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便拉着丁香离开了,对于她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碍着她,那就是和她没关系的,雪情心里跟个明镜似的,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事儿,但现在,她没有精力去管任何人或是任何事。
亭子里,晏姬细声细气丢下茶杯吩咐道“我要去陈妃那儿看看,带路”
(2)惹祸上身
屋子里十分安静,一个丫环正蹲在地上铺着毯子。而她旁边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女子正坐在木椅上,双手抚摸着小腹,一脸的怜爱。
“姐姐,妹妹我来看你了”在谁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晏姬突而破门而入,让她吓了一跳,蹲在地上铺毯子的丫环赶紧站起来道“晏姬姑娘,陈妃才怀孕一个月,太医交待过不可受到惊吓,如若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敢叫训我?”本来只是想前来瞧瞧这个女人,顺便告诉她,自己将有十个月的时间侍候太子,而她只能干瞪眼,可这个死丫居然戳到她的痛处:虽然她近日深得太子宠爱,可至始至终她都只是个侍妾,在身份上,始终差了那么一些,平时,了解她脾气的人都不会将她的名讳和陈妃的名讳拿出来一起说,那是因为她只要一听到姑娘和陈妃的对比心里就十分不舒坦,于是想也未想的,抬手就给了这丫头一巴掌
“啪”这一声打的响亮,连同她的贴身丫环,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料到她竟敢当着正室的面打人,而且打的还是陈妃的丫环。
晏姬打完之后又甩了两下手,故作吃惊的道“哎哟,我的手都打肿了!”她揉了揉左手吃痛的说道“姐姐,真不好意思,晚上我还要侍候太子爷,就先回了”语气说的好不委屈
听到这一番尖锐的话,一直没有出声的陈妃终于站起来,因晏姬离她还有些距离,她站起来后向前踉踉跄跄的迈了两步,似乎是想抓住晏姬,当她的手快触到晏姬的衣服时,陈妃突而一个趔咀扑倒在晏姬身上,将她重重的压了下去,一时间晏姬和丫环的尖叫四起,刚刚才被晏姬掴了掌的丫头见此情景立刻扯了嗓子大声叫着“不好啦,陈妃被推倒啦……快来人啊”
这一声刚刚落地,一堆的家丁就推门而入,正巧碰见晏姬将压在她身上的陈妃推开,为的那个大惊失色道“陈妃娘娘……!”却见陈妃晕倒在地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赶忙的招呼着几个人将陈妃抬起来放在床上,又吩咐了一个伙计去请太子来
晏姬好不容易爬起来,看到忙的晕头转向的众人和捂着肚子的陈妃,才感觉到事态有严重了,当下大脑里是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一个人就是雪情,她马上往门外跑去,她要用最快的度去向雪情求救,在她的眼里,雪情就是她的福星,既然她能救她一次,那就可以救她第二次,更何况她如今的身份物殊,
她一路小跑到了怡芳阁,这是太子给雪情安排的小院子,看到这三个字,她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她抬起左脚准备迈进去时,一柄青色的剑挡在她面前,她抬眼一看,是丁香,丁香冷冷的道“我家小姐现在不见客,还请晏姬姑娘请回,免得扰了我家主子的清静”
她急急的道“那还请通报情姑娘,就说苏儿有要事相商,十万火急,还请姑娘通容通容”
丁香仍是寒着张脸,但手里的剑已经收回,她依旧冷冰冰的说道“哪怕你是再急的事情也没有我家主子的清休重要,不要让我多说第三次,姑娘请回吧”
见她如此不给情面,晏姬已然面色青紫,她知道,在第一时间解救或许还来的及,她只道雪情有办法,但却忘记了她并不是大夫一事
