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没想到这新婚之夜竟然是被他俩这么挥霍的。到了次日,婚宴照旧,锦儿还是粘着新郎,只是今日手上少了一根红绸带。这酒敬到黄昏,忽然从庄外闯入十几个人来,庄民刚要出手去拦,已让人或撩翻或打飞了出去。玉罗刹闻得混乱声,才知是有人来闹儿子的婚场了,已见亲家四兄弟带五个儿女和对手干上了。翰博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地笑着:“来来,这是敬你的,喝得痛快点啊。”给最后几桌继续敬酒,可锦儿见父亲与人打斗,这心里多少担忧,便不停地催促相公快去相助。“快呀,相公,汤叔都受伤了,你快去呀。”翰博就当没听见,直到敬完宾客的酒,将锦儿带到正在观战的两位娘亲中间,问:“娘,对手你们认识吗?”大菲儿将儿媳搂住对儿子说:“太子,那六个老头叫北斗七星,是天魔会里的好手。”另一个老头早已死在了西安,就是天啸和销魂双飞大闹赌场那回。玉罗刹却笑道:“儿子,这可是网络江湖人物的好机会,别错过了啊。”翰博一点头,朝阵中叫道:“爹,叔,哥,你们全退下来,我来收拾这些老鬼。”顾闯听了,知新郎已敬完了酒。便对潘阳怪说:“只要你今晚有命离开这,我俩明天接着再打。”便与傅杰,雷豹。汤民,和四家小辈退了下去。换上了新郎。“六个老鬼,我也不和你们废话。这庄是我的,今日又是我的大婚,你们来闯庄闹婚场,那就是不给我太子面子。那好,太子我今晚先杀了你们这六个老鬼,明日再去杀无敌魔君。来,你们这六个老鬼一同上。”白眉怪怒叫一声:“你小子也太狂了。先吃我一招。”双手便同时出招,右手一探去抓翰博左肩,左手出掌打向他的胸口。
潘阳怪五个也同时出招,打向了对手。“来得好。”只听得翰博嬉笑声中人已往上一窜,这下可害苦了北斗七星,六个老鬼突然没了目标,吃愣中也来不及收招,只听得“噗噗”几声,原本想置对手死地的浑厚掌力结果是自己人打上了自己人。再看六个老鬼虽还都站着,却伤得不轻。翰博落地后拍着手说:“精彩。厉害,没想到你们鬼打鬼都这么卖力,也太给我太子面子了。”在场的江湖人听了这话。而潘阳怪六个还确实伤得不轻,只是想到他们均是伤在自己人的手上,禁不住都大笑了起来。翰博又说话了。“六个老鬼,若想活命的话,就跪下叫我一声庄主,那你们往后就是我孤雁庄做守庄门的人。不然我一招一个送你们一程。”白眉怪冷笑道:“你小子除了用伎俩,又有甚么本事,就是个下三流角色,登不了大雅。”翰博点头冷冷地道:“没想你老鬼死到临头还敢耍嘴皮子。好。我偏让你不得好死。”言毕便出手飞快地点了他七大要|岤,朝锦儿招招手说:“媳妇来我这。”锦儿便到了相公身边。“叫我来做啥?”他就问:“我昨夜给你的十根针。你带在身上吗?”见锦儿点头就说:“媳妇,那快取出来。随便拿根针在这老鬼脸上刺一下。”锦儿笑了,就从袖内取出只精致的檀香木小锦盒,用嫩白的纤指推开锦盒滑盖,小心地取出一根针来,在白眉怪的脸上看了一阵后,就在他的鼻尖上刺了下,将针放回了锦盒内。“相公,我刚刺的这一针叫甚么针啊?”翰博道了句:“哭娘亲。”便出手解了白眉怪的七大要|岤,只见他狂泣一声,便哭喊着冲出了孤雁庄远去了。“媳妇,这老鬼必痛不欲生而死。”潘阳怪听了脸色一变,挥手一掌就朝锦儿的天灵盖拍了下去,惊得众人都惊呼了起来。好在翰博早有准备,见潘阳怪身一动,便出手点了他七大要|岤,冷冷地对锦儿说:“这老鬼甚是可恶。你取那根最长的针出来猛扎他一下,让他在焦躁万分中自掏心窝而死。”锦儿照做,取出根长针来猛扎了潘阳怪那只打向自己的手掌,翰博随之解了他的|岤,顺手点了另三个老鬼的|岤,刚要点第四个时,这老头自己跪下了,叫了声:“主人。”当着众人的面,翰博不能言而无信,只能收手。
