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搞得他们手忙脚乱,真不知道他们会长到底看中了他们哪点——今天正好,她就帮他把这几个杂碎清理了!这么想着,舞倾城便又开始吟唱起咒语来。
路比和格桑都忙着应付舞倾城之前召唤出来的风魔兽,根本就无暇□,而作为医生的孟思卿远远离开了舞倾城的攻击范围,同时也超出了自身的射程,无法打断舞倾城的吟唱——寐昕的心一沉,也不管潜伏着的毒蚊子了,一个耗蓝较多的法术扔过去,舞倾城为了躲避,只得放弃结印——她这次的召唤并没有成功。
而寐昕的血条也突然没了三分之一。原来在他攻击舞倾城的同时,一直伺机而动的毒蚊子也跟着动手……不对,是动嘴了。
来得正好!寐昕冷笑了一声,趁毒蚊子攻击后的僵直还没有过,手中的细丝霎时缠上它的身体,将它撕成了碎片!
“混账
!”舞倾城美目中涌起一抹怒意——倒不是因为她心疼自己的宠物,她的宠物并不只这一个,而且还可以通过任务复活,她只是气他们居然还有反抗的能力,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舞倾城开始毛躁起来,原本还想多享受一下对方挣扎的快感,但她现在只想速战速决——她放出自己另外一只宠物——她在比武大会上用过的岩龟,自己则躲在它身后准备动用召唤师的究极召唤法术!
岩龟的速度很慢,可不管物理防御还是法术防御都十分强悍,且还会设置壁垒结界——结界范围内免疫任何攻击,持续30秒——这30秒,对于舞倾城那个召唤法术来说,已经足够了。
“糟糕!”孟思卿皱起了眉。看舞倾城这架势,召唤出来的物种绝对是他们无法抵抗的,可是,除非岩龟死亡,这壁垒不可能提前消失,而岩龟也处在壁垒范围内,他们根本就无法对它造成伤害——现在该怎么办?
看到大家的攻击全都显现的是大大的iss,寐昕也很郁闷,他突发奇想,扭过头来问孟思卿道:“表哥,你说,如果我们死了,是不是就可以脱离这个破地方了?”
“怎么可能?”孟思卿无奈苦笑,“据我所知,若在公会死亡,只会复活在公会内的复活点里,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你的意思是,她想把我们杀到耗光生命点?”寐昕嘴角抽了抽,道,“这个女人胆子还真大,不仅背着狂徒对我们下手,这么大的动静,她就不怕被发现?”
“她是觉得,在狂徒心里,自己比较重要吧。”孟思卿回答道,“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喂,表哥,你没必要说得这么白吧?”虽然处在如此危机的状况之中,寐昕却一点也不慌,“这下完了,说不定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里。”
“可惜,这次我没有再一颗苍珠了。”见寐昕如此放松,孟思卿也感染到了他的情绪,轻笑道。
“我说,你们两个,都要大难临头了,还这么有说有笑的!”路比对着那结界挠了半天,只得到一连串的iss,正有气没处撒,却看到他们两个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由得吐槽道。
“不然还能怎么样?”寐昕耸了耸肩,道,“我们根本就伤不到她啊,且看她会召唤出什么东西来吧。”
说话间,舞倾城的召唤术终于完成了,只见在她身边逐渐出现一团红色的雾气,从雾气中传来一阵悦耳的琴音。雾气慢慢散去,隐隐可见里面有一个秀英的人影,那个人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如黑色瀑布般垂地的长发,天生带着魅惑的神情,以及凹凸有致的身体——没错,舞倾城召唤出的是一位绝色大美女,可等寐昕他们看清她的长相,霎时都是一阵面部抽cu。
“什么
嘛,好久不见,怎么都是一副这样的表情?”来者停了拨动怀中锦瑟的手,不满地看着他们,看起来分外楚楚可怜。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寐昕早已对她的装可怜免疫了,咧了咧嘴问道。他可记得她是瑶瑟仙,伏羲的爱人,怎么会像召唤兽一样被人召唤出来?不过看到她,寐昕心里确实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位女神不会害他们。
“我若再不来,我的神殿就会被你家的天使给拆了。”倾天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唉,你家天使虽然长得还不错,可是脾气也太坏了点,真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他!”
