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朝野上下的注意力。
自去年宁远大捷之后,辽东一直没有爆发大的战事,一来是因为后金继续肃清蒙古诸部,二来是因为**哈赤亡故,后金内部进行了权力交替。到了天启七年,权力交替完毕,必须对外进行战争,已转移权力交替过程中产生的矛盾。
后金方征朝鲜,袁崇焕遣将缮锦州、中左、大凌三城,赵率教驻锦州,护版筑。朝命尤世禄来代,而以左辅为前锋总兵官,驻大凌河。
世禄未至,辅未入大凌,后金大军乃于天启七年五月十一日抵锦州,四面合围。赵率教偕中官纪用缨城守,而遣使议和,欲缓师以待救。使者三返不决,围益急。连攻十四日不下,后金遂分兵再攻宁远。攻宁远不下,复益兵攻锦州,以溽暑不能克,士卒多损伤,乃于六月五日引还,因毁大、小凌河二城。
后金战事结束,让明廷上下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京城之中,内斗已经消弭,朝堂之上阉党一家独大。此时朝堂上已经没有人敢挑衅魏忠贤的权威了,不过很快一个消息传遍了京城,那就是天启皇帝病重了,整个北京城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天启五年,朱由校在客氏、魏忠贤等人的陪同下,到西苑游船戏耍。在桥北浅水处大船上饮酒。又与王体乾、魏忠贤及两名亲信小太监去深水处泛小舟荡漾,却被一阵狂风刮翻了小船,不小心跌入水中,差点被淹死。虽被人救起,经过这次惊吓,却落下了病根,多方医治无效,两年过去了,身体每况愈下。
朝野上下全都明白,一旦皇帝去世,朝廷将面对的是什么,那是巨大的变动。皇帝无后,只能兄终弟及,信王府一下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皇宫里面,一脸富态的魏忠贤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的小太监忙碌着,心情十分的焦躁。自己的权势、自己的荣华富贵,究竟是怎么来的,魏忠贤心里十分的清楚。一旦皇帝去世,自己必然失势,这是一定的。
一旦信王朱由检继位,自己将什么都不是,怎么办?怎么办?魏忠贤不断的在脑海中翻转着,急切的想着办法。
“千岁,客娘娘来了!”一个小太监来到魏忠贤的身边,见他在眯着眼想事情,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样就会客娘娘到来,换成第二个人,小太监都不会禀告,能让自己家千岁来了就见的,也就只有客娘娘了。
缓缓的挑起眼皮,魏忠贤挥了挥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起身子迎接到了门口。
一个中年妇人在一群太监丫鬟的簇拥之下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天启皇帝的乳母客氏。整个皇宫中没有一个人敢招惹的存在,是天启皇帝每天都要见到的人,是为魏忠贤的姘头。
“客娘娘,您里边请!”魏忠贤笑着迎了上去,一把拉住客氏手,扶着客氏往里面走。
周围的太监宫女全都低着头,这一幕他们早就司空见惯了,在这朝廷里面,谁敢忤逆魏忠贤,那可是号称九千九百岁的存在。更何况这位客氏,说是皇上的乳母,更胜亲母,谁招惹的起?此刻在场的人,所有人全都是瞎子聋子。
客氏笑着白了一眼魏忠贤,在魏忠贤的搀扶下走进了大殿,也不客气的坐到了魏忠贤的那把椅子上。
对着所有人摆了摆手,客氏声音清冷的说道:“你们全都出去,我和魏公公有要事详谈,没什么不要过来打扰。”
宫女和太监自然不敢怠慢,也不敢停留,转身快步的想外走了出去。很快大殿里就空空荡荡了,再也没有一个人在这里面。大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皇上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你今天要给我交个底!”等到人出去,客氏盯着魏忠贤,语气丝毫不客气的说道。
在大明朝里,如果说谁最不想天启皇帝死去,前五个人里面绝对有魏忠贤和客氏。这两个人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依靠的全都是天启皇帝。一旦天启皇帝有个三长两短,两个人大权旁落都是轻的,死无葬身之地都有可能。
看了一眼客氏,魏忠贤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咱家找遍了御医,用了无数的药材,可是依旧没有什么好转啊!”
客氏一听这话,顿时双眼无神,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良久的沉寂之后,可是猛然坐起,脸上闪过一抹狠辣和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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