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溪篇:淡定皇子妃第19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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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溪撑着坐起身,打量着所处的这张床,一张雕花大床上铺着粉色的丝绸锦被,同色的纱幔垂下来。
天色还有些暗,这屋里没有掌灯,只有清冷的光透进来。
这应是一个女子的房间,风溪挑开纱幔,走下床,房间里的摆设也以粉色为主,来不及细看屋内的其他摆设,风溪心下最着急的是皇帝是否已将她放在罗筝书房内的匣子找到了,是否已经换了九哥清白?
如此想着的时候,她已经到了门边,手拉住门框想要打开门,却只听见哐当哐当的声音,原来这门竟是在外面上了锁。
风溪正想将门踹开,就听见门外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便将耳朵贴在门边上,仔细的听。
“这要是大殿下当了皇帝,皇后娘娘岂不就是太后了吗?那我们以后就是太后身边的人了,我看还有谁敢看不起我们。”
“就是,那时就是我们扬眉吐气的机会啊。”
“不过也不用等那么久了,听说啊,明天天一亮,这事儿就成了。”
“啊?有那么快吗?你的消息准吗?”
“你还别不信啊,虽然我也是模模糊糊的听到,可是不离十啊,咱们俩的关系好,我才告诉你的,你可别乱说出去,要不然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咱们可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知道,你放心吧。”那人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门,又道:“你说小红姐这房间里关了什么人啊,这大冷天的还这么黑,偏偏还要咱们俩个守着。”
“不知道,听说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回答她的人边说边打了个哈欠,“都快困死了。”
“要不你先去睡吧,我一个人在这看着就行了。”
“这天都快要亮了,还睡什么睡啊。”
风溪听的吃惊,罗筝要当皇帝了?明天早上?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吗?如此九哥又该怎么办呢?
不行,她一定得出去,把事情弄明白了。
走正门容易被发现,那么不如就从窗子,窗户也是从外面封死的,可这却难不倒风溪,她双手使力,悄无声息的已经将窗户打开,外面寒凉的空气透进来,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连着中毒受伤,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可是自从认识九哥那天起,为他那句话念念不忘的时候,她就已经身不由己的深深的陷进来了。
如果那两个婢女说的是真的,那么现在皇帝已经被罗筝控制了起来,她此刻要么先去天牢里将九哥救出来,然后再想下一步的计划对付罗筝,救出皇帝;要么留在皇宫里找出皇帝的下落,先把皇帝救出来,制住罗筝,再去救九哥。
风溪试着运功,她连连中毒受伤未愈,此时气血不畅,内力受阻,轻功自然也要大打折扣,而天又将要大亮,罗筝此刻一定把皇宫看守的很严,想要出去恐怕不容易。
风溪微一顿脚,看来只能先找出皇帝的下落了,可是她一身血衣在这皇宫内穿行太过明显,需得换身衣服才好啊。
她的脚此时还未踏出窗棂,便又返回,在屋子里翻寻着,将自己打扮成了婢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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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好了,风溪这才出了屋子,复又将窗户关好,专挑那些亮灯的地方而行,谁想她东瞧西看,迎面竟是碰上罗筝。
身侧并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而且此时罗筝想必也看到了她,此时再躲,倒显得可疑。
风溪看清罗筝来的方向,心道搞不好他正是从皇帝被关押的地方来的,如此正好,省的我翻来覆去的找了。
便站在路旁,微微的低头,心想等你过去了,我再走不迟。
罗筝正忙着布置,本也没心思去关注一个婢女,可他的眼睛却怀疑所有的人,生恐有人泄露了什么让他功亏一篑。
等他走过去了,才想起刚才那婢女竟是有些眼熟,不由的回头,正看到风溪疾行的步伐,他心里一凛,指着风溪的身影道:“快抓住她。”
一个婢女,竟然会武?可见不简单啊。
风溪知道不能停下来,她身受重伤,此时未必是罗筝的对手,万一落入他手,后果不堪设想,想着,脚步更加的快了。
“别让她跑了。”她的脚步让罗筝的疑心更胜,一个鹞子翻身,已是挡在风溪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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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罗裕的第一感觉就是阿溪有危险
风溪被罗筝拦住,心道不好,虽然天黑,但是路两旁的宫灯明亮的很,罗筝一眼便可以认出她来,所以当她的眼睛触到罗筝的一双脚时,不等他站稳,便已出手。
此刻她深受重伤,抢占先机是胜过罗筝的唯一机会。
“是你。”果然,罗筝看到她真是又惊又喜,却冷不防正被风溪击在胸口,痛呼一声,要不是被人及时的扶住他,就要跌在地上。
侍卫们将风溪团团围起来,罗筝忙道:“别伤了她,给我捉活的。”风溪的这一掌不如往常,罗筝欣喜道:“你,你竟对我手下留情,我太开心了。”
拒“呸,鬼才要对你留情呢。”风溪当下就想要吐,她手下留情?她是受了重伤,内力也受到重创,要是在以往,这一拳定可以要了罗筝的性命,可现在竟伤不到他。
看着风溪变的有些蹒跚的步伐,罗筝心内明白,“你受了伤?”