再见那潘阳怪被解了|岤后,先抬手挠挠头,再双掌合一搓了几下后,在叹息声中跑出了孤雁庄。“好玩。”锦儿笑了句,先后取出两根针扎了两个老鬼,问:“相公,这两根是甚么针?”翰博指着她手上的针说:“这针叫狂笑针,扎了后狂笑不止,气绝而亡。这是销魂针,被扎后双眼看见的尽是獠牙厉鬼,吓得魂飞魄散而死。”说完解了这两个老鬼的|岤位,不想其中一老鬼当即在狂笑中往庄门口飞跑而去。另一老鬼满脸惊恐“哇哇”地叫着,挥舞着双手也不知在打甚么,吓得众人纷纷闪躲。谁料这老鬼与“獠牙厉鬼”胡乱地打了一阵后,竟然在万分惊恐中一掌拍裂了自己的天灵盖,往后一倒而死。“这针比我爹的功夫厉害多了。”锦儿喜笑中取出了第五根针,正要扎向那个已被点了|岤位的老鬼,只听那跪在地上那老头惊声求道:“少奶奶,他是我弟,求你手下留情,我变牛做马报答你。”锦儿听了,只能将针放回盒内,拉上盒盖,将锦盒放回衣袖里。翰博解了那老鬼的|岤位,伸手扶起那跪地的老头问:“你们兄弟俩叫甚么?往后也有个称呼。”做哥的说:“庄主,我叫入山兽,他叫入江龙。”翰博点头笑笑,吩咐一旁的庄民。“快去将小竹院收拾干净,给这兄弟俩住。”庄民点头走了,他便对入山兽说:“都是自己人了。快上桌喝酒去,不醉我不高兴啊。”然后找来几个庄民,将那八个天魔会兄弟的尸体拖出庄外去埋了。
就这场大婚。孤雁庄便得了入山兽,入江龙。和二十多个江湖人物,这庄也就越发强势了。按各自的功夫,翰博设了左右使,四大金刚,十八罗汉,二十四地罡星,三十六天煞星。随后,大菲儿。玉罗刹,还有翰博带上铁弹子傅杰,行如风雷豹,空空儿汤民,小毒王顾闯这四大金刚闯江江湖去了,把孤雁庄交给了入山兽兄弟和十八罗汉他们打理,用心练功,教庄民习武。在之后的几年里,大菲儿七个先后救了耿快刀他们一些人送到了新隆庆,挑了海鲸帮。杀了玉蝴蝶,灭了佳木安,生擒了纳木安。大闹了峨嵋派,收络了不少江湖人物,最后潜入大明皇宫去杀神宗皇帝,龙碧玉,和楚贞贞。因遇上无敌魔君而没得手,还伤了大菲儿等七人,但武当华青子,少林宋金刚,和铁布衫鹰王这三位大内高手经傅杰四人说服后投在了翰博手下。成了孤雁庄的副庄主。此时的孤雁庄大小高手已有百人,与当年的孤雁府接近。只是翰博那太子在江湖上的名声还远远不如父亲当时的锦衣公子。也就在这时,有兄弟来报。说在南阳与济南同时岀现了骑乌血宝马,佩七星屠龙剑,提银钩梅花枪的锦衣公子,与十五位蒙面夫人带着孤雁府的人赶着庞大怪异的车轿,打着金色腾龙牙旗在杀少林,武当,华山,峨嵋,青城,崆峒,昆仑弟子和江湖人物。
“我就一个父亲,哪来的两个锦衣公子,必是假冒。”翰博听了便说,入山兽点头笑道:“庄主,这是无敌魔君的计谋,让小魔君与十三少假扮锦衣公子四处杀人,就是要离间七大门派和锦衣公子的关系。”华青子道了句:“这一招还真毒啊。”入江龙冷笑道:“嫁祸于人,从中得利,这是无敌魔君惯用的手法。当年的食人魔就是让他给害的。”汤民问:“庄主,那我们怎么做?”也不知出于甚么原因,自闯荡江湖以来,翰博就是瞧不起七大门派的人,也许是觉得他们太清高,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往哪儿站都想当领军人物,就笑道:“被杀的又不是我们孤雁庄人,随小魔君与十三少去假扮锦衣公子杀人。我们要对付的人是无敌魔君师兄弟,和天魔会的高手。”铁布衫鹰王点头笑笑说:“庄主,这话我听懂了。好久没去怡香楼了,我得去放松放松。”翰博摆手道:“去吧去吧。但别离了自家院子,也别将铁布衫弄成了土布衫。”在处理孤雁庄与地方关系上,翰博还正胜于父亲一筹。