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女警公寓-第68部分(2/2)
作者:且行且珍惜
于长大了。”
麦子一咬牙:“去死……”
几天不见,有如三秋之别。麦子叽叽喳喳的说着在老峨山的见闻,一惊一乍,亦嗔亦娇,这样地风格,正是易楚熟悉的那个麦大小姐。不过奇怪的是,这丫头始终不肯说自己和谁一起去地。每当易楚问起时,她总是笑嘻嘻的岔了过去。易楚心里便泛起了嘀咕……难不成,真有不怕死地男同胞陪她一起去的老峨山?
直到应小蝶走进办公室后,麦子总算闭上了小嘴。
应小蝶皱着眉,说道:“麦子,怎么还在这里呢,赶紧的回家睡觉。补足精神,明天好好的给我干活。还有啊,你请了两天的假,却在外面呆了四天。明天上班的时候……”
麦子做了个鬼脸:“知道啦,知道啦,交给你一份检查嘛。”
应小蝶忍不住笑道:“知道还不快回去。”
麦子拉着应小蝶的手乱摇着,撒娇道:“我在车上已经睡了几个小时,好姐姐,你就别赶我走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做梦都想着我们三组的事情呢……”
应小蝶拿她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说道:“行了,行了,找个地方坐下吧。”
众人落座后。易楚说道:“小蝶,老李说,杀死陈致远的凶手已经被锁定了?”
应小蝶点了点头。打开手里的文件袋,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易楚,说道:“你先看看,这就是我们锁定的目标。”
易楚低头看去,照片上是一个年近四十地男人,皮肤白皙,透着一股书卷气。
应小蝶说道:“这人叫张德亮,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
麦子在一旁笑嘻嘻的说道:“长得靓?谁敢取这么拉风的名字啊,快给我瞧瞧。”
办公室里地人都被她逗笑了,应小蝶努力的板着俏脸。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臭丫头,成心的是不是?真是没心没肺……”
一段小插曲后,易楚说道:“小蝶,你就直接说让我做什么吧。具体的案情,没必要跟我说。左右就是那么点破事,不稀得听。”
应小蝶点了点头,说道:“我要让你帮我去找一样东西。”
易楚问道:“什么东西?”
应小蝶说道:“一把枪……严格的说。是那把杀死陈致远的枪。”
易楚一扬眉:“你确定那把枪在这位张副主任的手里?”
应小蝶说道:“或许是在他的办公室里,或许是在他的家里,当然,也有可能被他藏在其他的地方。但不管藏在哪里,根据现有地材料来看,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凶手。”
李德生在一旁接道:“没得跑,肯定就是他……时间线,体貌特征,再加上左撇子这个特征,如果他不是凶手。我就把李字给倒着写。”
易楚奇道:“既然已经确定他就是凶手,直接拿搜查证去找他啊。”
李德生哼了一声,说道:“你说的倒轻巧……他好歹也是一个办公室副主任。在没有铁证之前,谁给你开搜查证啊?”
不用多加解释。易楚已经明白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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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照片,很沉痛地说道:“我很痛心啊……我怎么认识了你们这些人呢?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们这是在逼良为盗啊!”
李德生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道:“应该是逼良为娼吧?”
易楚一瞪眼:“边儿凉快去……”
应小蝶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可没让你去做贼呀……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去寻找证据,这和做贼好像还是有区别的吧?”
易楚一撇嘴:“少跟我假撇清……告诉你啊,万一我要是给别地警察抓住了,你得去给我送饭。”
应小蝶笑道:“行,我保证给你送饭。另外,还有什么要求,你就一起说出来吧。”
易楚翻着白眼,说道:“还有记得替我告诉乔丹,让她千万等着我……哼哼,她要是敢甩了我,你们三组的人就必须得为我的终身大事负责。”
麦子跳了出来:“没问题,楼下小卖部的郑寡妇正托人给她说媒呢。”
李德生砸着嘴,阴阳怪气的说道:“这话说的,这不是委屈了人家郑寡妇嘛……”
这里虽然是警局里,但因为没有外人,气氛和在春苑阁时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说笑完后,易楚一伸手,说道:“好了,把张副主任家的地址,市政大楼的平面图给我吧。”
应小蝶将桌上的一个文件袋递过去,说道:“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另外,你是不是需要配一个帮手?”