他正说到风溪的痛处,要不是身受重伤,她又怎么会冲不开这些只围不攻的人呢?
蓄意识到这一点,罗筝喜道:“她受了伤,快给我抓住她。”
风溪跟他们斗了百十来招,便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她这么一使力,本已凝结的伤口重新崩裂,手里的白绫便渐渐的软了下来,眼前一黑,身体直直的向后仰。
“殿下,殿下,皇后娘娘回来了,要您马上过去呢。”小红从远处跑来,急道。
罗筝看了地上的风溪一样,吩咐道:“把她给我看好了,不许有任何的散失。”
“是,殿下放心。”
天际的那边,星星开始慢慢的淡下去。
而天牢里的青叶看着这马上就要亮的天空,转头看着罗裕,自言自语道:“算算时辰也差不多,怎么会醒不过来呢?难道是姑娘的解药出了问题吗?”
“阿溪,阿溪怎么了?”青叶的话刚落,就听到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
清竹喜道:“主子,主子,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
青叶也转过头,虽没有说话,可心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罗裕对清竹点点头,转向青叶,问道:“阿溪,我听到你说阿溪,她怎么了?”
“没什么,姑娘费尽心力给你取来解药,你以后要好好的对她。”青叶说话的时候,罗裕已是打量了四周,这是牢房,他记得他被一个什么怪物所伤,之后的就再也记不清了,忍不住皱眉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青叶把事情的经过对罗裕讲了,当听到阿溪去沙漠中替他取解药时,忍不住喝道:“你怎么会让阿溪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
青叶冷笑道:“要不是为了你,姑娘用得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罗裕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狠狠的砸在地上,“可恶。”
清竹插嘴道:“主子,咱们得想办法出去啊。”
罗裕点点头,道:“你去告诉狱卒,我要父皇。”原来他昏迷的时候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可他竟然睡得死死的,让阿溪一人独自去承受这么多,他真是该死。
狱卒都在昏昏欲睡,听到是九殿下唤,虽然不情愿倒也不敢不来,半睁半眯着一双眼睛,不耐烦道:“有什么事儿,等天亮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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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竹见势,忙将一锭银子放在他的手中,陪笑道:“有劳大哥了。”
感觉到手里沉甸甸的重量,原先睡眼惺忪的狱卒,一双眼睛瞪得极大,这抵得上他一年的俸禄了,忙道:“您稍等,小的马上就去。”
天亮的时候,狱卒回来了说是皇上不见他。
“父皇不肯见我?”罗裕重复着狱卒的话,“这不可能,父皇亲口说的?”
“这……”狱卒犹豫了一下,“反正皇上不肯见你就对了。”
看到狱卒迟疑的表情,隔着牢门,罗裕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厉声问道:“你真的见到皇上了?”
“你,你松手啊,你想谋杀啊,皇上不愿见你就是不愿见你。”狱卒挣扎着,可是无论他的力道有多大,也挣不开罗裕如钳子般的大手。
那双手慢慢的收紧,“我要听真话。”
“这,这就是真话。”狱卒双手想要把罗裕的双手掰下来。
“主子,你这是干什么啊。”清竹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凶狠的模样,那狱卒一张脸白如宣纸,呼吸也渐渐弱下来,“主子,你再不松手,他会死的。”
罗裕冷声道:“他根本就没有见到父皇,他在胡说八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狱卒颤声道,他也曾见过九皇子几次,都是温和的淡淡的笑,跟今天凶恶的模样判若两人。
“说实话,否者我要了你的命。”狱卒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咽喉上的骨骼咯吱咯吱的声音。
死亡的恐惧刹那间笼罩了全身,忙道:“你,你松手,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罗裕的手松了下来,厉声道:“说。”
“小的根本就没见到皇上,只见到了大殿下,他让小的告诉九殿下,就说皇上不愿见你。”狱卒说着,跪下来,求道:“千万别让大殿下知道这是小的说的,否者小的一家都会没命的。”
听了这话,罗裕的第一感觉就是阿溪有危险。
“把牢门打开。”他知道,为了救他,阿溪一定会去找父皇,所以只要狱卒见到父皇,就不可能不会来见他,就算是要定他的罪,父皇最少也应该听听他怎么说。
而现在狱卒没有见到父皇,倒是见到了大哥,这时辰,罗裕瞧着仍然发暗的天空,大哥没那么勤快啊。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儿,宫里出事儿了。
“这,这小的不能开啊,殿下您就别为难小的了。”狱卒扶着喉咙,好一阵喘。
“我又何必要你开呢。”罗裕抓住两根铁柱子,双手使力,那两根柱子便向两边歪去,直到能容许一个人通过了,才住了手。
狱卒睁大了双眼,那铁柱子有他的手腕子粗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一个人竟会有那么大的力道。
清竹虽然早直到主子的武功,可此刻见到,还是惊诧,如此算是越狱吧?
“主子,这么做,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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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青叶先垮了出去,丢下一句冷冷的话,“有什么不妥的。”
狱卒这才回过神来,张嘴就想要大喊,“快,”
可是第一个字才刚刚出口,就被罗裕点了|岤道。
此刻其他狱卒在睡梦中,都来不及醒,就留在了睡梦中。
出了天牢,天际已经开始亮了,清竹问道:“主子,咱们现在去哪里?”