他将平阳城当成了自家院子,凡治安上的事不论大小孤雁庄都无偿出力,管你是梁上君子还是采花大盗,管你是江湖人物还是绿林好汉,就不许在平阳城里做勾当,不然孤雁庄的人有你受的。每座城门均有四个机灵的孤雁庄庄民,大街小巷也有孤雁庄庄民在巡视,见谁可疑便会拦下盘问,故平阳城里也没听说谁家进了盗贼。如此太平,知府也高兴,朝廷自然将这功绩算在他头上,还夸他会治理地方,绝了盗贼。没了案子,衙门的捕快也清闲,没事就往孤雁庄里跑,既有吃喝,又有功夫学,日子一久,竟把自己当成了孤雁庄的人,连家眷都住了进去。锦衣公子的徒弟不是凶神恶煞的魔头煞星,就是能偷会盗的梁上君子,这手上的银子怎么花也花也花不完。可做儿子的翰博可没这份好福气,母亲玉罗刹也算是个神偷了,但自成了母亲后,就再也不摸别人的银票了。也好在孤雁庄是平阳地界上的老大,凡大小商号,凡是在平阳地界上经营的,乃至城内城外的大户都必须按时向孤雁府交纳银子,少的几两,多的上千两,这笔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还有,凡入境过界的四处商人,走镖的,跑船的,也都要交借道费。除了这两笔收入,孤雁庄还在平阳,榆林,延安,怀庆,卫辉,彰德。大名,太原这几城开酒楼客栈,从掌柜到伙计全是自家人。既赚银子又当耳目,遇事自有地方上的江湖人物帮衬。
故平阳府的大小掌柜对孤雁庄的人物甚是热情与客气。特别是怡香楼的老鸨,平日里常因嫖客争抢魁花大打出手,砸坏家什是小事,惊吓走了客人连银子都没得赚。自孤雁庄的四庄主铁布衫鹰王隔三岔五来这里捧小红的场,这怡香楼也就渐渐地太平了,老鸨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但不再逼小红接客,还时常送些脂粉钱或绸缎给她。“唷。是平阳的四庄主来了。”老鸨见了铁布衫鹰王,忙眉开眼笑地招呼了一声迎了上去,回头朝楼上欢叫了声:“小红,四庄主看你来了。”随即就听得一声“嗳”后,有位容艳目端,淡妆素衣的姑娘欢快地从楼上跑了下来,一头扎进了铁布衫鹰王的怀里。静了静心后,她抬头望了一会儿轻声问:“鹰哥,对你庄主说了没有?”铁布衫鹰王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就响起了锦儿的责怪声。“你这铁布衫。好歹也是孤雁庄的四庄主,怎么忍心将自己的相好扔在这里呢。若非是华青子对我说,我还全然不知呢。回去再找你算帐。”然后对小红说:“妹妹,你也别埋怨铁布衫,庄里的不少事都要他忙,并非是故意冷落你,你别往心里去,姐姐今日就把你接回庄去,你从此就是我孤雁庄的四庄主夫人。”再对老鸨说:“我是孤雁庄的少奶奶,现在就要带小红走,你就说个数吧。千两万两我给你。”这老鸨虽从没见过锦儿这人,却知这少奶奶是大庄主的心肝宝贝。何况自己的怡香楼还要在平阳城里做生意,忙嘻嘻地说:“大少奶奶。孤雁庄是我怡香楼的靠山,你在这一站,那就是在我脸上贴金,还谈甚么银子呀,带走小红便是。”就让人取来了小红的卖身契当场烧了。“谢了。”锦儿也不客气,也不想在这地方多呆,就这么让铁布衫鹰王带走了小红。回到孤雁庄当晚,大伙便布置了新房,给铁布衫鹰王和小红办了婚宴,虽没匆忙中没请外人,但四十来桌也够得上热闹。席上,锦儿还给了小红千两银子作私房,金银首饰送了一捧,上等布料几十块,感动得新娘直淌泪水。“你是我妹子,姐给你这些是应该的,何况铁布衫还是我们的四庄主。”锦儿这话说得很实在,新郎的心里也舒服,而作为铁布衫鹰王的大哥武当华青子,和二哥少林宋金刚俩,都觉得孤雁庄是正儿八经地把他们兄弟仨当自己人,从此也就铁了心地追随庄主翰博,不起二心。
