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会有些疼哦!”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孟思卿忍不住睁眼瞪他,“你这个样子还是个男人吗?”
“……我是不是男人,表哥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吗?”寐昕闻言,危险地眯起了眼,“到时候,表哥你可以好好地验一下货。”最后四个字,几乎是被他咬着牙吐出来的。
孟思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遂闭上嘴不再多言。
寐昕现在很生气,他居然被自己的爱人质疑那方面的能力(?),这种事放在那个男人身上都会自尊心受损,因此,他决定,一定要惩罚他!
当然,在惩罚之前,他还是吸口血先……
孟思卿突然感觉脖间一疼,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入了他的动脉里。他知道一定是寐昕在吸他的血了,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的生命正在缓缓流失,流向他所爱的人的身体里,仿佛就此死亡,也没有遗憾了。
“表哥,你似乎很享受?”寐昕揶揄的语气唤醒了孟思卿的神智,他这才发现寐昕的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的脖子,此时正用一种惊奇的眼神望着他。
孟思卿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脸上却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从包裹里拿出一瓶红药喂给孟思卿喝下,寐昕伸舌舔去他唇边的药滓,酸酸甜甜的口感不错,但比起这个来,他更爱孟思卿口中的蜜液,遂趁机将舌头挤进了孟思卿嘴里,缠住他的舌头和他抵死缠绵。
待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寐昕才放开他,在他耳畔轻声说道:“表哥,你真美味。”
孟思卿只顾着喘气,假装没听到他说的话。
知他面
皮薄,寐昕也不介意,他的手从孟思卿的小腹滑下,突然伸进了他的裤子里,握住了他早已情动的□!
“啊!”孟思卿蓦地睁大了眼,身体猛地向上一弹,突然的刺激让他险些射了出来。他不由得瞪了寐昕一眼,压低了声音斥道:“你做什么?!”他居然又发出了那种羞人的声音,这让一向严谨的他连想死的心思都有了。
“表哥,我可是为了你好。”寐昕冲他眨了眨眼,“我想让你先得到快乐……”
“若你真想让我得到快乐,就让我来!”孟思卿怒道,“你若不愿意就别搞这些有的没的!”他知道寐昕并没有羞辱他的意思,可他还是感到了羞辱。
“表哥,”寐昕闻言,控诉般地说道,“你好凶!”
“……”孟思卿觉得,他还是不要理他比较好。
见孟思卿安静下来了,寐昕便开始继续他的“工作”,或刮或挠,在他有技巧的□下,他明显感觉到手中的物体又涨大了几分,微微颤抖着,似乎即将到了临界点。即使孟思卿再如何理智,他也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这一点,被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给出卖了。
“表哥……”寐昕低下头,咬了咬他的喉结,“你别压抑着自己,咱们都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你还害羞什么?”
孟思卿瞪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哎……”寐昕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加快讨好起手中的大家伙来。
饶是孟思卿定力再好,也经不住这般长时间的刺激,他只感到脑中白光一闪,同时下面某个地方似乎打开了闸口,就这样在寐昕手中释放了。
这便是所谓的极乐吧?高【和谐】潮的余韵还未褪去,孟思卿昏昏沉沉地想。也难怪有那么多人热衷于这种事,像这种奇妙的感觉,只要是正常的人,哪怕面上再排斥,事到临头都无法拒绝啊!
也许是高【和谐】潮过后人的身体都比较放松,因此当孟思卿惊觉有什么东西在侵入自己的后部时,他的裤子早不知什么时候被寐昕脱去,此刻他正赤条条地躺在寐昕身下!
“你干什么?”孟思卿抓住了寐昕那只不安分的手——他竟然正在用手指往那个羞于启齿的地方送东西!
“润【和谐】滑啊。”寐昕回答得很理所当然,他看了看手上白色的乳液,这可是天堑里面最高级的润【和谐】滑剂了,花了他不少钱,“表哥,你舒服了,现在也该换我了吧?”
