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长到思念也死寂下来,弥不信能源还没补充完,还不够她回家,想到这点,弥的声音终于平静了些“我要走了。”
这确实是弥一时而起的念头,只是弥已经找不到其他办法脱身,活着这么回去了也好,如果迟早要离开,不如就爽快一点剪断一切。
“你的眼睛”的神色也因为弥的话沉下来,他能看出弥下的决定有多坚定,只是还是开口挣扎了一下。
“再见。”弥的话已经截断了所有后路,不仅是弥的。
“如果你离开,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按着弥肩膀的手逐渐收了力气,收敛了所有情绪有些惶然的看着弥“你的家在日本对吧?弥,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以后再也无法见到的感觉?”
“”弥没有回答,默认一般。
弥轻松的就拨开了的手,继续摸着墙壁走着,踏出第一步,心里突然就变得空荡荡起来,第二步,心脏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第三步,胸口揪疼得难受,酸酸的疼痛感一遍遍惹得她难受。
如果她回家了,就真的和再也见不到了,不会再看到这个人,没有熟悉的声音和笑容,牵手的温度和抚慰心情的温柔,过往曾经和有他的未来全部都碎成一小块一小块,残存在记忆之中。
他说不定很快就会忘了她,喜欢上另外一个或温柔或可爱的女孩子,然后拥着另外一个女孩陪伴终老。
真令人不甘心,弥忍下心里翻天覆地的酸楚,她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大度,她宁愿对方孤独终老也不想有其他女孩陪着他,弥发现自己原来如此自私。
“留下来。”弥一开始认为这声音是因为她的置之不理而蛮横强烈到她出现了幻听,然后弥才迟钝的发现,这个声音是身后的男人所说。
手臂划过纤细的腰肢尚有余地的环绕住腰,背后贴上了一个不算特别宽厚却让人十分安心的胸膛,那个人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长到鼻端的耀眼金发挠痒了她的脸颊,如此温柔的拥抱和话语,甜的像春日里的蜂蜜,弥知道这时候自己尤其不能迟疑犹豫,却还是贪心的眷恋这样的拥抱。
竟有一瞬间,产生了一种想要永远蜷在这个人怀里的想法。
弥觉得自己可能被所谓爱情迷昏了头。
“留下来,呆在我身边,我娶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满足了所有臆想中的愿望,或许是意大利语过于暧昧,这耳语之间吐息撩动发丝,低沉的话语就直直的落进了弥心里,看不见阳光,却觉得暖洋洋的柔情快将她彻底融化。
有点晕眩,铺天盖地的都是对方身上清浅又深刻的气味,弥此时的脑海再也想不起其他,只觉得自己快被淹没。
“我对你没有任何用了。”眼中的黑暗将弥从包裹着神经的暖意中拉了回来,弥也不知道自己想证实什么。
“没有你的能力我也可以活下去。”紧紧揽在腰间的手上移,抚上弥的眼睛,弥被动的闭上眼睛接受对方极轻的抚摸“我也可以成为你的眼睛。”带着茧的手停在白色的面纱上终究还是没有掀掉弥这最后一层自尊,只是隔着面纱温柔的描绘着那道占据了半张脸的伤疤“我的心意不会因为你脸上多了一道伤而改变。”
弥听过的甜言蜜语不少,在幼时统也为了她不在攻略完成前轻易喜欢上局外人而特别教导过她,男性动物的诺言最不可信,婚前和婚后从来不会一致,就算当初爱得多深刻,这种感情也会随着时间变淡,爱情这种东西不可能长久存在,弥从来都信统的话,这次却无法把的话当作过耳之言而已了。
从来都没有恋爱过,少年时因为身体里有一个女性灵魂,再大些时便全心专注于彭格利,这方面经历几乎没有的他很难说出什么动听的语言,就连和其他人侃侃而言的温和从容也捡不回来了,他压住心中忐忑的说话,能感觉出弥的犹疑却不知再说什么才好。
一方面苦恼着自己突然的笨拙,一方面又紧抱着弥不肯撒手。
他忽然注意到弥的手,和戴着彭格利指环的自己不一样,纤长漂亮沾染着一些灰突然想到了什么。
手指被执起的感觉很清晰,然后一枚冰凉的东西就套着手指戴了进来,弥有些讶异的用另外一只手去抚摸,只摸到了上面繁复的花纹。
“还记得吗,维托奶奶送的戒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弥点了点头。
“维托奶奶戴着它等了一辈子,又转送给你,我不想浪费这枚戒指的寓意,就想说不定哪天会用上。”的话说的隐晦,可是戒指在这恰当的时机出现就已经暴露了的想法。
“现在,我用维托奶奶的戒指,把你定下了。”
银白的戒指映着阳光发出浅浅的光晕,在视线不能及的戒指内侧,‘g≈’的字样已经被抚摸得磨平了棱角,这个东西确实套牢了弥,让她永远都无法挣脱,即使死亡。-- by:da50s2x|53405|1164418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