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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包竟然踢了她一下,顾卿晚惊愕的瞪了瞪眼,旋即便轻哼了一声,道:“难道真是女儿向着父亲?臭丫头!”
那厢书房中,庄悦娴率先坐下,吩咐丫鬟上了茶水后,请秦御坐下。
谁知道秦御却没坐下,反倒上前两步,在庄悦娴的身前撩袍便跪在了地上,庄悦娴倒被吓了一跳,秦御却道:“大嫂,我知道从前我做了不少让卿卿受委屈的事儿,也让大嫂跟着难受揪心,以至于卿卿选择离开王府,我也无话可说。如今我寻过来,便是想弥补过错,重新赢回妻儿,还请大嫂受我一拜,接受我的致歉。”
他说着便叩拜了下去,面上的神情极为认真郑重。说起来,这还是秦御除了天地君,祖辈父母外,头一次跪人。这对一向孤傲的他来说,以前是想都不可能去想的,然而顾卿晚没有了父母,她也算是长兄长嫂看护着长大的。
庄悦娴对顾卿晚亦嫂亦母,秦御跪庄悦娴,他神奇的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不甘屈辱。
许是他真诚的态度,到底起了作用,打动了庄悦娴,秦御发现庄悦娴脸上的疏离之色缓和了下来。
所谓旁观者清,自秦御出现,庄悦娴一直在观察着秦御,方才瞧见顾卿晚往外冲,秦御脸上无奈又慌张,抓着顾卿晚的手臂,顾卿晚一甩手,他便忙松了开来,明明一扇门阻挡不了他的脚步,偏顾卿晚关上门,他便无计可施的样子。
庄悦娴便能肯定,秦御对顾卿晚是动的真情。两人如今孩子都有了,顾卿晚对秦御也并非没有感情,走到这一步,并不容易,所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
顾卿晚既然已经是秦御的郡王妃,对以前的事儿,庄悦娴也不想再计较下去。
她站起身来,虚扶了秦御一把,道:“你先起来说话,有些事儿,作为晚晚的大嫂,我需得再问问你。”
秦御见庄悦娴态度还算温和,顿时便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谢过庄悦娴,待庄悦娴坐下,他才在下首的位置坐了,神态郑重的道:“大嫂请问。”
庄悦娴点头,道:“我知道礼亲王府已经为晚晚请封了郡王妃之位,却不知道这是燕广王自己的意思呢,还是你父王和母后的意思?”
秦御闻言一笑,道:“大嫂唤我阿御便好。至于大嫂的问题,我想大嫂也明白,若无家父家母的同意,我也不可能办成此事。卿卿很好,父王和母妃都很喜欢她,尤其是母妃,因为我弄丢了卿卿,很是给我几日脸色。且给卿卿请旨赐婚的事儿,皇祖母也是首肯了的。”
庄悦娴是怕秦御要死要活的,礼亲王一家才不得不遂了他的意,若这样,等将来顾卿晚回去,还不得受秦御父母的折腾?
听秦御如此说,庄悦娴心事便又少了一桩,又道:“晚晚若然现在跟你回去,她没有娘家可依靠,难免要遭人轻看,倘若她受了欺负,又当如何?”
秦御忙道:“大嫂放心,我费尽心思迎娶回去的妻子,自然不会让她遭受任何欺辱。大嫂若担心外人看轻卿卿,大可不必。我相信只要我看重卿卿,王府看重卿卿,外人便不敢轻看卿卿一点。大嫂若然是担心我欺负卿卿,我现在就可以向大嫂保证,只要卿卿随我回去,我必视她为珍宝,一心一意对她,不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庄悦娴听秦御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倒信了他七八分。
她点了下头,最后道:“你也知道,我们顾家和礼亲王府这些勋贵人家不一样,人口要简单的多。就说我们顾家,祖父当年除了祖母外,一辈子也就纳了一个妾,还是祖母她老人家的陪嫁丫鬟。到了父亲一辈,也是向祖父看齐,在母亲生养了夫君后,才纳了一个妾,这个妾也是母亲的陪嫁丫鬟。至于夫君,自从迎娶了我,更是不曾纳妾,更不曾收什么通房丫鬟。顾家有组训,三十无子,方可纳妾。这么些年,我没能为夫君生下一儿半女,夫君却也不曾违背组训。”
庄悦娴言罢,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这才又道:“晚晚自小娇惯,她也习惯了我们这样的门第,清清爽爽的,受不得那等三妻四妾的。你可能不知道,当年徐国公老夫人,做主给晚晚定下镇国公世子时,镇国公和镇国公世子曾私底下承诺过。三十前,不会给镇国公世子纳妾,至于三十以后,纳妾与否,就看镇国公世子自己的意思,镇国公夫人绝不干涉。”
秦御倒不知道竟还有此事,他倒不怀疑庄悦娴话中真假。
勋贵人家确实比清贵人家要乱的多,妾室众多,庶子成群,是每个勋贵人家都有的事儿。
依着顾家人对顾卿晚的宠爱,还有徐国公老夫人对顾卿晚的回护,想必娄闽宁若非私底下应了此事儿,顾家和徐国公老夫人都不会考虑他。
秦御自然不想被娄闽宁比了下去,更何况,他如今一颗心都扑在顾卿晚身上,心里眼里都让她占满了,哪儿还装得下旁人,他对旁的女人也生不出兴趣来。
秦御站起身来,道:“若然大嫂担心这个,我可以承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