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里的珠钗,也忘了自己一向三思后行的原则,猛然起身,也不理会众女子的惊呼,径直拉起白珞揽入怀中,就朝门外走。
而在把白珞娇软的身子搂入怀中的那一刻,柳之然突然就舒了一口气,仿佛这一日一夜来的焦躁不安,突然就被平息得无影无踪,从未出现过一般。
就如同鱼儿找到了水,鸟儿找到了窝,魂魄终于归了体般的舒畅安心。
他把怀里已经半醉的白珞,再往怀里紧了紧,嫌恶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莺莺燕燕庸脂俗粉,就要抬脚走出雅间。
却不期然正对上奕君看着自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柳之然悚然一惊,也不知怎的,心中突然就浮起了花潜昨晚说得话来。
大人,您是不是对白大人太过关心了?
大人,您是不是应该给找个主母了?
原来,花潜是,
这个意思……
柳之然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怀中一脸莫名其妙看着自己的白珞,抿抿唇。
原来是这样。
他的先做后想,他的异常关心,他的焦躁不安,现在,
忽然,
就都有了答案。
这个答案,让柳之然如此的猝不及防,
如此的,意料之外。
却又似乎如此的,意料之中。
他冷着脸,带着白珞从迎春楼离开。
就算是这样,就算自己的心思肮脏,他也不要看到白珞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子亲热。
紧随在后的花潜朝门外打了个呼哨,暗处的暗卫不知从哪里,就牵了一匹黑马过来。
柳之然将白珞扶上马背,自己一跃而起,坐到了白珞身后,将她紧紧的箍在怀中,打马飞奔而去。
花潜亦飞身跃上了身后一位暗卫的马匹,三骑人飞驰而去。
几个人的动作配合一气呵成,如同演练过无数次一般,瞬息之间,柳之然已经带着属下疾驰而去。
而此时,年少腿短都柴胡才跑到迎春楼大门口,正好看见白珞几人消失在街角拐口。
“少爷!少爷!”柴胡急的直跺脚大喊,眼泪都要下来了。
楼上却探出一个脑袋,对着他嘻嘻笑道:“那谁,白大人的小跟班是吧?先莫急躁,若翰飞都护不得你家大人周全,那这世间也无处能护得你家公子周全了,不如上来陪老哥我喝两杯,哥哥找个漂亮姐姐陪你。”
正是从来没个正形的许奕君。
“哼。”柴胡气呼呼的一跺脚,朝着楼上的许奕君白了一眼,转头就朝县衙跑,找人帮忙去了。
许奕君撇撇嘴,把头从窗户里缩里回来,悻悻道:“好个不知好歹的小跟班,”
扭头间,正好看见撅着嘴坐在白珞座位旁的妙香姑娘,许奕君脸上又挂上笑容,举杯对着妙香姑娘道:“久闻妙香姑娘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惊为天人,还请妙香姑娘赏脸喝了这一杯。”
“哼。”妙香白了许奕君一眼,冷哼一声,起身轻移裙裾,径自款款走了。
许奕君脸上的笑意凝固,尴尬的放下举着的酒杯,摸摸自己的鼻子,喃喃道:“这都是怎么了?难道小爷我就这么没有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