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珀尔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又或者与其他队伍分开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时间与空间的感知被雾气稀释模糊,捉摸不定的情况形成无形的压力,降临在无法感知外界的人们身上。
有人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开始骂骂咧咧试图驱散不安。
胡乱挥舞的刀在空中发出嗡嗡的声音。
“妈的,这要走到什么时候?”有人骂到。
珀尔皱眉,询问跟在身边的女战士。
“罗伊,沙漏的时间,还有方位?”
“自离开队伍过了三十二分钟,方位东南方,未有较大偏差,殿下。”
“都听到了?那么,继续前进!”
白茫茫,静悄悄,四周跟打了码似的什么也看不清,过于平和的环境像暴风雨临近前的海面,众人由神经紧绷开始变得不耐烦。但停下来,什么也不做,大家的心情也只会因茫然无措而变得慌张。打野碰不到怪,这是珀尔从未见过的情况。不过要是他的幸运e足够的话,一个村民也碰不到的情况,也是有可能发生的。魔王手握缰绳无语泪流,不能这么坑爹。
这时,忽然有人说了一句,
“你们闻到了吗?”
“闻什么--”有人狐疑地嗅了嗅,sh乎乎粘哒哒的空气中,有种奇怪而熟悉的味道由远而近地飘来。“这闻起来--”
“这闻着……”大家全停下脚步,皱着眉努力在嗅。
嗅出是什么味道的人面色古怪,欲言又止。珀尔当然也闻到了这股奇异的味道。他嘴角抽抽。
要么空白,要么打码,再有一上来就是高能。
这是什么味道?这分明就是怀孕的味道!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精氨酸,也就是是一种岚被嵫趸蟮奈兜溃枪尚入端布淞铉甓肫鹆思且渲胁惶篮玫幕妗k闹芤黄睬那模蠹液鋈徊凰祷傲耍赵谕v椭惺洲限巍d茉谌绱斯憷牡胤缴73鋈绱伺业奈兜溃獾糜卸嗌龠?--啊。大家脑内不由地想到。
虽然明知前面是何物,但想想原作剧情就在前方,珀尔硬着头皮沉下声音命令,“继续前进。”
有河蟹的地方必有人遭殃,被奇怪东西荼毒的村民,他来了。
队伍野战经验十足的行家已经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一脸不情愿地跟上了小队的步伐。珀尔只想说,大老爷们都咬咬牙挺过去,别一副处子要壮烈牺身的样子。况且,珀尔严重怀疑,这队伍里面除了自己又有多少个处子。都是狼何必装羊,都是甲醇何必装以纯。孩儿们,抖擞精神和魔王一起大战植物吧。
队伍前进中,距离还未拉进便有看不见的东西破空而来,迅猛地插ji队伍中卷走几人。早有准备的人敏捷地跳开。队伍却因为这一下攻击,在雾气中被冲散了。那东西袭击完后,在众人反击前快速地退了回去。
“可恶!”
攻击并不只有一波,不断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被卷走。战士们怒喊着挥动手里的刀,砍向从不明角度袭来的物体。刀刃砍进肉块的声音异常清晰,却没有听到肉块掉落的声音。不时有人发出一声惨叫后,消失在了雾气中。
胡乱中,珀尔拉着缰绳左躲右闪,最后凭借一个带车空翻成功突破了围击冲上天空。摆脱了一条擦肩而过的某种打码长条物,珀尔松了一口气。他抽空回头望了下身后,准备为自己高难度动作的成功欣慰一下,却只看到了身后车厢破了个打洞,冷风正通畅地吹着,神官已没了踪影。
他就知道会这样!