易楚摇头说道:“什么帮手,累赘还差不多……放心吧,我未必能帮你找到那把枪,但绝对不会被你地同事抓到的。别忘了,在卫视大楼的时候,你们可是去了几十号地人,那还是大白天呢。结果又怎样……哼哼,到现在你还糊涂着吧?”
应小蝶嗔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能耐,用得着显摆吗。”
易楚想了想,问道:“对了,除了那把枪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做证据吗?”
应小蝶说道:“这可能就要你见机行事了……我想,他在家里和办公室里,应该还会藏有一些对他不利地东西。这是一种人类的共性,南学亮、南涌、杨程都没能例外。如果能找到这些东西,即使没有那把枪,我们也可以从其他的途径突破他的防线。”
易楚点了点头,又道:“对了,南涌的那份材料对你们的帮助大不大?”
第一百六十九章 - 圣人之论
从南涌手中得到的材料,没有让三组的人失望。
这些材料里,有文字资料,有偷录的交易场景,以及一些最具杀伤力的单据。而这些材料当中‘出镜率’最高的人,非陈致远莫属。总的来说,南涌算是南云集团的代表,而陈致远则是某个利益集团的代表。不过,无论是文字资料还是其他的证据里,都没有胡子兰的身影,同时,南学亮的名字也少被提起。双方都遵守着某种默契,宁将自己一身剐,也不愿轻易暴露身后的人。
但这份材料毕竟是被南涌保存了下来,有了它,无论再怎样遮掩,都掩饰不了犯罪的事实。
每一件事物,从来都不是独立存在的,有了这份材料后,只需顺藤摸瓜,那藏在阴影中的人,现形只是时间的问题。当然,三组的职责到这里基本也就算结束了,藏在土里的藤摸了出来,如何找到藤蔓上的那只瓜,那是其他部门的事情了。如果不是陈致远的死,蒋兰甚至已经准备开始召开庆功会了……
对于宁南警局来说,这是一桩前所未有的战绩。
蒋兰和李德生仔细的盘算过,从杨程、南涌、南学亮处得到的三份材料来看,涉及其中的省市级官员,竟然高达三十多人。这还不算在未来的清查中有可能被揪出来的人。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重磅炸弹,重的连蒋兰这样经历过风浪的人,都有些发……如果不是因为有胖子在身边,她甚至怀疑,自己还敢不敢将这些材料交上去!
另外。她现在深刻的感受到,三组那种水泼不进的风格是多么地重要。如果不是因为保密工作的到位,她相信。现在会有无数说情、威胁的电话扑向自己。说不定,有狗急跳墙地人还会派出杀手……
宁南、乃至整个p省的上空正酝酿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而宁南警局就是这风暴的源头。
让蒋兰感到奇妙的是,风暴即将涤荡那些隐藏着的污垢,可却没有人能预测这一切。
“一切尽在掌握中,这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蒋兰笑吟吟的感叹着。在她的对面沙发上,坐着李德生和应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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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兰看着胖子,难得的说了一句感谢地话:“老李,真的是谢谢你了。”
李德生很矜持的笑着,挥挥手。没有说话。
蒋兰很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说道:“累死我了,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一觉。真希望陈致远地案子明天就能有确切的消息。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再捧着这个炸弹了……轰地一声扔出去,且让上面的人操心吧。”
应小蝶一直坚持着。在陈致远的死没有得出结论之前,材料绝对不能交上去。
蒋兰并没有反对……因为她很清楚,应小蝶是个完美主义者。陈致远是整个案子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如果不能彻查他的死因,应小蝶是不会结案的。也尽管他的死因根本就无关大局,这即将到来的风暴,是谁也无法阻挡的!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行动?”蒋兰亲手给自己的爱将和李德生送上香茶。
应小蝶却眨了眨眼,说道:“我们暂时没有行动啊……还处于收集证据地阶段呢。”
蒋兰一怔,看了一眼李德生,说道:“老李不是说……”
话音未落,李德生便翻着白眼,打断了她的话:“我说什么了?别没事瞎咧咧啊……”
蒋兰一顿脚:“你不是说阿楚他……”话未说完,已自醒悟。竟是如少女般吐了吐舌头。
李德生撇着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个傻婆娘,怎么不说了?有本事去大街上嚷嚷啊……就说警察和土匪同流合污。准备夜入市政大楼,给人栽赃陷害。真是服了你……跟我说说。你老人家是怎么混上局长位子地?”