看来,是江舒夜是去找过她了。想到江舒夜,寐昕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这种事,你也不用知道。”
“切,”倾天白了他一眼,“我也不想知道!”
“你们……”正在这时,舞倾城也从之前的惊怔中回过神来,有些惊慌地指着寐昕他们说道,“你是我召唤出来的,快把他们都统统杀掉!”
倾天回过头去,皱了皱眉,道:“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胆子不小嘛——你不知道天堑的神脾气都不大好吗?”
“你……”倾天的美貌让舞倾城又是一呆,看到她有些严肃的神情,她本能地有些惧怕,不过却依旧嘴硬,“你是我用技能召唤出来的,就算你是神,在此时此刻也应该遵循我的命令!”
寐昕都不知道该说这个女人太过自负还是太过愚蠢了,或者说他在天堑里一向过得顺风顺水,都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才会在这里重生的——激怒一个神,只要是有脑筋的人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果然,只见倾天莞尔一笑,眼角眉梢里满带着轻蔑:“这整个世界的规则都可以说是由我们设定的,哼,你这是想拿我们自己设定的东西来约束我们吗?真是可笑!”
“难道作为神,就可以不管规则了吗?”舞倾城对此表示十分不满,却忘了自己根本就没有质疑的资格。
“当然不行。”倾天回答道,可还没等舞倾城松一口气,她话音一转,又道,“但是,我可以修改规则——就比如现在,我很想把你捏死,也没有人管得着,对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舞倾城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惧,因为她看得出来,倾天并没有和她说笑。
“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这时,发觉异动的狂徒终于赶了过来,看到倾天,不由得也吃了一惊:“是你?”
他们也认识?这下,轮到寐昕惊讶了,他和孟思卿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冒昧开口,而是静观其变。
“呵呵,真是好久不见啊!”倾天颇有些玩味地望着他,“唉,其实,我真希望永远都不出现在你眼前的,也省得你心烦不是?”
“上仙说哪里的话,看到你,我心里
高兴得紧。”他的视线从寐昕四人以及惊慌失措的舞倾城身上滑过,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心中暗恨舞倾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此刻也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只是不知上仙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加油向完结冲刺~
☆、什么是降生者?
“会长,救我!”这个时候,舞倾城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向狂徒求救道。
“见教可不敢当。”倾天觑了她一眼,对狂徒说道,“唉,这破事我本来不想管的,任你们小打小闹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为免我的神殿被拆,也只得来趟这趟浑水了。”说着,还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
寐昕闻言,嘴角抽了抽——明明就是她自己想来插一脚吧,还偏偏把罪过全都推到他亲亲爱人身上,他就不相信她真是怕了江舒夜。
狂徒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倾天的托辞的:“那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倾天笑眯眯地望着他,右手一挥,一个金色的法阵霎时出现在寐昕他们面前,“你们先乘这个法阵离开吧,接下来的事,就由我来处理了。”
“好。”寐昕点了点头。他们似乎卷入了一件麻烦事中,且不说倾天和狂徒为什么会认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能脱离困境,正是最紧要的事。说着,他便拉着不情不愿的路比和孟思卿格桑一起踏入了法阵。
狂徒没有阻止——就算他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
“唉,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也开始干逼良为娼的事情了。”待法阵消失,倾天似乎很惋惜地说道,可说出来的话却险些让一向稳重的狂徒险些栽了个跟头。
“……”狂徒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几眼,终于组织好了语言,“人总是会变的,况且,我并没有改变。”
“就为达目不择手段这一点来说,你确实一点也没有变。”倾天嗤笑了一声,道,“其实嘛,人家倒挺佩服像你这样的偏执狂的,只是,你现在做的一些事,我不能不管,所以,只有对不起喽!”
“呵呵……”狂徒闻言,却突然笑出声来,“倾天,我来到这里有多久了?”
倾天眉头微蹙,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没有了之前那么轻松,却没有搭话。
“自从天堑存在伊始,我便来到了这个世界。”狂徒的表情有些苦涩,又有些癫狂,“我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神把我当成什么,但是你真认为这么多年过去,我还像当初那般弱小不堪,只能任凭你们欺凌吗?”