此时珀尔的表情就好比喝老酸奶里吃到了皮鞋,杜蕾斯破了个孔,卡达修以为自己带着盒装老妈成功逃离结果回头才发现盒子上不知何时被某个无节ca男人穿了个洞,里面的老妈沿路流了一地,总之,各种无力各种纠结各种伤不起盘踞交错,直接化作一声悲怆的怒吼。
“我哔--”
手下早已被触手怪卷得没影,形象问题已不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啊,错了,是赔了神官又这折兵,他需要好好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怒向胆边生,冒着被暴菊的危险,珀尔一抖缰绳甩着鞭子地拐弯朝着怀孕的味道最浓的地方冲去。
从高空望去,粉红的色的长条打码物正蠕动着团着从四处卷来的人,朝中心的花苞堆裹去。花苞吞咽人体的同时,不停地朝外喷涌着白色糟糕液体。潮sh浓烈的味道,仿佛同雾中的sh气般粘在身上挥之不去。
珀尔眼角瞟到神官的衣袍在花苞堆中一闪而过,眼明手快地一个晶石朝下一砸,成堆的长条柱状打码物体立刻被冻成后现代冰雕艺术作品。伸手在那如黑洞般的紧致花苞中捞啊捞,珀尔努力不去想自己摸到的奶昔状物体物体是什么。
待摸到类似衣料的片状物,珀尔面上一喜,往上一提。
金灿灿的脑袋,五短身材的豆丁,怀里还附带一个更小的豆丁。
珀尔惊悚,这么快就生子了,不会吧。
手一抖,赶紧将捞出来的孩子扔一旁,继续在奇怪的地方扒拉神官。
身下的冰块发出嘎吱的崩裂声,细碎的裂痕在不断的蔓延,终于,在这个巨型奇怪物体坚挺起来撑破冰面时,珀尔握到一人的手,向上一拉,这下没弄错。
弯腰躲开横扫而来的粘哒哒sh乎乎打码物体,抱起神官,顺手抄起地上两个五短豆丁,珀尔回头打算寻找座驾,却见到满嘴糟糕奶昔的盅雕发了情似地冲过来。继植物x人后,又来人兽什么的太重口了,魔王表示要代表绿坝河蟹世界。一个火焰烧死了发情的座驾,却烧不死无限增殖的长条打码状物体。珀尔虽然没有被长条打码物体袭中,却也被喷了一身液体,粘哒哒sh乎乎地挂了一身,糊了一脸。怀里抱着的,手里夹在着的还都不安分地在蹭着。真是糟糕又糟心。
虽然对不起同队伍的士兵,但是珀尔无法在双手都占着的情况下,在无数条长条打码物下占到优势。无奈只好抱着怀里三只撤了。
连踏着树枝朝高处跳,珀尔寻到水源后便马不停蹄地往那赶,终于赶在那糟糕液体逼得精虫上脑前,一头扎进了瀑布中。
凉水扑面而来,激流拍打在脑袋上,脸上麻麻地疼,却也清醒了许多。
珀尔三下五除二地扒掉身上的盔甲,白色糟糕液体在水流的冲击下从盔甲上剥离,在清水中粘成长条状一点点被冲走。用力洗了把脸,甩掉脸上的东西,珀尔开始扒神官的衣服。
神官在奇怪的糟糕液体中泡的时间比他更长,厚重的袍服早已浸透,脱起来格外费力。更麻烦的是,这种白色糟糕液体的效果杠杠的,神官开始各种动手动脚。但不幸中的大幸,挺尸了如此多天的神官,终于在糟糕液体的浸泡下有反应了。
果然,凡耽美剧情里解药必定和第八字母有关。也就是所谓的不h不升级,不h不解毒,不h不解咒,简称不h不舒服斯基。
珀尔在制服神官的过程中,一面要小心着不弄伤神官又要当心被神官反扒衣服,一不留神脚底打滑,朝后仰面摔去!神官顺势攀上了珀尔的腰身。两人的重量叠加在一起,水花四溅。吃了一惊的珀尔张大嘴,呛到了。
身体被压入水中,在气泡涌动地升起间,那张圣洁又遍布诡异黑色符文的脸缓缓靠近,放大。
珀尔瞪大眼睛,一巴掌糊了过去,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推开压在身上的神官,珀尔大魔王一身煞气的从水底爬起来,将从神官口中得来的二次奶昔呸呸地吐了出来,然后抓起攀附上他大腿不停摩擦生火的神官,呵呵冷笑两声,抓着对方的脑袋按入水中!
按下去,再提起。被水呛得泪水盈满眼眶的神官呜呜地抱着珀尔,像抱着海面的浮木不肯松手。水中那窒息的痛苦十分清晰直接地反应到了神官的大脑,他抬头循着本能用恳求的目光看向珀尔。
珀尔一看这不行,那眼神仍旧水光潋滟,春色萌动,于是压着神官的脑袋继续灌水。
反复行之,效果甚微,反而是水气带着寒气冻得珀尔手脚发冷,终于在耐心耗尽后,珀尔一拳打在神官胃上,哇的一声,河面顿时飘了一片二次奶昔。
见如此有效,珀尔嘴角一咧,勾出一个变态地笑,手没有犹豫地就下去了。但任何的殴打,任何一种刺激都是有时效的,神官的身体对殴打慢慢变得麻木,吐出的奇怪糟糕液体开始变少,但抱着珀尔的大腿嗯嗯啊啊的状况却没有减轻,甚至,珀尔可以感到某人的手正沿着他的大腿内侧一路向上。
拍掉神官的手,反手将人控住,珀尔从神官背后将其压着按在水里,腾出左手开始抠喉。
被瀑布水洗刷得发冷的手指探入口腔,刺激火热的黏膜一阵收缩颤动。舌头忍不住碾压向探进来的手指,推着朝咽喉送。珀尔察觉到对方的目的,条件反射地将手往回抽,却被对方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齿尖压着手指,不轻不重,微麻发痒,却又无法抽离。