“你……”孟思卿感到自己心里涌起了一股无力感,他在□上面,完全是个小白,以前也没查过有关这方面的资料,因为他觉得他和寐昕
不可能会有这么亲近的一天,于是,他甚至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要怎么“做”……不过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似乎明白了,可是,他宁愿自己不知道的好。
“表哥……”知道像孟思卿这么古板的人对这种事有些不能接受,寐昕抱住他的腰,用略带委屈的声音说道,“若表哥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孟思卿闻言,不由得苦笑。以他对寐昕的了解,他这话多半是以退为进,说给他听的,可他若真顺势拒绝了他,以寐昕的骄傲也不会反悔,但是他们之间,恐怕就是真的完蛋了,更何况他们都到这地步了,如果停止对寐昕似乎也太“残忍”了一些,他总是无法看他不痛快。因此,他轻声说道:“说什么呢,既然我一开始没有拒绝你,那么,便不会……”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相信寐昕能懂。
“表哥,”寐昕闻言,两眼冒星星地望着他,“你对我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的天嘤嘤嘤
☆、苦肉计
“那你这是?”对于寐昕的感情生活,格桑是个旁观者,他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什么,仿佛想从这里面找到他所追求的答案,可是有的时候,他真的一点也不懂他,他常常不知道他在计划些什么。
“人啊——或者说智慧生物,总是对自己越容易得到的越轻视,相反,那些得不到的反而弥足珍惜。”寐昕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他一走我就要去找他?可没有这样的道理,我也不是没了他就不能活。虽然我不会放弃,但我也想先暂时冷静一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我相信最后我一定能搞定祭念的,”说到这里,他望向格桑,“还有你。”
没想到寐昕会突然提到自己,格桑沉默了一瞬,用他特殊的、沙哑干涩的声音说道:“你太自负了。我只会恨你。”他也确实该恨他,是他破坏了他原本十分满意的生活,而且还……若不是因为那个契约,他一定会杀了他。
“那你还关心我?”寐昕挑了挑眉,望着他说道。
“因为你是我的主人。”格桑淡淡地说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我不想要个无能的主人。”说完,他毫无预兆地转身就走。
这算是害羞了?寐昕好笑地看着他的背影。虽然他和格桑在感情上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发展,但是他能来“关心”他,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吧?
在不远处竖着耳朵听他们谈话的其他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样自信——或者说臭屁的寐昕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寐昕。果然是他们想多了,他才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一蹶不振,若他真因为祭念的离开而伤心不已的话,那或许便是他们该离开的时候了——他们可以容忍他身边有除了自己以外别的情人,但前提是寐昕必须一碗水端平。
而另一边,祭念已经到达了血域古堡。
不理会城堡里的侍卫阻拦,祭念寒着张脸直冲樱蓝寝宫,一看到樱蓝病歪歪地躺在床上他就来气,若不是顾忌到她身上的伤,他一定会一把把她从床上抓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樱蓝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她的脸色苍白如雪,失去了往日的红润,看起来就跟纯种的吸血鬼没多大差别了。
“我可以不管你跟莫忘昔那点破事,”早已习惯了樱蓝的冷言冷语,祭念早已麻木,他不会被她的话伤到,“但是我绝对不能任着你寻死!”吸血鬼只有被砍下脑袋、被桃木剑刺中心脏,或者在阳光下才会死亡,但是樱蓝只有一半的血族血统,她的身体跟人类一样脆弱,受了伤决不能放任不管。
樱蓝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没有说话。
“好,你非要这样是不是?”祭念被气笑了,他狠狠地瞪着樱蓝的背部,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你不肯医治,过不了多久就会死的,我现在就去将莫忘昔杀了,让他先到下面去等你!”说着,他转身便欲摔门而去。
“我和他订立了同生共死契约。”樱蓝的一句话却让他僵住了脚步,“他死了,我也会死。”
“你!”祭念已经几近气急败坏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不相信你真的想死!”樱蓝总是让他没辙,他陪着她的时间远比莫忘昔多,他知道樱蓝绝对不是那种没了爱情就寻死觅活的人,他也大概猜得到她想做什么,她有时候极端的做法真是让他头疼不已。
“我说过,这跟你无关。”樱蓝的声音没有半分波澜起伏,“你已经有了爱人,有了新的生活,就不该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祭念闻言却轻笑了一声,道:“但你也知道,感情不是说能转移就能转移的,否则你又何必在莫忘昔这一棵树上吊死?”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更何况,就算我追求不到你,那我们就必须形同陌路吗?无论如何,我们也算是朋友,不是吗?”
