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兴华倒水!
当初她怎么就眼瞎,选了这么一个没有担当又没有本事的男人!连工作都能丢!
于兴华仰躺在沙发上,呼出参杂大量酒气的臭气,伸手扯开领带,突然觉得胃里难受,弯腰,全吐在沙发上。
卓琴端着水,脸色难看的看着一地狼藉,恨不得摔了手里的杯子!
……
秋风落叶,扫过一片片熟透的金黄,在沉寂中孕育,在等待中新生,艳阳高照,焦躁繁荣。
苏安宁今天上午鉴赏了一副岳阳楼图,画作中水势滔天、惊涛拍案,水面上战船赫赫,旗帜翻飞,云雾缭绕的水面一派恢弘的气势。
苏安宁喜欢以意境见长的古画作,不似写实那样刻板;也没有现在技术的清晰明朗。
但水雾漫漫,气蒸云泽,烟气缭绕的水势,让你的视线久久的停在画作上,仿佛能看到那翻滚的浪潮,不容忽视的水威,在虚实处见大章,在微末时见隐忍。
用不真实,表现一种风骨。用夸张,告诉领略吴国时期水师的魅力。
苏安宁坐在拍卖行旁的水吧内,回味着范先生十足能侃的《岳阳楼记》,仅凭一幅画写一篇千古文章,他老人家不能侃谁能侃。
不知他初接此画时,是怎样的心境,不知他提笔时,是否临窗而立,笔握于指尖,怎样的才思泉涌付诸笔上,以胸中文墨为刀,杀伐出这样一篇文章。
苏安宁握着手里的橙汁,目光飘渺,如此男子……藏于丘壑,融入世俗……
安宁随着一道虚幻的身影微微抬起眼帘,眼如勾月,眉目如墨,身形俊朗,一身休闲服,俊美的不像话的样子仿佛虚无的一样。
他坐下来,清爽、干净年轻有隐隐带着翻滚的火浪:“我是孟子曰,我们以前见过。”
安宁淡淡一笑,悠闲的抿口吸管里的橙汁,已经想起对方是谁,左七右八:“安宁。”但想起又有什么,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安宁望着窗外,没有理会对方的意思。
孟子曰靠在椅背上,顺着她的视犀看眼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觉得没什么,又把目光定格在她身上:“付迪说,你应该在这里。”她和那天比,看起来更安静。
安宁闻言诧异的看向孟子曰,眼里多了丝玩味,付迪介绍的,那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打量眼他的装扮,很清爽,耳朵上没有再戴七八个耳钉,衣服中规中矩,面容更加立体好看,少了那晚的烦躁秋气,到是多了他这个年龄男孩子的可亲。
这幅明显按照她的审美做的打扮,也就是说,不是她多心,这位孟子曰小朋友是付迪送给她的。
苏安宁淡淡一笑,无甚兴趣,她没有要养个男人跟庄严打擂台的心里,当初纪辞苦只是意外,相处的不错更是出乎意料,没有了就没有了无所谓,她不喜欢这些。
更不会为了谁,把自己沉入泥沼。她的意愿,跟外界这些乱七八糟的外力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