缓慢的摩擦,手指上的触感清晰描绘着贝齿移动的路线,对方的动作既像是警告又像挑逗。一寸寸细密的移动,由指尖到指根,一点点的缓慢的推动,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恶性质地将手指往咽喉的深处送去。神官:“呜哇--”
珀尔捞着对方的腰,抬头望天,思维无限发散。他忽然很想知道,在遇到缸交的时候拉稀,ko交的时候呕吐的情况后,是否有男人还石更得起来。
神官吐着吐着终于不动手动脚。珀尔将手从那无力地张着的嘴中抽出,在河水里洗净。
回头去看顺带救回来的两个金发孩子。珀尔靠近时,两人正在浅滩上互相纠缠,用还未发育成熟的身体互相愉悦。拧干沉甸甸挂在身上的衣服,珀尔怀着一种好奇的心理插腰站在一旁看了一会,然后他表示这一点也不萌,甚至异常的诡异。一手一个将两人剥得赤条条,然后分别往水里一扔,将对神官的ca作程序减量又实行了一遍。
最后将恢复正常的三人并排放在岸上,珀尔累倒在河岸边。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忽地远处惊起飞鸟一片,刚躺下的珀尔闻声从地上弹起,手握鞭子守着背后的三人。
河边的雾气要比其他地方稍稍薄些,但也仅够辨别二十米以内的物体。至于幽深的森林处潜藏的东西,没人能看得清。凝神闭息地盯着骚动的一方,听着响动越来越近,珀尔的手越来越紧,管你是qb还是yi树,只要靠近,一鞭子抽飞无异议。
以高速疾驰而来的物体冲出阴暗的森林飞向空中,掠过头顶微薄的阳光,在珀尔扬起的眼中落下一道阴影。
珀尔一鞭子惯性地甩了出去!
落在水里的狄俄尼索捂着被抽红的脸怒目圆睁,骂了自他与珀尔见面以来第一句脏话,
“哔--”
珀尔见来人,笑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神明大人要在骂脏话时扣魅力值了。眼看狄俄尼索一身奇怪液体,头发被扯得凌乱,肩甲也丢了一边,虽然对方在怒视自己,但捂着被抽红的脸落汤鸡似地站在水里骂街的样子,真的好没气质。
大概是珀尔脸上愉悦的表情过于明显,狄俄尼索恼羞成怒了,用刀身拍起了一水刃挥向珀尔。珀尔一鞭子轻易地将其抽向一旁,然后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
看到中二如此憋屈,如此狼狈,实在是让人大快人心,心情畅快,尤其是之前珀尔才被此人威胁。现在?哈哈,嘲笑他!狠狠地嘲笑!
自尊心和自傲心堪比天高的中二王这幅糟糕模样,他只能说,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狄俄尼索的脸越来越红,说不清是那糟糕物的功效还是因为珀尔狭促的笑。他挥下剑,想要再来一发,却在刀身砍到水面前忍住了。
收剑入鞘,狄俄尼索盯着手抚嘴唇笑得意味深长,笑得愉悦非常的珀尔,嗤笑反讽到,“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
珀尔愣了一下,捂嘴低头。身上锃亮的铠甲因为嫌在水中笨重早已脱掉,sh掉的头发贴在肩上,脸上,再加上现在的疲态,珀尔能想像,他现在的模样比狄俄尼索斯好不了多少。
“我习惯了,再说,更狼狈的样子你也不是没见过。”珀尔耸耸肩。
他最挫的时候应该是青面獠牙,浑身长满了奇怪的东西。现在这幅模样可比那时候好多了,况且他不是中二,除非是数值相关,否则他没有那么多的自尊心和傲气耗在思考形象问题上。
至于对方为什么会碰巧出现在这里……仔细分析一下珀尔也不觉得惊讶。这里是附近最大的最明显的水源。被喷了一身奇怪糟糕液体的狄俄尼索会选择往这里来是偶然中的必然。
不过对方这幅狼狈模样却又是这必然中的一点意外。
珀尔还是第一次瞧见狄俄尼索如此糟糕的状况。
从对方红透的脸颊,珀尔便可以猜测到对方此时的恼怒和羞愤。
那种‘哈,你也有今天’的幸灾乐祸的小市民心里让他忍不住想要捅狄俄尼索这个马蜂窝。珀尔托着下巴,笑吟吟地打量,调笑到,
“说起来,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狼狈的样子,怎么,这就恼火了?”话一说完,珀尔忽有觉得调戏过火,看着对方阴恻恻的笑脸有些发怵,遂又意味不明地补了一句,“比这还要糟糕,还要狼狈的情况我也遇到过,这不算什么。”
本来还在笑着咬牙的狄俄尼索听到珀尔随意地一句,紧握着刀鞘的手一顿,松开了。
半晌后,他用缓慢的语速说到,“见过我狼狈的模样,最后还活下来的,也许,你是第一个。”
s,快停下,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这种话和禁句差不多,说了基本上等于就要凑cp了。
珀尔噙在嘴角的笑有些僵,点点头,反问问,“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