经三月的筹备,少林,武当,华山,峨嵋,青城,崆峒,昆仑,四川唐门,紫云观,三合会,云贵十八寨,黑虎寨等大小七十二个帮会相继到来,聚在武林阁里吃喝说笑,甚是热闹。“锦衣公子到。”孤雁堡门口忽然响起了欢叫声,随即由弟子一路传来,武林阁里的宾主听了均起身安静了下来,双目转向阁外。不一会儿,只见有个一身着白布衣衫的中年人左手提着超长的霸王枪,右手牵着一位可爱的异族姑娘,这姑娘就是舒尔哈齐的小女艾玛。他身后十五位美貌妇人也是一身白布衣衫,驮剑佩着柳叶刀,让人瞧得很是舒服。后面的灵猿有些特别,红衣黄裤,身上驮着蔡追魂的那柄长剑,肩上扛着银钩梅花枪。拖后的平儿她们二十六人一身黑装,驮剑持枪很是精神。“主人,夫人。”海盐帮,孤雁门,月牙教,百花谷,孤雁堡的上百高手同声齐呼,大家这才知道是锦衣公子到了。“不好意思,让各路英雄久等了。抱歉。抱歉。”天啸笑容可嘉地朝左右两侧的各路人物抱拳到了尽头,牵着艾玛上了八层阶梯,在中间的大椅上坐了下来,将霸王枪靠在座椅的扶手上。艾玛随公爹入座,小昭,郭剑她们入座于大椅左右呈字的椅子上。只是左侧的第一和第三张椅子,及右侧的末位空着。左侧的第一张椅子是大菲儿的,第三张椅子是玉罗刹的,而右侧的末位谁也不知是哪位的。平儿她们二十六位全站在了主人与夫人的身后,当灵猿想上去时,只听天啸笑道:“灵猿,你的位子不在这。”然后朝下面叫道:“翰瑰,快来带走你的大乖乖。”自得知父母将来孤雁堡的消息后,翰瑰连梦里见到的都是灵猿那可爱的模样,此时听了父亲的话。忙从左侧前排站了起来,手上还拿了只大肥鹅,高兴地到了灵猿面前。“给。快吃吧。”灵猿就是个贪吃的主,见了大肥鹅。拿过来就吃,管它是个甚么场合。“有话等会再说。”翰瑰刚想谢父亲,听了父亲这话,只能对灵猿说:“来,去那坐着吃。”这灵猿也不懂得客气,竟大模大样地往新主人的位子上一坐,只顾吃自己的肥鹅。翰瑰无奈,只能摇头一笑。与姐翰玫挤在了一起。“各位幸会。”
天啸朝下面抱拳笑了句,道:“谢各位赏脸光顾孤雁堡,临摩海盐帮重出江湖之庆典,小辈我光彩无限,深为感激。自飞鹰李杰在鼓声岛开坛立柜创建海盐帮至今,已有有一百七十七年,最风光之时有帮徒万余,船只一百七八十艘,迹留大江南北,声到黄河源头。在武林之中极为盛名。自我恩师三眼怪道离开总坛影踪全无之后,帮中各帮主堂主开始欲动,为了争帮主之位而互不相让。手足相残,让外人有机可趁,这实为亲则痛,仇则快,为本帮创建至今之不幸。结果,把一个好端端的海盐帮闹得是四分五裂,凄凉漂凌。也多亏当初时任白龙堂堂主方翔,和威虎堂堂主顾一柱对我恩师忠心耿耿,这才为海盐帮保存了一股复出江湖的有生力量。加之马啸天等几百英雄对朱某的赏识和信任。经苦心经营,才有海盐帮今日复出之庆典。我受恩师之重托继任海盐帮帮主。又将帮主之位传于方翔,顾一柱与马啸天为副帮主之职。亲领二十四堂兄弟尽心尽力,重振海盐帮往日雄风,死而后已。日后,还望在座的各路英雄,瞧在我恩师三眼怪道往日在江湖中的声誉,和我的薄面,别为难我帮中兄弟,在此谢了啊。我顺便在这留句话,如谁胆敢无端挑衅我海盐帮,那死期也就到了,我帮中兄弟决不心慈手软,不信者均可一试。”他一口气向在座的各路人物展示了自己的口才后,起身朝大家抱拳拱了拱,随后击掌三声,平儿她们从两侧下去,马璐见了忙起过去,引孤雁府的丫环进了堂左侧门。“智空大师。”
天啸招呼了一声,冷笑了几声说:“我只想问一句,你们七大门派联络江湖人物,是要对付我锦衣公子和孤雁府的人,还是要对付假冒我锦衣公子和孤雁府的人的小魔君和十三少?如是对付我锦衣公子和孤雁府的人,那我明白地对你们说,等我灭了七大门派再来谈甚么叫误会。”他冷笑了几声摆手说:“你们当年在光顶围杀食人魔钟磊死伤了那么多人,十几年后才知道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