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统领因此事而受到猜疑,那大明余下的文武百官。谁还敢归顺满清?禄王爷没那么傻。但,我只怕聚雄山庄一月之内,破不了此案。到了那时,雷统领你。会怎么处置东方诚挚?这是我所想知道的。”“东方诚挚身为江湖老大,武林盟主,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不然以何服众。现在,此案落在了他的身上,那聚雄山庄必然人人尽力,追查真凶。而其他帮派也会鼎力相助,寻找破案线索。但只怕此案与匪首李闯王或大明有关,那就难办喽。总之,如一月之内抓不到真凶,那也只有东方诚挚独自顶罪了,那时杀他,怕也不会惹祸上身。不过,我今夜会修书信一封,呈给多尔衮,写明此案详情,和你我对此案的种种想法。”“雷统领高明。”
三日后的黄昏。江一刀果真带着年过七旬,阔脸豹子眼,白须飘飘的京城名捕蔡追魂。来到了聚雄山庄,引见给了东方诚挚,和聚雄山庄的各路人物。蔡追魂的威名,江湖各派无人不晓,但见过面的,却寥寥无几,今日一见,实属万幸,大家纷纷站起。笑脸相迎这位闻名江湖的京城名捕。“来,蔡老前辈。这边坐。”东方诚挚忙将自己的虎皮椅子,让给了仰慕已久的蔡追魂前辈。请他入座。随后,他一一将在场的各位人物介绍给了这位老前辈∶“东追魂之子宋立都,北七星长孙赵义,东野门掌门东野追风,黑虎寨寨主刘万,屠龙帮帮主司空阔,日月会总舵主季如风,乞丐帮长老万万千,七龙帮帮主温九,龙虎群山东西二虎马啸天、牛为,辽东义侠牛二。武当,少林,华山,空峒等派,和其他江湖人物,不出日,也会遣人飞马来聚,共破此案。”“各位,幸会幸会。”蔡追魂起身抱拳,朝大家拱了拱手,以尽道上礼数。忽然,他伸手一扬,从衣袖里甩出一根四五米长的软鞭,鞭梢上的钢爪抓住了东方剑身旁椅子的前脚,说了声∶“过来呗。”便收起软鞭,接住如风而来的椅子,放在了虎皮椅左侧,随后指着虎皮椅对东方诚挚说∶“宾不压主。请,请坐,请上座。”东方诚挚推辞不了,只得等蔡追魂落座后,这才坐在了虎皮椅上。他又指着大堂右侧的座位,向蔡追魂介绍∶“这些都是我聚雄山庄的兄弟。追魂腿白云,笨熊范畴,铁锤马良,快刀余凤,打虎将罗列,赛李逵孟逐,猛将车战歌,十八岛盟主吕一功,清风寨寨主顾忌,西域怪盗袁彪,追风剑侠陈述平,梁上俊郎晁仑。”蔡追魂又起身抱拳∶“幸会幸会,正可谓群雄聚集。那梁上俊郎,在京城有过一会,实为豪爽之人。”晁仑忙起身朝蔡追魂拱手笑道∶“谢老前辈赏识。那不过是雕虫小技,随手拿来便是,何足挂齿。”
东方诚挚又招手唤来站在右侧座位后的东方剑,东方渊,东方云,东方龙,东方彩虹,东方绣梅,东方翰,和东方碧波七个在场的子女,指指蔡追魂说∶“这位就是你爷爷的二师兄,弛名大江南北,威震长城内外的京城名捕蔡追魂,蔡老前辈,还不快来拜见。”东方剑七人早就听说过此人的大名,此刻见了,都十分恭敬地朝蔡追魂拱了拱手,随即跪在地毯上,异口同声地说∶“聚雄山庄孙子辈见过京城名捕蔡爷爷。祝蔡爷爷福如东海,宝刀不老,遇案必了,威名永存。”这世上,人谁不吃“捧”?此话一出,顿时乐得蔡追魂眉开眼笑,神采飞扬。“快起来,老夫可承受不起。”他笑呵呵地摸着下巴上的一撮白须,对东方诚挚说∶“老夫光棍打了一辈子,今日摇身一变却成了爷爷,还白检了七个孙子孙女,今晚这酒,老夫可要开怀畅饮,一醉方休。不过,正事管正事,一刀已对老夫详细说了此案,也介绍了那四件暗器,老夫一路琢磨推敲,已初步得知这四件暗器的来路,只是不敢枉断定论。世侄,近日,你又找到了什么新的线索?”