丁香并非想见死不救,可雪情交待过,如果晏姬来找,定要将她拦在门外,不可让她进来,身为婢女的她只能听从主子的话,这才百般阻止。
丁香说的斩钉截铁,晏姬也知她的态度了硬闯不得,只好倖倖的说“那好吧,还请在情姑娘休息好之后前去找我,有重要的事情”
丁香听她这样说才放下心来,晏姬转身向后走了几步似是正要打道回府,丁香见她已打算离去便放松了戒替,也朝着怡芳园里走,就在这时,晏姬突而转身朝怡芳园里冲过去高声喊着“情姑娘”,当丁香现时已来不及阻止她踏进园门了,幸好的是丁香会轻功,而晏姬不懂,丁香很快在她即将进入雪情房间的时候拦在了她的前面
“晏姬姑娘,请不要让我把你扔出去”丁香不再给她好脸色看,厉声喝道
“我……”晏姬欲言又止“我是真的……”
“丁香,是谁在外面呢”屋子里传出雪情的声音,晏姬听到她的声音如抓到了救命草般大喜忙跪在地上道“情姑娘救我”
(3)惹祸上身
当雪情赶到陈妃的房间时,里面早已密集了一群的人,其中多数是宫中的太医,太子正坐在旁边黑着个脸,看到他铁青的脸色,晏姬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躲在雪情身后。
太子仅仅只是在她进来时眼角斜看了一下,便不再理会,雪情当他是着急,什么也不想多管,也缓缓的走到他旁边站着,十来个太医在房里走来走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冒着汗水,要知道这可是太子的孩子,万岁爷的孙子,万一龙胎不保,可能搞不好还要用他们的项上人头来做陪葬呢。
过了好一会儿,太医们终于停下来,十几个人人都拿一种眼神瞅着眼前这个脸色不大好的主儿,太子沉闷了一下开口问道“怎么样?”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有一个太医在后面推了推他前面的一个老太医,年纪稍大的那个终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陈妃腹中……怕是……”
那老太医话还没说完,太子就猛的站起来抬腿就给了他一脚,恼怒的骂道“什么狗屁太医,都给我滚!”
老太医被踹的不轻,一边的几个同行赶紧把他扶起来,脚还没站稳,太子又是一脚踢了过来“我叫你们滚,没听到吗?”
众人又立刻扑上去想将老太医扶起来,但老太医却极力挣扎着好不容易爬起来之后,他伏在太子脚边,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太子殿下,可否听奴才说完……陈妃她……”
“殿下”在床上脸色惨白的陈妃突然大声唤道,这一声唤将老太医的话给打断了,太子不等老太医的话说完就急忙走到床塌边,握着她的手柔声道“陈妃,可是哪里不舒服?”
“太子殿下,妾身我……孩子……孩子……它……”陈妃十分激动,继继续续的话也都说不完整了,
就在陈妃向太子撒泪的同时,雪情蹲下身扶仍旧伏在地上的老太医起来,老太医颤颤微微的站起来后用满眼的不置信看着她,半晌才道了声“谢谢姑娘”
雪情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您老就别把话说死了,太子有此意思,您就给他个台阶下吧”
老太医愣了愣,看见雪情眼底的神色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开了房间,雪情回头看向陈妃那边,太子正将她拥入怀中轻轻的安慰,而这边,晏姬的脸已惨白的没有任何血色,两眼无神,她喃喃的念道“完了,这下完了……”
第十章 瞒天过海
(1)瞒天过海
晏姬的结果最终以赐死收场,这个消息是三天后布的,万岁爷知道了晏姬所做的事情认为太子府中规矩不严,太过于疏忽,这次生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严惩,于是降旨赐晏姬毒酒一杯。
“小姐,这个消息会是谁放出风的呢?”丁香不解的问
雪情站在书桌前,用手拈住一张宣纸,并不急于回答她的疑问,反是问道“如果你是陈妃,以你的立场来想,当这件事情生之后,你最先想到的是要做什么呢?”