“皇宫。”罗裕看了下就要亮起来的天空,又道:“清竹,你带着青叶回府里,记住,没有我的暗号,不要轻易开门。”
清竹跟了他那么多年,多少还是经历一些的,此时见罗裕说的严肃,心想莫不是皇宫出了什么事儿,担心道:“主子,你一个人去,岂不是很危险吗?”
罗裕摇摇头,恐怕他去的晚了,阿溪会出什么事儿,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天就要亮了,快走。”罗裕催促一声,提气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皇宫内,来上早朝的大臣站在大殿上,而那高高在上的椅子上空无一人,众大臣忍不住交头接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皇上还从未如此过啊。”
“是啊,天都已经亮了,皇上还未来早朝。”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可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也该跟我们这些大臣说一声,这让我们等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
“哎,谁说不是呢?这大冷的天,我的脚都开始发麻了。”
“大家也都别站着了,该活动活动,要不然一会皇上来了,跪不了身岂不是失礼啊。”
他这么一说,大殿里本站的整整齐齐的队伍散了开来,纷纷跺着脚。
“咳,咳。”一声轻咳在纷嘈的大殿内响起,众人纷纷望去,原来是皇帝身边的小卓子,都忙问道:“公公,这皇上什么时候来啊?”
小卓子的脸有些僵硬,想笑却也只扯了下肌肉,众人都关心皇帝为什么不来早朝?却是无暇顾忌小卓子脸上的表情。
“这,皇上忽然病了,无法早朝,还请众位明早再来。”
这病来的突然,来的奇怪,众位大臣都没反应过来,“皇上的身体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
小卓子支支吾吾的也说不上来,只是道:“众位还是请回吧。”说完转身,眼睛触到帘子后面对着他的暗器,脚下一颤,差点跌倒。
罗裕牵过阿溪的手道,阿溪,我们走
罗裕没有走正门,而是趁着众人还沉浸在夜的昏睡中的时候,悄悄的跃过三人多高的城墙,像一阵风穿行在皇宫内的道路上。
皇宫内巡逻的人增加了两倍,幸得罗裕对这皇宫相当的熟悉,知道哪里的人烟稀少,所以一路行来倒也没被人发现。
不过戒备这么森严,倒也印证了他心里的想法,越发的加快了脚步,
天际已经出现第一抹鱼肚白。
拒忽然一阵踏踏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将身体隐在一根大柱子下。
原来是来上早朝的大臣们从大殿里走出来,嘴里还有犹自不相信的谈论着。
“皇上病了?这可能吗?”
蓄“你没发现吗?今天张御医可是没来早朝啊,还有祝大将军也是缺席,难道都是病了不曾?”这病来的甚是奇怪。
“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却也有人摇摇头,道:“以老朽看咱们还是回家静候的好。”
他们的谈论一字不落的落尽罗裕的耳朵里,他心里疑惑,祝大将军没有上早朝?
正想着,便瞧见天牢的牢头被一个太监带着,急急的奔走。
罗裕心里暗笑,这肯定是来报告他逃狱的事情来了。
不过这也正好,看他找谁。
那名太监他也看着眼熟,那是大哥身边的。
果不其然,牢头见到的正是大皇子罗筝。
“什么?他逃狱了?该死的,你们为什么不拦住他?”罗筝听了,大为恼怒,一巴掌打在牢头的脸上。
嘴里腥腥的,牢头触到嘴角溢出的鲜血,跪在地上的身体抖成一团。
“小的,小的,拦不住他啊。”
罗筝忽然想起什么,“不对啊,他明明中了毒,怎么会醒了呢?昨天谁去过天牢?”
牢头想了片刻,昨天来天牢的人太多,“这,昨天皇后娘娘去看过九殿下,还有郡主,尚大公子也去了。”
母后去天牢的事儿,昨天晚上他就知道了,只是郡主和尚方德去哪里做什么?送解药的?
罗筝又问:“昨天发生什么异常了吗?”
“这,也没什么异常啊。哦,对了,昨天一群小儿在牢门口放鞭炮来着,小的想把他们抓住……”
牢头的话还未说完,脸上已经又挨了罗筝一巴掌,“说要听你说这些无用的。”
“筝儿,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关键是怎么把这个罗裕找出来,要不然他会坏了大事儿的。”随着声音而出的是一身华服的皇后娘娘。
罗筝忙迎上去,道:“母后,您怎么出来了?对了,那个老东西肯写了么?”
皇后摇摇头,道:“没关系,你外公会有办法让他写禅位诏书的。”
听到这儿,罗裕的心里一惊,父皇果然被他们囚禁在这里?
罗筝问道:“母后,定是郡主或者尚方德给罗裕送了解药,儿子这就派人把他们抓起来。”
皇后摇摇头,道:“昨天郡主和尚方德是一同随哀家离开的,一来并没有机会送解药给他,二来他们俩从未离京,又从哪里得来的解药呢?小红,昨天那个昏倒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