“别人我是不知道,但我什么时候欺凌你了?”倾天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算什么,我们才不会闲得一天没事做跑来欺负你呢——若真的要欺负你,还会任由你把这个公会发展壮大?”还给她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出来!
“是啊,我算什么?”狂徒冷冷地看着她,“我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想要向你们证明我是什么——本来我还想晚几天的,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那么我也就不用再辜负你的好意!”他的语气中,饱含着多年的怨恨以及歹毒
,说话间,他已伸手从虚空出拉出了一把血红色的长剑,“我也想试试,如今的我,跟你们这些‘神’相比,还有什么不同!”
几日后,天堑公布了一条全服系统消息:堕落黄泉公会因违反游戏规则而被系统强制解散,相关人员都会受到严厉的惩处。但这条消息并没有引起玩家们的重视——这个公会并不出名,甚至可以说基本上没人听说过,且又是由于违背游戏规则而被解散的,虽一时惹起了一阵讨论,但也很快便消逝在风中,就好像陌路黄泉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而此时,寐昕已经在珊瑚宫小住了几日,正准备离开。倾天的那个法阵直接将他们送到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的江舒夜面前,把他吓了一跳——这些暂且按下不表。得知厢音去珊瑚宫搬救兵后就没有回来,也联系不上,寐昕有些担心,便和大家一起去了珊瑚宫。
重空并没有为难寐昕,当场便叫人去把被他软禁的厢音放了出来。对此,寐昕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而厢音却丝毫不解其意。
他本以为此次重空是铁了心要他和和寐昕断绝关系了,但他的这一举动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难道真像他所说的那样,他只是不想让鲛族卷进这一场风波之中?
那这又是为什么?
面对厢音的疑问,重空只是淡淡地回答道:“你对那小子用情至深,我虽然不喜欢他,又怎会做到如此无情?只是在很久以前我就接到过神旨,不能插手降生者的纠纷——相信你也知道,违背神意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降生者?”厢音疑惑地望向他,这是他第一次听说“降生者”这个名词——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类人,会让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如此在意?
“你若想知道,自己去问那个人去。”重空淡淡地说道,“他可是现成的降生者,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了。”
“在想什么?”
情事过后,厢音枕着寐昕的手臂想起了重空的话,一时间有些出神。听到寐昕的话他愣了一瞬,才抬眼望向他,却咬着唇没有开口。
“怎么了?”寐昕捏了捏他的脸,有些奇怪,“有什么心事不能跟我说的吗?”
“没。”厢音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还有事瞒着我。”
“为什么会这么想?”寐昕更加奇怪了,“我是不会故意瞒着你什么的——你是不是有话想要问我?”
“我……”厢音张了张嘴,却又摇了摇头,蹙起了眉。他确实想要问他,但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就好像这样做,代表着他对寐昕的不信任一样。
“厢。”寐昕捧起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你啊,总是这样,有什么事全都藏在心里,都不愿意对我说——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不
是。”厢音摇了摇头,不由得苦笑——他就是害怕他多想所以才不敢问他,可这样做似乎反而适得其反了,“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寐昕伸手把弄着他冰蓝色的发丝,“你别担心会伤到我们的感情——沟通是必不可少的,有的东西,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同样的,有的事情,你不问,我也不会知道你想知道。”
“寐昕……”厢音心中一动,他咬了咬唇,半晌才闷闷地说道,“我父王说,你是降生者。”
寐昕闻言,不由得一怔,他点了点头,道:“没错,怎么了?”看来重空也是对这个世界的设定的知情者之一啊,不过厢音却不知道,这么说来,重空也是属于“高级”的npc之一?
“父王说,当初他不愿意派人来援助你,还把我软禁了起来,是因为接到过神的旨意,不能插手降生者的纠纷。”厢音继续道,“寐昕,我很想知道,降生者究竟是什么,而你又为什么是降生者呢?”能让那些高贵的神祗这般重视,他真的十分好奇,也有些……不安。
“你说这个啊……”寐昕想了想,说道,“也怪我不好,这件事本早该告诉你们的,却一时疏忽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唉,这事说来话长,说起来你可能无法相信,你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