“马上告诉太子,让他给讨个公道!”这个回答毫不犹豫,雪情却轻轻扫了一眼丁香,摇了摇头“如果是我,我会在第一时间除掉害我的人,而且,要不经自己的手,做到最好”其实,在陈妃“小产”的当晚上,她就已经现陈妃让一个丫环连夜出了太子府,想都不用想也都知道定是陈妃要她去通知了她那做将军的父亲,陈将军再将它禀告皇上之后,由皇上出面,直接替她除去晏姬这个眼中钉。
“那晏姬姑娘可真真的惨了呢”丁香上前帮她研墨,虽然不太喜欢她,但总归来说,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小姐可会救她?”
雪情拿起一只搁在笔架上的粗毛笔沾了少许些墨汁“要她死的人达不到目的还会再想办法,如果我救了她,这次可以,下次呢,过的了初一过不了十五,最终结果还不是一样,我又何必煞费苦心?”
“咚”门外有一个人影轻轻扣了一下门,雪情放下笔走至门口,一袭青衣赫然出现眼前,雪情微愣了一下道“你怎么来了?”
牟毅吃吃的笑着“怎么,难道你是在等其他的人吗?你这样的表情很让人家失望哦,枉费我特意半夜翻越太子府……”
“你怎么知道我在太子府?”她可没告诉过他这件事情,现在他既然是知道了,看来也是背景非同一般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剑客?皇亲贵族?还是别的什么?
“我牟毅要是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那还不简单?”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丝,牟毅一脚踏进屋里,怀里的古剑随手放在桌子上兀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笑道“怎的还站在门口?我又不是老虎,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再说,”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丁香“你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忠心的小丫头在吗?”
雪情缓缓的移步到他面前微微笑着“还能在深夜时分驾移我这小小的寒宅,雪情猜不出这原因为何,如若说是专程来看雪情,恐怕是不怎么真切吧”
“呵呵”牟毅虽是说出这两个字,但表情上却不见笑意,他站起身来道“这是一个私事,所以想请你帮忙”
“哦?原来公子前来是有事相求的吗?”雪情刻意将有事相求四个字咬成重音,上次牟毅救过她一命,一直还未找到机会来还这个人情,如今他自己寻上门来,正好将这个人情还给他算了,这加重语气是在提醒他,如此事完成,则以后再也不欠他半分了。
想来牟毅也不是个笨拙之人,他听出了雪情的意思,继续笑笑“不知你有没有听过王羡明这个人?”
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雪情满脸惊异的看着他“你是……”
“不错,我是想让你帮我找一下这位曾经的,当朝御史”从她的表情中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牟毅仔细的观察着她接下来的面部表情,想知道她接下来是要说是还是不。
“可以”雪情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回答了他,“但你要给我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好像太长了,我没有时间等这么久”他思索着托着下巴“不然,这样好了,你尽快喽”
“……”
雪情还正想说些什么,窗外一个影子走至门前,雪情马上将牟毅塞进帘子后面,牛毅挣扎着想说话,雪情也不想多说,直接用右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小声道“嘘”
一股暖流从心底上升,牟毅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雪情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好像很熟悉却又说不上来,他霎时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瞪着眼睛,丝毫没有查觉雪情已经去开门了。
“二小姐,您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过了……”一个的身影快的钻进房间顺手将门给关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卷纸来,雪情想到房里还有个牟毅在,忙按住了他的手,朗朗的道“文清,累了吧,先喝点儿水”
