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代价我也要把这两混蛋给杀了!”赵辉咬牙道。
石庙子湾关口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白日里静寂雄伟的两座关山上,如今是满山火把的熊熊火光,整个军营兵士尽出,在赵辉的带领下捉拿奸细。
花潜和柳之然在山脚附近的一个被藤蔓盘根错节层次遮布的山洞里暂时歇息,这一片刚刚才被士兵搜索过,暂时无虞。
“大人,信号刚刚已经放了出去,已安排接应的暗卫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大人放心。”
“嗯。”
花潜安顿好受伤的院史大人以后,就返身蹲在洞口,警惕的戒备着周围的情况。
这个山洞并不大,里面阴暗潮湿,或许是曾经有其他的动物在这个里栖息过,洞里浮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腥气。
潮湿的山壁上布满了绿色滑腻的青苔,让靠在山壁上的柳之然身上蹭上了好几片青苔的绿色汁液。
肩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大量的失血让柳之然脸色苍白,涔涔冷汗已经浸湿了头发,秋日的阴冷让他手脚冰冷。
柳之然小心的避开肩头的伤口,稍稍侧身靠在冰冷潮湿的山洞里暂时歇息,受伤的右肩现在已经没有了疼痛的感觉,只剩下药膏的冰凉。
他的右手无力的垂在地上,疲惫的闭上眼睛,不停的奔跑躲避耗掉了他太多的体力。
在他把路老板安排给白珞做棋子后,他就早对这样的可能做了提防准备,因此,虽然眼前的状况窘迫危机,但他并不担心。
他更担心的是白珞那边的情况,既然自己如此突然的暴露了,那就说明白珞那边情况已经危急到路老板不得不出手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从这次危机中脱身?
柳之然暗暗担心。
但愿他的最后一步棋,能让白珞的处境好过一点。
兵士们搜查的脚步声又在附近响了起来,,越来越近。
花潜回头对着柳之然打了个手势,比划出这次围过来的士兵人数,无声的询问是战是逃。
柳之然抿唇,忍着牵动右肩而引起的钻心之痛,撑着山壁站起来,从靴筒中拔出一把匕首握在手心,对着花潜摇摇头。
这次围过来的人数太多,再想悄悄逃走很难,只能硬拼了。
但愿接应的暗卫能快点到,花潜扶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大人,心中担忧的想。
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兰州,月色皎皎。
兰州府的崔道远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明月,正满腹的怨气,陪着巡抚和刘公公喝酒。
而在酒桌上作陪的正是他恨毒了的蔡为舟和他讨厌至极的白珞。
这真是他吃过的最苦涩怨恨的酒席了。
崔道远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又想起了白日里那让他的脸火辣辣的一幕。
白日里,他在路老板出面作证后,只觉的这白珞已经邪门至极。
似乎他对付白珞的每一招都有人提前预知了一般,他每出一招,就有人拆解一招。
他审案,蔡为舟阻扰;
他行刑,安宁县百姓阻扰;
他驱赶百姓,来了个身手厉害的差役阻扰;
他问罪贪墨,现在又出来个路老板阻扰;
这种招招落空的感觉,让当时的他,怒意一层层的堆积,简直快要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