饶了我吧……“貂蝉说”我自愿的谁都可以吃,偷吃的我却不放过,不让你尝些苦头,以后你又会偷吃别鬼的呢!“说完,上前又抽了几鞭。
眼见棠四怀满身鲜血,就要昏倒,五行星生了怜悯之心,想:“本为一女色丧身,却不值得,但凡男鬼,又有几个能不好色的,也不能只怪棠四怀,只不过他今次该倒霉便是。他现在尝够了苦头,这时不救他,更待何是!”于是,五眼齐瞬,立即飞沙走石,电闪雷鸣,金丸、木棒纷纷砸向貂蝉军士身上,众鬼痛得哭爹喊娘,胡乱狂奔。
貂蝉见这突然变化也只得让军士逃命。
五行星见军士逃散,忙按下云头,把棠四怀解开,背起便走。
棠四怀被雨水一淋,清醒许多,知是五行星救了自己,对五行星说:“多谢五先锋救命之恩。”
五行星说:“我你都是为了地府征讨军征战胜利,为森罗殿君效忠,何必说客气话。”
棠四怀问:“先前貂蝉胡言乱语,五先锋都听到了?”五行星想:棠军师妒忌心大,怕我知道他的丑行,对他不利,我只装不知便了。于是说:“我刚才赶到便施救护,她有什么胡言乱语?我实在不知。”
棠四怀说:“不知也好。”话刚出口,便觉失言,忙自我解嘲说:“其实你知道也没什么要紧,因她是胡言乱语呀!”
两鬼说着话,不觉已回到军营,又天大亮了。
韩擒虎见救回军师,开心了许多,只怕貂蝉白日来战,无将对付,有些忧虑。五行星揣知其意,笑道:“元帅勿忧,一区区貂蝉,我五行星也未见输给她了,何况押运官马前卒一到,便可手到擒来呢。”
牛蛇并听了,笑道:“也未见得……”还想说什么,马前卒已经到了营门。
这时马前卒已进到帅府,见元帅在坐,忙上前参见缴令。韩元帅安慰一番,顺便把近日战况告诉他。马前卒说:“元帅勿忧,少顷不来挑战,我也要去会她。”
马前卒话音刚落,营前呐喊声大起,而且,听得明白,是喊:“地府征讨军元帅、军师快来受死!”元帅押住阵脚一看,对马前卒说:“走在前头那女鬼就是貂蝉。”
马前卒二话没说,冲到阵前叫道:“有本将在此,你这泼妇休得逞强。”飞鞍跟着话声飞出去。
貂蝉也说声:“来得好!”一鞭扫来。马前卒不躲不闪,只一尾巴对准绍蝉的坐骑青莺扫去。青莺抵挡不住,跌出数丈之外。
貂蝉未打到马前卒,已跌下坐骑,心头大怒。还未站起来,便又挥出了一鞭。马前卒躲闪不及,被电鞭裹着。在旁将卒同时叫声:“不好!”都为马前卒捏了一把汗。
岂知马前卒全身衣服乃百鸟肤所造,是绝缘物,貂蝉能源电鞭怎能伤得着他。见软鞭卷来,跟着进身抓起貂蝉一掼,把她掼回地府军中。
棠四怀见貂蝉能源电鞭脱手,已不怕她,立即冲上前擒她。但快不过牛蛇并。牛蛇并因得不到纽蝉好处,又被她拍打一顿,欲抓住报仇。而棠四怀惟恐绍蝉不死,在审理中会把自己偷j之事供出来,趁牛蛇并刚抓到手之际,一剑送去,正好刺中貂蝉心窝。
牛蛇并见了,虽恨军师无情,多此一举,但怕军师之威,还是点头哈腰说:“军师处决得爽快,只是可惜……”棠四怀道:“可惜她怜酷无情,再美一倍,也如画饼,怎可充饥!”牛蛇并听了,与棠四怀相视一笑。
却说马前卒战败了貂蝉,副将王允不堪一击,只得率军投降。只是边尼与伊尹的残卒,见地府军一日一夜战不下貂蝉,以为貂蝉有获胜可能,豪心未巳,又与颜回的大军战斗起来。
(要知颜回与边尼战况,下文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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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遭诛杀边尼惨死 就敌计唐尧用法
却说坤申岭岭主边尼,被韩擒虎率领地府征讨军逼得进退无路,正欲向地府征讨军韩元帅请降,却见夫人貂蝉领军来与地府征讨军厮杀。地府征讨军与她战了一日一夜,未分胜负,估计貂蝉可能获胜,所以把降心收起,又与颜回率领留守营寨的军队厮杀起来。
颜回不会武功,指挥斗了一刻,便有败象,方欲派鬼向韩元帅报告,而韩元帅却带兵回来救应了。
韩元帅见颜回有败象,忙对军将说:“貂蝉已死,其军已降,边尼无所作为了,谁去擒拿他?”
马前卒应声而出说:“末将愿往!”说话间已冲到边尼跟前喝道:“你这厮为何不明道理?”