文青也是聪明人见到雪情如此动作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刚刚才拿出来的纸卷又悄悄放入怀里,
雪情佯装咳嗽了一下唤丁香过来“替我拿些姜水来”,毕竟跟随了她这么多年,丁香知她是故意将自己支开倒也十分顺从的应声出了门,文青有些迟疑的问“二小姐,这……”
“怎么,难道是因为我在,你们俩个有什么秘密的不能让我知道?”牟毅上次见过这个男子,知他定是雪情的心腹,便也不再隐藏直接现身出来说话。
“不妨,不妨,都是些家务事”不等文青回答,雪情已抢先了话“我上次让文青回府一趟看看我娘亲和姐姐,想知道在雪情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生了些什么事儿,过的可还好”这套说辞虽说的有些勉强,可也算的上一个不错的借口。
“哦?是吗?”牟毅果真半信半疑“要是想回府里边,直接去跟你的主子吱一声不就行了,何必这么偷偷摸摸呢”
“太子殿下的脾气十分古怪,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雪情叹口气,说的十分委屈伤感。
“呵,实在不行……”牟毅抬头思索了一下“就告病假喽,大夫方面,我可以帮你搞定”
“告病假?”雪情愣了一下,对呀,如果要出去的话,不如告个病假,这样的时间还能拖的更长一些,雪情心里打定主意又淡然一笑,对牟毅说道“那就要劳烦公子了”
(2)瞒天过海
“怎么样,她得的是什么病”太子站在床蹋边问着正在诊脉的太医,本一句关心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感觉,仿佛像是一间干净的屋子里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带病的小动物,他在乎的不是那个动物能不能活下去,而是担心它的病情会不会有什么传染性,央及到他一般。
躺在床上的雪情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太医又伸出右手拔开她的双眼瞧了一下,太医缓缓的道“这个……”突然手中收紧一下,他有点惊异的看了一下紧闭双眼的人儿:他方才替她诊脉时,雪情的双手将他握紧了一下,虽是有小动作,但是在她宽大的袖子下完全没有人现。
不愧是利眼的太子,很快就现了他的神色,问道“可是有何异常?”
太医沉吟道“姑娘身染寒疾,恐有恶性,太子殿下应赶紧将姑娘送出府外,等她好了,再将她接回来不迟,现在臣开一副药方,太子可安排些下人专程照顾姑娘”
“这病可会央及本太子?”声音有些低沉“她这病,能治的好么”
“治倒是治的好,但就是需要休养的时间甚长,依臣看,这休息的时间可能要一个月左右”他捋着胡须悄悄观察着这个主子的脸色。
“那,把她送回王府吧,过些时日,本宫再将她接回来,太医看,可好?”他冷竣的脸看向门外,那里伯谦正对着他微笑的点头示意。
太医见太子点头立刻拿起笔来写出一副药方,将它递与丁香,叮嘱道“此药最多一日一副,煮沸后凉个少许再喂服”丁香立即去接,怎知还没碰到那纸,横空被一双白晳的大手拿了去。
太子咪着眼睛道“这煎药的事,本宫自会派专人来做,免得你做不好,误了二小姐的身体可就不好了”说罢又将药方交给伯谦“阿伯,你现在先去煎副药来,下午的时候替本宫安排好车辆送二小姐回府”
“是”伯谦毕恭毕敬的接过药方“我一定会安排好一切的”
一定会安排好一切?躺在床上的雪情心底冷笑,好一个聪明的伯谦,连说个话都那么有深意。
过了一会儿,房内没了声音,雪情微微睁开一只眼斜视了一下,确定房间里人已走光才坐起来,正赶上丁香端着药进门,丁香见她起来也不多说,直接就反手将门给扣了起来,又将门里边上了锁后才端着药走过来“小姐,这样装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她将药缓缓的放在床头的木桌上道“若是让太子爷现了,恐怕要生气呢”
“你当他不知道吗”雪情掀开被褥坐正“就算他现在不知道,用不了多久,也会知道的,他旁边的那个阿伯可不是个笨拙的人”
丁香听闻此言大吃一惊“那小姐还装病?万一太子当场拆穿了怎么办”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以前他最宠幸的晏姬被皇帝处死,他却吭都不吭一声,足以见得这人的冷酷无情,如果让他知道雪情骗他……他这样的身份该是最不喜欢别人欺骗他的吧……丁香都不敢往下想。
“哼”雪情冷哼一声“如果他要拆穿,早就拆穿了,况且,我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帮手,勉强要来的东西又怎会去刻意在乎?”雪情沉默了一下后问道“马车和兑换的银票都准备好了么?”
“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