…………………………
…………………………
秋天的夜,风开始渐渐地凉了。
站在某栋居民楼下,易楚看着三楼上的那扇亮着灯光的窗户,心里有些奇怪。
一个市政办公室的副主任,居然还住在这种老式的居民楼里,这年头还真是少见了。
据应小蝶提供的资料来看,张德亮是个口碑不错的人。工作踏实,为人低调、本分。
与陈致远半路搭上胡子兰这条大船所不同的是,张德亮自毕业之后,就一直跟着胡子兰。
胡子兰是从基层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子,张德亮便一步步的跟着他。胡子兰当乡长的时候,他是办公室的一个文员。胡子兰坐上县长位置的时候,他担任的是县办公室的主任……直至今天,无论是低谷还是巅峰,他总是默默无闻的站在胡子兰的身边。
这或许也是一种缘分,上级和下级的缘分。
因为能力与资历的缘故,胡子兰一直没有重用张德亮,但无论去哪里,却总是带着他。有人曾经开过玩笑,胡子兰什么时候高升去了省里,张德亮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收拾行李。因为哪怕是去省委大院看门,胡子兰也一定会带着他张德亮……
楼上的灯光依然明亮,隐约还有婴孩哭闹的声音。
张德亮结婚很迟,算是中年得子,小孩还不满一周岁。
易楚看了看表,转身离开了这里。他根本没打算潜进张德亮的家里……张德亮不是白痴,家中有妻有子,应该不会把某些危险的东西藏在家里。
走出那栋居民楼来到大街上,李德生正等在车里。
易楚钻进车里,说道:“去市政大楼吧。”
他喜欢独行侠的滋味,但是,独行侠也是要靠双腿走路的。而两条腿的速度显然没有四个轮子来地快。所以,带一个车夫还是很有必要的。至于三组那边,麦子照例是吵着要来。却被易楚狠狠的骂了一顿……实在是太不象话了!兵是兵,匪是匪,你一个做警察地,吃着皇粮不过瘾,居然跑来抢我土匪的饭碗。这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李德生发动了车子,想了想,却拧着钥匙熄了火。
易楚一怔,问道:“怎么不走了?”
李德生笑道:“时间还早呢,这个时候。市政大楼里还有人没走,不急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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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笑道:“我也没打算现在就进去啊,找个地方睡一会儿,不到深夜我不会动手的。”微微一顿,又道:“胖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李德生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很苦恼啊……”
易楚笑道:“怎么了,老板娘要嫁人。新郎不是你?”
李德生忍不住笑了起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了老板娘,咱再找一个就是。我要说的事情比这更让人苦恼……”
易楚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别跟我卖关子。”
李德生点了点头,说道:“是钱的事情……就是南学亮的小金库。”
易楚一怔:“已经拿到手了?”