边尼说:“怎么不明道理了。”
马前卒怒道:“盘古开天辟地,分土造物,划界治守,便已铸成大错,现在已经领悟,地运该统一了,你却负隅顽抗,自算明理?”
边尼说:“既分之国,当永恒之,盘古岂能出尔反尔?这是他不明,非我不明也!”
马前卒听他有一套,怒道:“看来你不懂变通,也不能理喻。”只把飞鞍一掷,吓得边尼闪过一旁。
边尼的军师伊尹说:“岭主休与他一般见识,待我把他擒来。”举起屠刀冲马前卒砍来。
马前卒说:“看来你本领比他大。”在飞鞍击出之际,尾巴跟着一扫,企图一招将他扫倒。哪知伊尹非一般鬼可比,却真的有两下子。见飞鞍击来,早看破是马前卒虚招,不去理会。待马前卒尾巴扫来之际,用屠刀一拖,把马前卒尾巴毛削得精光。
马前卒吃了一惊,知自己一扫之力,全在尾巴毛起作用,现在光了尾巴,知道绝技不再施展。
这时五行星赶来对马前卒说:“马押运先回营小恕,待本先锋拿他。”
伊尹一刀得手,正欲上前结果马前卒,却被五行星跳出来阻住,大怒道:“你这匹夫也狐假虎威!早知如此,昔日在南蛇岗就不饶你。”
原来八百年前,伊尹路过南蛇岗,曾与五行星斗了几日夜,五行星当日修炼未够,几日几夜苦斗后,终于为伊尹所擒。伊尹欲结果他,他苦苦求饶,才得免了性命之忧。
五行星见伊尹要揭数百年之底,更为愤怒,说:“此一时,彼一时,岂能同日而语。看招!”一招“镜破叉分”击出。伊尹说:“来得好!”一招“珠联璧合”化解了五行星来五行星见一招伤不着他,跟着一招“怒不可遏”,相克叉狠狠击出。伊尹毫不畏惧,用一招“平心静气”,屠刀一划而过,几乎把相克叉打落。
五行星见招招都被伊尹用反义招数化解开,心想:我用一招无反义招数的,看你如何化解。于是,开声喝道:“始娥奔月!”相克叉由上至下,似击丹田,实袭印堂。
伊尹听了,一时找不出化解招数,只得靠地一仰,用一招“仰面朝天”招数避开。
五行星见有机可乘,一叉插向伊尹胸口,叫道“定海神针!”伊尹见情势危急,就地一滚。刚好闪出,五行星相克叉由插变挑,用一招“铲草除根”戳向伊尹。眼见伊尹就要死于非命,不料坤申岭主边尼见了,提着铁笔叫道:“口诛笔伐!”一笔挺起,把五行星相克叉挑开,伊尹突然从中跃出,与边尼一起向五行星左右夹攻。
这时马前卒退回阵中用了药,尾毛长出了原来的一半长。见五行星被伊尹和边尼左右夹攻,便愤怒上前道:“伊尹过来,必报一刀之恨!”
伊尹想:我若过去与马前卒争斗,边尼挡不了五行星一招,还是对付五行星要紧。所以,对马前卒之言听而不闻。
五行星知马前卒尾巴未复原,未必是伊尹对手,于是说“让我收拾老朽物,你对付那个文不文、武不武、徒得虚名的边尼便是。”
马前卒会意,立即一飞鞍对边尼击去。边尼不知马前卒飞鞍厉害,用铁笑一擦,铁笔立刻断成两截,虎口也被震裂。自知不是马前卒敌手,转身欲逃。
马前卒胜算在握,怎肯放过!鼻子“哼”了一声,两道白光射出,把边尼击倒。边尼在地上求饶说:“马押运饶命,本主……愿降……”马前卒怒道:“这时求降已经迟了”顺手一剑。边尼白眼一翻,呜呼哀哉。
伊尹见边尼已死,不敢恋战,也顾逃命。五行星追上说:“被你跑了,八百年后还会揭我短处。”于是,红眼一瞬,一团火光把伊尹阻住。伊尹向前走不得,急向左拐,五行星又青眼一瞬,一堵木栅拦住也走不得。忙向右转,哪知五行星白眼早瞬,右边却是铜墙铁壁。进退两难之际,见地下有一个窟窿,往下便钻。头刚钻进去,却被马前卒追上,用结地收缩术,把头颅夹扁。两腿伸了几伸,也一命鸣呼了。
这时坤申岭残兵败卒,降的降了,不降的被韩擒虎挥军杀得片甲不留。
韩擒虎收军进城,仰天叹道:“本帅曾念边尼是阳间君子,欲逼其降,饶他一命,岂知彼也是凡欲之徒,不肯放弃功名利禄,只有一败涂地,死于非命!”