“有。”东方诚挚点头一笑∶“但今晚不谈此案,只论情感,小杯划拳,大碗畅饮,轻松一夜,明日再论此案。”蔡追魂“呵呵”一笑。说∶“不论此案可以,但有一事不能不说,不然放到明日会憋死老夫。路上。我遇上一老一少和两个丫环一行四人,那老的白眉白须。体格健壮,高大威猛,特象消失了四十余年的大魔头白眉魔。”“是他?”东方诚挚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夫也没细瞧,只是猜疑而已。但那小的更古怪,身集江湖四大异人之信物,也不知是何人高徒,什么来历。”东方诚挚刚想询问蔡追魂那小的身上集哪四大异人之信物,却听大堂外一声猛吼∶“招打。”便见一矮小老头闯了进来。一看才知,是三门会总舵主邱大海。这邱大海既不朝主人打招呼,也不向在座群雄问候,只朝蔡追魂“哈哈”一笑,大声嚷道∶“蔡兄,你刚才说的那个娃娃,是不是身着白衣衫,手提梅花枪的那个?”“不错。怎么,邱兄你也见过?”邱大海朝东方诚挚嘻笑一声,又朝两侧的群雄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对蔡追魂说∶“是啊。那天我路经蜈坡岭,恰巧撞见那娃娃在马背上舞枪。招式十分怪异,我矮老头一时好奇,在马匹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我伸手去摘娃娃脖子上的那串佛珠,谁料这娃娃十分敏捷,驰马之中闪身一让之时,反手一枪就朝我矮老头的后脑勺刺来,这可是吃饭的本钱,又怎肯让人拿去。不得已时,只好与那娃娃过招玩玩。唉!谁料这娃娃的身手十分了得。一招紧接着一招的梅花枪,打得我矮老头喘不过气来。如不是这娃娃有测隐之心。让了我矮老头半招,这条老命,没准已经躺在了蜈坡岭。唉!后生可畏啊。”
“邱舵主,那天,全让老纳瞧在了眼里。”
远处,传来了少林寺慧智大师那浑厚的笑声。转眼间,只见慧智大师在前,武当派掌门师第范文和华山弟子林青剑在后,其后还有四五人,却是秋月庵清风神尼,洛阳义盗铁算盘,江南三怪老二神扇子,南龙头小女段素素(琅娜格格),和孟山药仙史如玉。在场的一见慧智大师到了,纷纷站起恭迎。东方剑七兄妹一见已无空椅,忙出去搬来十张椅子,请这些千里迢迢来助聚雄山庄查案的武林人物入座。邱大海问慧智大师∶“老秃驴,你见到什么啦?”慧智大师一笑∶“老纳见邱舵主,被那白衫少侠打得左躲右闪,无还手之招,还险些跌入马下。”“好丢脸。”邱大海摇晃了一下小脑袋,羞愧地一笑后,说∶“你这该死的老秃驴,又凭什么说那娃娃是少侠?”“阿弥陀佛。在五里坡上,这白衫少侠为救乞丐帮的几个帮徒,一杆梅花枪,敌住了七龙帮的万人愁和龟田村夫,如不是那白眉魔王急催着赶路,万人愁和龟田村夫难逃一劫。阿弥陀佛。”万万千听了有些不信∶“老和尚,真有这么悬?”蔡追魂接住话说∶“如你老叫化不信,撞见那白衫少年时,你尽可一试。”然后对东方诚挚说∶“听那少年的狂言,象是和你父有仇,想找聚雄山庄的晦气。”
老天爷突然翻了脸,初春在一夜之间忽然变得酷日当空,绝了春意,天地间也无一丝凉风,顶上的毒日晒得大地热浪滚滚。但梅花城内的江南客栈,却春意正浓,顾客满堂,碰杯猜拳声中,南腔北调,谈东扯西,异常热闹。这江南客栈,在江湖上非常出名。凡来到龙虎群山办事的江湖人物,十有八九都会来这里歇脚打尖,一来撞上熟人好办事,二来找人办事方便多,三来遇上仇家易避祸,因为客栈的大掌柜,就是闻名江湖的药神欧阳俊青。“来啦,四位,楼上请。”随着客栈伙计的一声吆喝,有四位风尘仆仆的顾客踏着楼梯来到楼上,当先的是位身着白衣衫,脖子上挂着一串大佛珠,腰佩七星屠龙剑,手持一杆追魂梅花枪的少年,这就是邱大海嘴上所说的那个招式怪异的娃娃天赐。其后便是遭蔡追魂猜疑,被慧智大师一眼看破的白须老者大魔头白眉魔王,和两个手持长棍的丫环雪梅和牡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少主人,没座呀。”牡丹扫视了一眼大厅后,朝天赐轻声嘀咕了一句,接着说∶“少主人,换一家吧,我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唤。”天赐没搭理牡丹的话,用肩轻轻地撞了一下身旁的白眉魔王,眼神直视东南角靠窗那一桌,说∶“那人,不就是在蜈坡岭和我过招那个小老头吗?”“不错。就是此人。”白眉魔王显然已经认出了在蜈坡岭偷袭天赐的邱大海。
