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的进度终於告一段落,星彩轻舒了口气,抬起头看向一旁的落地窗,窗外大雨淅沥、雷声隆隆,已经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就属今晚下得最凶。她怔怔地望看著,心头略有不安,这时她听到门外似乎传来声响,便离开座位去探。她开启已经不再被法正控制上锁的门,发现浑身湿透的他正走经她的门前。
「法教授?」
法正回头看了她一眼,脸面上挂了几颗小水珠。「我出门买些东西。」他提起手中的塑胶提袋示意,说罢就要回房。星彩瞅著他正在开房门的侧影,想了一下後道∶「你记得要马上换衣服。」
法正停下动作,转头望著她若有所思。「奶过来我这边吧。」
「为什麽?」
法正没有接话,空出的另一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蛛网颈链。星彩眯起眼,冷声∶「我收拾好就过去。」
他低低一笑,推开门板。「好,我等奶。」
星彩带著笔电站在法正房门外轻叩门板,他在里头喊了一声门没锁,星彩边困惑这房间的隔音设备边推开房门,未料她一踏入房内就看到站在客厅中央的法正正脱去上半身湿透的衣物,露出覆有一层水光的古铜色肌肤。
虽然不能与爸和哥那种肌肉结实的身材相比,然而他的身材高大健壮,肌理分明,再加上水色衬托,就连那张脸现在看来也不那麽令人生厌了。
法正注意到星彩愣在门前的模样,遂发出一声调侃的哼笑。星彩回过神,迳自走到他在的一旁沙发上坐下,将笔电搁在腿间後开启。
法正垂脸睇看处变不惊的她,含著笑意的嗓音道∶「奶和一般女人的反应还真不一样。」
星彩觉得脸颊有些滚烫,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双眼紧盯著笔电萤幕,开口回应∶「见怪不怪。」
「呵,也是啦。不过,奶在外人面前多少也装一下矜持吧?」
「为什麽?」星彩抬起脸,对上他的目光。
她不确定自己的这句话,问的是句意、还是指「外人」这两个字,或者两者皆有。
不晓得为什麽,当她觉得他这话意味著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是外人,内心顿时蔓延著一股不满的情绪。
似乎察觉到什麽,法正没有答话,而是转了个语锋,「我有买吃的东西,作报告辛苦了吧?饿的话就吃,我去冲澡。」他指了指搁在桌上的塑胶提袋,说完便转身走往里边的房间。
星彩拿起袋子,里头除了一些寻常的日用品外,还有两个肉包子。既然法正说出那样的话,无论她饿不饿,她还是吃了比较妥当,她也不担心他动手脚,因为只要他想,他有的是机会,不会差这麽一次。
星彩咬著热腾腾的包子,随意看向四周,突然想到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进到隔壁的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格局和她相异,这间房间坪数大上许多,厅与房分开,还有一个小吧台。而与她已经充满生活化的房间不同,法正这里只有简单的家俱,没看到什麽私人物品。
或者,其实他真正的房间在别的地方,他使用这个房间的目的只是为了就近监视自己?
星彩兀自点了点头,正在心中暗想「这个可能性确实较大」,落地窗外骤然闪过电光,紧接著响起一声巨大的雷响。她下意识缩了缩肩头,恍惚地想起她的家人。
这麽久没有她的消息,爸和哥他们一定担心得紧。他们在到处询问她的下落时,一定也有问过在同校任职的法正,不晓得他们有没有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察觉出就是他将她囚禁了起来。
然而,当初她若是能多注意一些,这样的事情便可避免。想到此,星彩不由得又自责起来。
她,真的不该让他们担心。
法正肩披一条毛巾走了出来,因为洗了头发的关系,比起方才被与淋湿还更加贴紧他的面颊,看起来就像将发烫直一样。
法正用毛巾擦了擦脸颊上的水,先是见到星彩吃了他买的包子,再见著她直直地盯著他瞧,挑起眉道∶「怎麽?」
她总不能说她觉得这样子的发型也挺适合他,便道∶「你能不能和我的家人连络?」之前她曾拜托过他数次,但他始终没有正面回应,未料这回法正居然直截了当地回道∶「喔,这个啊,我昨天和那个人一起去过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