樱蓝没有搭话。
“唉,你先休息一下吧。”祭念无奈,樱蓝石头一样的孤僻性格他比谁都清楚,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爱上他的,“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你要去哪里?”樱蓝转过身来叫住了他。
祭念脚步没有停顿,他漫声答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我这就去找莫忘昔,让他来救你——在此之前,你可要保重,别真死了,否则这出苦肉计可就演不下去了。”
樱蓝心中一动,没有再多言。果然啊,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是他,若是可以,她真希望她爱的人是他。樱蓝知道自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很难动情,但一旦动了,饶是全天下人都不看好她的感情,她也不会回头。但她这一次,被祭念感动了。祭念爱了她那么多年,够烦人几十个辈子,就算她无法回应他相应的感情,但也希望他以后能幸福。
所以,若寐昕以后敢伤害他,她绝对不会放任不理。
祭念从血域古堡回去的时候,寐昕他们已经离开了十指相扣。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大概猜得到他们去了哪里,亲王殿下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寐昕是他的血裔,他想找到他很简单,而他又没有躲着他的意思,因此他便朝他所在的方位赶去,很快就找到了正在赶往血域古堡的寐昕一行人。
“你不用来找我的,我不会就这样不告而别。”祭念这
般对寐昕说道。既然答应了和他交往,若他真要离开一定会和寐昕说清楚,免得以后牵扯不清弄出些麻烦来,而他又十分讨厌麻烦。
“我们不是去找你啊。”寐昕斜瞥了他一眼,凉凉地说道,“我只是想回去刷功勋,提升爵位,顺便升级,你想多了吧?”
“……”祭念对寐昕突然的冷淡有些不适应,估摸着他正在赌气,说的话不能算数,但就算是如此,这还是让亲王殿下有些小小的郁闷。
正如祭念所想,寐昕确实是在赌气,他会提议去血域古堡,主要原因就是为了去找祭念,爵位升不升都没关系。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可不想让祭念认为他在自己心中有多重要。
最后,一行人是在血域古堡歇的脚。
当天夜里,寐昕又像往常一样去找祭念喝酒,顺带着打探祭念突然离开的原因。祭念知道他的用意,却没戳破,顺着他的话头解释了他回血域古堡的目的——果然又是因为樱蓝。这让寐昕十分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莫忘昔最终还是同意去救她。”摇了摇杯中鲜红的液体,祭念眯着眼,唇角勾起一抹微笑,“莫忘昔其人……看似温和,实则十分古板——比你的表哥还要古板。”
“……”寐昕只有跟着赔笑,他基本上可以想象莫忘昔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虽说他和樱蓝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辈分摆在那里,成为了自己女儿的丈夫,想来是他无法接受的吧,更何况这个男人心里爱的是樱蓝的母亲。
“不管怎么说,莫忘昔心里都放不下她。”祭念的声音悠远,似乎陷入了回忆,“否则,只要他自杀,樱蓝就会没命,而他也就解脱了——可是他没有。樱蓝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胡闹。”说到后面,他的语调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说实话,我并不恨这个男人,他只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而已,虽然我并不知道他这么犹豫的性格,究竟有哪点值得樱蓝喜欢的。”他那么多年的陪伴,几次出生入死,都无法取代莫忘昔在她心中的位置。
“那么,你现在……还爱着樱蓝么?”寐昕踌躇着问出了口,其实他心底已经知道了答案。
祭念笑了笑,道:“那么多年了啊……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还爱着她,或许是有些不甘心吧,她从不曾正眼看我。”他似乎想起了自己初次见到樱蓝,他从未见过这般冷艳的女子,他那张无数人觊觎的脸,在她眼里,就跟一张白纸般无差别,因此他很想看到她爱上自己后会是什么样子,可没想到最后却把自己搭进去了,“这已经成为了我的执念了,就算我想放下,也不是那么简
单就能放下的。况且,”他拿眼瞅着寐昕,“不管我爱不爱她,我和她之间都是不可能的了,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我会等你的。”寐昕认真地看着他。等着他放下这一切的那天。寐昕有的是耐心,反正他们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总有一天祭念会放下对樱蓝的执念,然后接受他,“夜已经深了。那我就先回房了。”说着,他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祭念却叫住了他,“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