李德生点了根烟,说道:“下午的时候,小色打来电话,说该卖的、该转的,他已经找了个行家。全都折了现。当然,款子没有打进公司的帐户,这不安全。他已经把钱全部打进阿酒地帐户里了……”
四合院的那一场‘表演’后。小色就离开了宁南,他的任务是处理从南学亮那里敲诈来的赃款。这笔赃款当然不可能是现金。想要安全的使用,不仅要有所舍弃,而且还必须要经过一系列地金融手段去隐藏它的出处。作为半职业的赏金猎人,阿酒和小色都是这方面地行家里手。但小色初来乍到,急着在师父面前有所表现,便主动的承担了这个任务。
说起小色,正如阿酒所言,是一个标准的武痴。并且,他比阿酒来的更为纯粹。阿酒拜师,只是嘴上一说,而小色却是实实在在的给易楚行了拜师大礼。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端着酒杯,在易楚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直把易楚吓得愣在当场,半天没反应过来……
说到钱,易楚向来是没有概念的。
但是这一次,他却有些激动。
老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金钱和女人是可以套用同一种观念的。
一句话,这种钱用着不仅很刺激,而且很有成就感……
易楚问道:“多少钱?”
李德生笑道:“一共是三千一百万,比我预期的多了一点……当然,和南学亮地资产比起来,这实在算不了什么。交给三组的那个包里,仅房地产一项就价值有一个多亿。可是没办法,那些都是看着吃不着的东西,交出去反倒省心。”
三千一百万!
易楚小小地晕眩了一下后,看向李德生,笑问道:“钱已经到手,你还苦恼个屁啊?”
李德生一撇嘴:“三千一百万啊……他妈的,这么多钱摆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用。你说我能不苦恼吗?”
易楚点了根烟,悠悠说道:“要我说……也没什么可苦恼地,想用就用呗,谁也没拦着你。”
李德生笑道:“不带你丫这么骂人的……操蛋,这钱我要是用了,我和南学亮还有什么区别?”微微一顿,又道:“行了,咱说正事……这钱我们该怎么办?”
易楚笑道:“这你可就找错人了。我想,你应该去找老陆。这老家伙赚钱不行,用钱倒是一把好手。小言的那个医馆,还有孤儿院,不都是用钱的地方嘛?去找他,保管会花的一分不剩。”
李德生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花钱谁不会啊……我是想问问你,这钱咱要不要截一部分下来。”
易楚笑了笑,说道:“老古话说,贼不走空。我们虽然不是贼,但也能算得上是匪。贼匪一家,这规矩自然不能在我们的手里坏掉。该留的还是得留,算是一个念想吧……”
李德生问道:“那你觉得该留多少?”
易楚摸了摸鼻子:“我觉得……百分之五应该不算多吧?”
李德生吓了一跳:“你还真敢说啊……百分之五,那可是一百多万啊!”
易楚笑道:“我对数字没什么概念,顺嘴一说而已……那你觉得该留多少?”
李德生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矫情,这钱啊,留一分在手上都是亏心……可如果一分都不留,我还是觉得亏心。这人啊,太贪不好,太完美也不好。所以,我们留百分之一吧。有了这百分之一,就能时刻提醒我们……我们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不是什么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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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看着李德生脸,忽然觉得有些别扭。
他皱着眉,说道:“老李,你这话好像话里有话啊。”
李德生笑了笑,说道:“不是什么话里有话,我这是在给自己提醒呢……所谓万事开头难,不管好事坏事都这样。可一旦顺了手,后面可就堵不住了。我们现在做的这些事情,谈不上好坏,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而做的越多,心态也就会随之发生变化。或许有一天我会沉迷在这种刺激中难以自拔,变成金钱的奴隶。也许我会认为自己是救苦救难的圣人,为了所谓的善事,而不择手段。可不管是那一种人,其结局都是灾难性的……”
易楚细细品味着李德生的话,便发现,这胖子平时虽然很不着调,但这番话却是哲味十足。
他笑了笑,说道:“可是……我怎么总觉得,你这些话是专门说给我听的啊?”
李德生笑道:“听出来了吗?呵呵,没错,这话就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因为只有你才有可能成为我刚才说的那两种人。当然,你成为前者可能性并不大,但后者可就说不好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