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不走这里。”
“哈哈哈,那你说走哪里?”
仲昊握着颗黑子举棋不定的左看右看,坐在对面的徐清夏执了杯茶轻轻的吹着,笑着递了过去。
“喝口水润润吧。今日难得偷闲在家,你慢慢的来。”
“怎么能慢慢来,你看白子都紧逼到家门口了。仲昊接过茶盏放到一边,徐清夏的脸上失了半分笑意。
“清夏。”
“嗯?”
“往日你的棋风没这么凌厉啊。”
“哦。”
“怎么,今日我哪里得罪你了?”仲昊下了一子,想想不对,又收了回来。没听见徐清夏的回答,仲昊好奇的抬头去看,发现徐清夏正瞧着自己发呆,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互相就笑了起来。
仲昊还是将子落在了原先的地方,将方才的那杯茶端了起来,慢慢的品着。
“茶凉了吧,让他们再换一杯来。”
仲昊摇摇头,“你还没说呢,我哪里得罪你了?”
“什么?”徐清夏有些错愕,看着仲昊不知该说什么。
仲昊将茶盏放下,结果徐清夏递过来的绢帕,抬着下巴朝棋盘拱了拱,“要不是我得罪你了,你用得着这么赶尽杀绝嘛。”
“我哪有。”徐清夏笑了笑,低头去拣棋篓里的棋子。
仲昊侧头笑着,继续打趣到:“还说没有,白子下的这么出其不意,我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徐清夏的手没在棋篓里,目光依旧锁定在棋盘上,“公子说笑啦,白子看似势强而已。再说了,你的围棋老师可是京城显赫的围棋先生,技艺自然在我之上。眼下势弱,不过是你最近太累了,精力不足而已。”
仲昊将那块绢帕塞进袖管中,揉了揉额头,斜着眼偷瞄。“最近是挺累的,恪那家伙又躲出去了,荷歌也不在。诶,好像有点头疼起来了。”
徐清夏关切的抬起头,“又头疼了?我给你揉揉?”
“恩。”
徐清夏虽然是个男子,但是按摩的手法倒是不错,不轻不重的,甚是舒服。仲昊舒畅的坐着,让他这么按着,一天的疲累好似也减轻了不少。
“按的甚好,我该赏你些什么?”
“这不是我该做的吗?你最近着实辛苦,我又病着不能帮你料理,不知,恪公子何日才能回来呢?”
仲昊伸了个懒腰,又专心的去看棋盘。“事情都在我的掌握里,你不必担心。恪也离的不远,要是真有事再寻他也不迟,左右一两天就能到了。”
“既是离得不远,我也就放心了。”
仲昊亲昵的拍了拍徐清夏的手,“到你了,赶紧下,我才不这么就认输呢。”
“好啊。”
这丫头又跑到哪儿去了?恪坐在桌前,瞧着窗外的天空愣神,笔尖的墨迹已经有些干涸了。
远处有闷雷划过,豆大的雨点顷刻间便落了下来。
等到终于找到一颗避雨的大树时,荷歌已经浑身湿透了。“阿嚏!”秋雨冰凉,山风又起,侵人的寒意让她难以招架。都怪净尘,明明是一道出去玩的,回来的时候却说有晚课,一溜烟的就没影了。这是哪儿啊?荷歌双手环着自己,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姑娘怎么在此?”
听见有人说话,荷歌急忙寻声去找,看见主持了空正站在近旁的小路上,灰色的袈裟灰色的纸伞,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竹篓、明明是浓眉似剑,眼眶深邃的英武之人,却偏偏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