他停顿了一会儿后,接着说∶“少主人,这人就是三门会的总舵主,人称三片柳叶取人命的邱大海。另一豹子眼老头,就是江湖上闻名的京城名捕蔡追魂。”邱大海与蔡追魂喝酒聊天正在兴头上,当然不会注意到其他顾客来来往往,而多一个少一个,又与他俩何干。“蔡兄,那年我上光明顶,那大魔头已经带伤遁迹,只看见满山的尸体,那真叫惨那。”“唉!老夫当年也在场。说起这魔头,老夫现在还有些心惊。当时,老夫只有三十来岁,还在这龙虎群山做捕快,沾着我大师兄百毒魔王的光,在这一带小有名声。那年恰巧这魔头在龙虎镇犯了一件血案,我奉命缉拿这大魔头,一路追踪上的光明顶。”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快往下说。”“当年的武林盟主东方烈,人称铁拐杖,也就是鲁中大侠的爹。这铁拐杖早已在光明顶上云集了天下高手,一见那魔头果然目空一切,竟敢单枪匹马上光明顶来挑战天下武林,大伙一怒,哪还顾得上江湖规矩,呼啦一下,围住了那大魔头。刀剑棍棒一齐上,一心只想灭了这血腥武林,威慑江湖的大魔头。”“这么说。你蔡兄也混在其中打冷棍?”“你这矮老头,就别取笑老夫了。就老夫当年那点功夫。捉捉毛贼还可以,又怎配与这大魔头交手呢,就是躲在松树枝上观恶战,也吓出了老夫几身冷汗。嘿!这大魔头也真艺高胆大,面对天下高手,竟然毫无畏惧,一根铁棍之下不知死了多少英雄豪杰。一连战了三天,死伤不计其数。就连吹过来的风,也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这该死的大魔头。后来呢?”蔡追魂不知是胆怯,还是有意卖关子,直到喝干了酒坛里的最后一滴酒,点燃了手中的水烟筒,猛吸了两口之后,才不快不慢地说∶“铁拐杖见倒下了一批又一批,还灭不了那大魔头,只能把心一横,让观战了三天三夜的智空大师。华山派的老前辈劈厉剑,和蜈坡岭老尼古方慧大师与他联手,与大魔头大战了两个时晨。嘿!这真是百年一遇。摄人魂魄的恶战。”“快说结果,我小老头的心也要蹦出来了。”“打了三天,饿了三天,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更何况是血战四大高手。唉!这大魔头的身上多处重伤,如继续再战,必然命丧光明顶,想他也不会那么傻。这魔头一看不妙。夺路而逃,连闯七道重围。却还能保住小命逃离了黄山,结果。唉!为了救这大魔头。有一农家上下十七口,都因他而死,成了冤魂。唉!不该呀。”
“少主人,没座呀。”牡丹扫视了一眼大厅后,朝天赐轻声嘀咕了一句,接着说∶“少主人,换一家吧,我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唤。”天赐没搭理牡丹的话,用肩轻轻地撞了一下身旁的白眉魔王,眼神直视东南角靠窗那一桌,说∶“那人,不就是在蜈坡岭和我过招那个小老头吗?”“不错。就是此人。”白眉魔王显然已经认出了在蜈坡岭偷袭天赐的邱大海。他停顿了一会儿后,接着说∶“少主人,这人就是三门会的总舵主,人称三片柳叶取人命的邱大海。另一豹子眼老头,就是江湖上闻名的京城名捕蔡追魂。”邱大海与蔡追魂喝酒聊天正在兴头上,当然不会注意到其他顾客来来往往,而多一个少一个,又与他俩何干。“蔡兄,那年我上光明顶,那大魔头已经带伤遁迹,只看见满山的尸体,那真叫惨那。”“唉!老夫当年也在场。说起这魔头,老夫现在还有些心惊。当时,老夫只有三十来岁,还在这龙虎群山做捕快,沾着我大师兄百毒魔王的光,在这一带小有名声。那年恰巧这魔头在龙虎镇犯了一件血案,我奉命缉拿这大魔头,一路追踪上的光明顶。”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快往下说。”“当年的武林盟主东方烈,人称铁拐杖,也就是鲁中大侠的爹。这铁拐杖早已在光明顶上云集了天下高手,一见那魔头果然目空一切,竟敢单枪匹马上光明顶来挑战天下武林,大伙一怒,哪还顾得上江湖规矩,呼啦一下,围住了那大魔头,刀剑棍棒一齐上,一心只想灭了这血腥武林,威慑江湖的大魔头。”“这么说,你蔡兄也混在其中打冷棍?”“你这矮老头,就别取笑老夫了。就老夫当年那点功夫,捉捉毛贼还可以,又怎配与这大魔头交手呢,就是躲在松树枝上观恶战,也吓出了老夫几身冷汗。
