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二十万,这种“幸运”那能不令人眼红。
宋世荣感叹道:“钱财果然是罪恶的根源啊,一百二十万,足够令某人丧失理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了。”
在场的人只要不是白痴。都听得出来宋世荣口中所说地“某人”是谁,故一对对的鄙夷的视线瞄向了山口裕仁,好像山口裕仁是个恶心的大老鼠。这令被“冤枉”地山口裕仁气得差点要吐血,心中不由后悔,真不该连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跑来混这场水。
孙禄堂叹了口气,对巡捕房的人提议道:“各位,请听我一言如何?王至道是本次万国竞技大赛的参赛选手。他又有不在场的证明。而你们对这件案子前因后果都不清楚。连死者是谁都没有弄明白,光凭跟王至道有怨仇的证人的证词。就想带走王至道是不可能的。从古到今,不管是那个国家的巡捕,都没有像这样办案地。所以我提议,请你们回去认真的调查清楚,除非找到确凿的证据,否则就不要来为难王至道,免得会影响到他在万国竞技大赛的发挥,让观众们认为我们不公正。”顿了顿,孙禄堂又问山口裕仁道:“山口先生,你的意思如何?”
山口裕仁面无表情的道:“我没意见!”
巡捕房的人个个心中苦笑,只得无奈的对王至道拱手道歉道:“对不起,王至道先生,是我们蛮撞了,我们不打扰你了,后会有期!”
等到巡捕房地人离开之后,孙禄堂呵呵地笑道:“好了,事情解决了。我们不如快点回到裁判席上,宣布下一场比赛吧,观众们已经等急了呢!山口先生,你的意见呢?”
山口裕仁不好意思老是板着脸,勉强地一笑道:“对,我们该上去宣布下一场比赛了!”说完,也不等孙禄堂等人,自己先上去了。
孙禄堂大有深意的看了王至道一眼,才跟着甘默然与宋世荣一起向裁判席行去。
王至道心中一跳,知道自己的“表演”并没有瞒过孙禄堂的锐目,相信他已经看出了自己大有问题,所以离开之前才用这种大有深意的眼光看着自己。不过王至道并不担心,孙禄堂既然为自己说话,就说明他还是向着自己的。
霍廷觉来到王至道的身边,压低声音对他严厉的道:“王师弟,我想以精武门门主的身份慎重的警告你一次,下次别这样不跟我们商量就自作主张的杀人了,你这样不顾后果地乱来,会给精武门的师兄弟们带来大麻烦的。”
王至道有点愧疚的道歉道:“对不起,二师兄。今天的事情只是意外,我向你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刘振东不忍看到王至道受训,忙打圆场道:“算了,反正他也不想这样吗,事情都是敌人惹出来的。既然大家都没事,那就别提了。来来,王师弟。给我预测一下这一场的拳赛谁会赢,我要将我输了的赌本全赢回来!”
霍廷觉对这个大师兄深感无奈,只得住口不再说了。王至道抬头看了看招牌,见这一场比赛地拳手是:苏大鹏,崔相勇。当下他皱眉道:“崔相勇,是我们在休息室见到的那个保安队长吗?练花郎道的朝鲜人。嗯,他的对手是谁?听都没有听说过!”
刘振东也奇怪的道:“苏大鹏,这个名字很陌生啊!奇怪。从那儿跑出来的?”
旁听的霍廷觉忍不住道:“这个苏大鹏我在淘汰赛上看到过他出手,用的好像是螳螂拳,不过风格跟罗光钰不一样,似乎是从醉拳中变种出来地醉螳螂。”
“噢,那他的实力怎么样?”王至道问道。
“似乎不错!”霍廷觉回答道。
王至道点点头。目光在苏大鹏与崔相勇的身上来回的看了一遍,终于对刘振东道:“去买崔相勇赢吧!”
刘振东问道:“你肯定?”
王至道叹道:“大师兄,你要是相信我就快去买,不相信就不要再问我!”
刘振东尴尬的笑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确定一下而已。好了,我去买崔相勇赢!”邬心兰闻言忙道:“大师兄,我跟你一起去!这个张啸林这么可恶,我一定要赢得他肉痛。”
等到刘振东与邬心兰跑去买注后,霍廷觉好奇地问道:“王师弟,你为什么会认为崔相勇能赢?”
王至道笑道:“因为崔相勇所习的‘花郎道’是朝鲜军人的功夫。军人在战场上唯一的目地就是杀敌,所以他们所使用的武道是不可能不实用。崔相勇既然是花郎道的顶极高手,又被万国竞技大赛邀请为保安队长。实力一定不俗。至于苏大鹏吗?二师兄对他的评语只是‘似乎不错’,显然他的功夫还入不了二师兄的法眼。所以我才会觉得崔相勇的赢面大点。”
霍廷觉闻言哑然失笑。
王至道的这种分析实际上是很有道理地,在二十一世纪流行武道的前身,比如“跆拳道”的前身“花郎道”,泰拳的前身“摩易泰”,“柔道”的前身“柔术”等等,都是服务于军队的杀人之道,最讲究实用性。一击必杀。训练的方式也远比二十一世纪的训练方式残酷数倍。所以这些古武术在实用性上远比后来被发展成竞技表演,或是强身健体地现代武道要强大得多。
至于苏大鹏地醉拳与螳螂拳结合的“醉螳螂”。这门功夫也地确很强。王至道虽然没有练过醉拳,但是却对醉拳的原理有点了解。他认为:醉拳这门功夫实际上是种精神刺激类型的武术。利用酒精的麻醉,让人忘却恐惧、顾虑、痛苦等对格斗不利的情绪与生理反理,并诱导出身体潜在的格斗能力,让身体如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力道大增,不受控制的本能的敌人做出攻击反击的动作。无思无畏,随势而击,形醉意不醉,这就是醉拳的精粹所在。但是,醉拳这门功夫也有个缺点,就是留不住手,往往把人打死也不自觉。故历史上练习醉拳者除非不得已,否则不会轻易使用醉拳与敌人拼搏。更重要的是,醉拳这门功夫修炼的难处很大,想练到形醉意不醉,随势本能攻击的真正醉拳境界,那是真正的难上加难。这不止要看天赋,还要看他对酒精的适合能力,否则过犹不及,不但使不出醉拳,连敌人的位置都看不清楚,一醉就倒,就只能任人斩割了。
所以这世上的醉拳练习者,大都是只有其形,没有其意,并没有真正的掌握醉拳“醉中打人”的功夫。霍廷觉是个传统武术的高手,对醉拳应该有所了解,既然他对苏大鹏出手不怎么重视,这就说明了苏大鹏的“醉螳螂”只是学会了形,没有学会其意,并不能真正的懂得醉拳功夫。
比赛的结果果然如王至道所预料的那样,苏大鹏在比赛开始之后即做了个喝醉酒的动作,然后身体东摇西摆的向崔相勇撞去,好像动了春心的大姑娘要倒到崔相勇的怀内一样。崔相勇对倒过来的大男人,想也不想就是一个凌厉无比的前踢向苏大鹏的脸上踢去。苏大鹏没能闪开,被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下巴上,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崔相勇第二踢又到了,转身一个后摆,重重的扫在苏大鹏的脸上,然后轻轻一跳,更凌厉的跳前踢向苏大鹏踢去。这一下登时将苏大鹏的下巴给踢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