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现在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他紧绷的一根心弦终于松弛下来了。
李三看到李瀚傻乎乎对着信纸又哭又笑的样子,知道叫他也是白搭,索性走过去把李瀚托起来走进屋,直接把他又丢进澡盆里。
李瀚赶紧双手把信纸举得高高的免得弄sh,一叠声咒骂李三没脑子,人家根本不管他,拍拍手就出去了,紧接着就听到李三跟石头商量好好喝一顿酒庆祝的声音,李瀚终于无声的笑了。
老子竟然就有两个儿子两个闺女了!呵呵呵!
李瀚咧着大嘴笑,娘啊!满打满算,才十八岁的自己就是四个孩子的爹了哇!
有子万事足啊,放心吧孩子们,放心吧孩他娘们,你们的爹爹,你们的夫君一定会给你们打下一个安乐平安的生活环境,让你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的。
刚刚激动万分的把刘链的书信看到第十五遍,窗外又传来了聒噪声,这次却充满了惊惶。
在自己家里出现如此惊惶的声音绝对是出了大事,李瀚第一反应就是冲出澡盆,急忙披上一件长袍,走到窗口沉声问道:“怎么了?”
“爵爷,咱家老爷在战场上被匈奴人射中,中箭落马,被匈奴人掳走,生死不知……”齐岳山的一名亲卫哭泣着喊道。
李瀚心里一沉,虽然他对自己这位便宜老子嘴上总是不大尊敬,但这个人是他母亲的伴侣,也是他李家的一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这一点,已经在李瀚心里扎根了。
现在,自己的老爹被人匈奴人伤到又掳走了,若是有个闪失,自己那刚刚绽放出第二青春的苦命老娘,岂不是又要再承受一次失去老公的痛苦?
李瀚的心登时揪到了嗓子眼,心急火燎的叫道:“还他妈愣着干嘛,赶紧来给爷着甲!
你,收起你的尿水子,赶紧把情况跟爷说清楚,老爷到底怎么受伤,哪里受伤,又被谁掳走,性命要不要紧?快他妈讲!”
一群人跑过来,七手八脚给李瀚穿上里衣,外袍,铠甲,披风,他则冷着脸听那个报信的人汇报。
那亲兵连滚带爬滚到李瀚跟前说道:“之前鞑子们的攻击并不厉害,压住我们军阵的敌兵也不算厉害,可是从今天凌晨开始,突然多了一只五色战马组成的五千人骑兵队,领军的是匈奴小单于伊稚斜……”
听到这里李瀚心里就是一沉,知道这就是匈奴最精锐的五色骑兵了,太祖遇到尚且无法抵挡,齐岳山更不是对手了。
“火药弹呢?为什么不用火药弹?”
听着李瀚的质问,那亲兵战战兢兢说道:“伊稚斜让围困我们的士兵全部压上来,不要命的往前冲,我们的火药弹炸死一批又冒上来一批。
伊稚斜带着五色骑兵踏着他们自己人的尸体猛冲,根本不顾匈奴兵们的死活,也不攻击其他人,就是冲到老爷跟前,一箭射到老爷肩膀上,趁老爷摇晃了一下,一把把老爷拽到他的马背上转身就跑。
我们的人惊醒过来去抢的时候,匈奴骑兵簇拥上来堵住了我们追赶的道路,我们的人怒火满腔的冲上去跟他们死战,最终五色骑兵五千留下了两千,剩下的跑了……”
听完,李瀚也装束完毕,脸色冷厉如修罗,不言声走下台阶走到前院,恰好刘武在刘嘉父子的簇拥下走进来,看到他的表情都吓了一跳,刘武刚叫了一声:“李瀚,出什么事了?”
李三已经拉过了马,李瀚翻身上马,回头留下一句话:“叔王留在这里等通知。”
看着马蹄急促离去的李瀚,刘武等人面面相觑,拉过一个下人问了才知道事态竟如此严重。
李瀚怀着满腔怒火急促的赶赴边境,一路上已经彻底的伊稚斜想法想通了!
匈奴人之前看似对三处防线的攻击力度均衡,正是因为军臣跟伊稚斜都认为,这场战争的最终决战必然是跟他李瀚打,否则也不会刚好他到达天津码头,三处战况统统开始吃紧,三处将领统统向他求援。
而现在,伊稚斜更是下了阴招,知道他李瀚最是护短,就不惜赔上匈奴人数千条性命,抢了齐岳山去,好要挟自己缩手缩脚施展不开凌厉的手段。
李瀚想到这里,眼里冒出冷冷的寒芒,想用老子的亲人来要挟,伊稚斜,你他妈的够毒,那么,就别怪小爷我以毒攻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