嘿,这大魔头也真艺高胆大,面对天下高手,竟然毫无畏惧,一根铁棍之下不知死了多少英雄豪杰。一连战了三天,死伤不计其数,就连吹过来的风,也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这该死的大魔头。后来呢?”蔡追魂不知是胆怯,还是有意卖关子,直到喝干了酒坛里的最后一滴酒,点燃了手中的水烟筒,猛吸了两口之后,才不快不慢地说∶“铁拐杖见倒下了一批又一批,还灭不了那大魔头,只能把心一横,让观战了三天三夜的智空大师,华山派的老前辈劈厉剑,和蜈坡岭老尼古方慧大师与他联手,与大魔头大战了两个时晨。嘿!这真是百年一遇,摄人魂魄的恶战。”“快说结果,我小老头的心也要蹦出来了。”“打了三天,饿了三天,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更何况是血战四大高手。唉!这大魔头的身上多处重伤,如继续再战,必然命丧光明顶。想他也不会那么傻。这魔头一看不妙,夺路而逃。连闯七道重围,却还能保住小命逃离了黄山,结果,唉,为了救这大魔头,有一农家上下十七口,都因他而死,成了冤魂。唉。不该呀。”
“什么不该?”蔡追魂晃了几下脑袋,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似乎想把积压在心中四十年的怨恨全吐出来∶“这善良的农夫,如知道那是恶贯满盈的大魔头,他也不会去救。有道是,不知者,无罪。就是这农夫有罪,也不该血洗了他的全家老幼,这实在是太冤了。”说到这,他愤恨地骂了一声“娘”后。接着说∶“连不懂事的小孩都不放过,还自称是什么正道人物,江湖好汉。呸!连。”蔡追魂的这些话,都钻入了在一旁聆听的天赐耳朵里。“哼!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他愤恨地嘀咕了一声,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朝白眉魔王说了声∶“我们走。”便转身快步下了楼梯,冲出了江南客栈,穿过大街,一头扑在对面的院墙上,“哇”地一声痛哭了起来。在雪梅和牡丹的眼里。自已的少主人是个刚毅坚强的人,相处了近十年。除了前几日离开魔鬼谷时大哭了一场外,还从未见他掉过一滴眼泪。此刻见他不知何事如此痛泣,惊吓之中,一时也措手无管策,不知怎样相劝才是。
“别哭了,少主人。”“少主人,你何事这般痛。”雪梅和牡丹见天赐痛哭不止似乎伤心到了极点相劝之后竟然相继抱住了自己的少主人一同哭了起来。天赐见白眉魔王已牵来了马匹,忙制住内心的愤怒与酸楚,伸手拍拍雪梅和牡丹的头,说了句∶“都别哭了,上马出城。”就持枪跃上自已的宝马,两腿一夹,崔马而走。白眉魔王,雪梅,和牡丹一见天赐已驰马远去,忙纷纷上马,扬鞭三声,疾驰追去。却说雷豹带着一队兵马正在城中巡视,见远处一匹快马风一般地急驰而来,便大声叫道∶“哪来的野小子,见了本大爷还敢如此放肆,再不制住马蹄,大爷就要射箭啦。”他说射就射,伸手从箭筒里取出箭来,拉开满弓,对准已到眼前的白衫少年一箭射了过去。天赐正在痛苦之时,一腔愤怒正愁没处发泄,此见有一队兵马挡住去路已经生气,再见队中首领朝着自已一箭射来,大怒之下,哪还顾得上许多,手中那杆梅花枪一舞,便杀进了人群,左挑右刺,上砸下划,难易罢手。这也怪雷豹命短,平时横行惯了,今日撞在天赐的手上,也算倒了八辈子大霉。他还没来得及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