马前卒说:“世间哪有真君子,都是人面兽心之徒,沽名钓誉之辈。若说到爽直、无邪、还没有一个如我这畜面红心之鬼呢。”
五行星说:“所以心灵善恶好坏,也不能由外表而论。”
牛蛇并、棠四怀、韩擒虎、颜因听了五行星和马前卒之言,都认为有贬已之意,暗怀不满。知道这次夺得坤申城马前卒立了几次大功,本想论功行赏,因听了这几句话,却绝口不提这一战功过之事。马前卒袭城之功,便付之流水。
马前卒只知完成森罗殿君交给自己的使命,不是贪功冒赏之流,也不计较。
韩擒虎让士卒休养了数天,又向西辛岭进军。
行程非一日,过了界牌关,却有一将带了千军挡住去路,喝道:“何处贼兵敢闯我西辛境界!”
韩擒虎打马上前躬身说:“我乃地府征讨军元帅韩擒虎,奉森罗殿军之命,秉盘古太尊地运统一之理,带兵征讨八方不服森罗殿管辖之鬼,你是何鬼,只领三几千军敢阻我百万雄师?”
那将说:“我是百辛岭将军唐尧,奉岭主扶苏之命,把守此关。尽管你雄师百万,勇将千员,有我唐尧在此,休想过关。”
韩擒虎问:“你既是唐尧,在阳间仁德播于四海,永代推崇,怎么到了阴间,只一西辛岭守关之将?实在太委屈了,不如投到地府军,任个副军师如何?”
唐尧笑道:“我在阳间有何德能?只不过头脑比别人开化早些,机谋比别人深,行事目的不露罢了。若说到真正德能,只是以一已之私教化别人。彼时人稀物阜,妒忌争夺者少,被我占了便宜,愚人不明事理,谬加赞赏,或欲借我为由,贬斥别人。我到了阴间,就守此一关也未必能胜过后辈呢。有什么委屈可言。”
韩擒虎说:“唐将军通情达理,不说委屈,就为生灵着想,投降了吧!”
唐尧听了喝道:“放屁!各有其主,岂得妄言。看招!”举起戒尺,一招“平步青云”横扫过来。
韩擒虎也不甘示弱,说了声:“恕我与仁君作对了。”举起打鬼鞭,用一招“独破开荒”打去。韩擒虎认为唐尧是阳问人死后为鬼的,打鬼鞭打落,必能取他性命。却不知打鬼鞭只能打冤鬼和凡鬼,唐尧是五帝之一,打鬼鞭怎能生效。
唐尧见韩擒虎一招打来,将戒尺一拨,用一招“辅正除邪”把韩擒虎打鬼鞭拨出一丈之远。
韩擒虎见打鬼鞭对他不生效,大吃一惊,右手一招“患难与共”挝去。唐尧见韩擒虎出了两招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笑道:“身为三军元帅,为何如此为自保?”用一招“同舟共济”,只见戒尺在手中竖起,把打鬼鞭撑到空中。韩擒虎忙用一招“大反宫廷”,鞭梢向后,鞭头撞出,取唐尧心窝。
唐尧见韩擒虎数招j险,大怒道:“专以j险取胜,对别鬼可用,对我却不可用。”于是,一招“以眼还眼”,尺头一起,把韩擒虎撞退数步。
牛蛇并在旁见了,想:我当趁此冲出,代韩元帅一战,可获他好感。于是,蛇身一扭,冲上前喝道:“体伤我元帅!”
唐尧一见牛蛇并,笑道:“你这个牛鬼蛇神,我正找不着呢!”一戒尺打来。牛蛇并用角格开,尾巴一横,放出数十飞鳞,像弹丸一样,射向唐尧。同时鼻子一喷,又有无数犀牛冲向对阵。跟着两腮一拍,又有满山白蛇,昂头伸舌,冲向唐尧。
唐尧一见,冷笑道:“刚上阵便用法术,也不是有能耐之将!”只用戒尺一划,地下变成泥潭,把牛腿陷住;再吐一口唾沫,无数巨鹰飞来,把蛇叼去。
牛蛇并见法术不行,恨恨道:“敢破我法术,便与你拼了!”蛇身一摆,鳞甲乱飞。伸直双角,箭一般向唐尧冲去。
唐尧见牛蛇并用元赖打法,自然性起,喝道:“你要拼命么,不能死得这么容易!”一戒尺对双角间劈落。
牛蛇并自以为力大,硬接一尺,却不知这一尺有万斤之力,打中头顶,脑受震荡,顷刻晕倒。唐尧也不杀他,用戒尺一挑,把牛蛇并挑到韩擒虎面前说:“明日再决雌雄。”转身收军回营。
韩擒虎见牛蛇并受伤,也只得收军。
韩擒虎见唐尧如此了得,回到营中,茶饭无心,饮食如蜡,思来想去找不出一点对付唐尧之策。常四怀见了,献计说:“对付唐尧,不宜硬攻,当用奇计胜之。”
颜回接着说:“我军百万,彼军数千,只设法把他兵卒灭光,他便是光棍司令,纵有通天本事,也无所作为了。”韩元帅听了,转忧为喜说:“本帅正为此事发愁,听两位所言,定有良策胜他,当教我。”
颜回说:“明天我军按八卦二十四山埋伏,然后派一军上前挑战,诱敌进埋伏圈,伏军齐出,他们插翼难飞。”
棠四怀说:“只怕唐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