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所以感觉特别。她能感到白怀瑾手掌每一条细微的纹路,骨节分明,有一层很薄的茧,痒痒地,带着暖意传到安歌的皮肤上。
她突然觉得有点脸红。
“好了。”过了一会,白怀瑾松开握着她的手,扔掉手中已经被染得很红的纸巾。
安歌是被一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领着回到酒店的,她的眼上缠着纱布,医生告诉她再过一两天眼睛不那么疼了,经常用眼药水洗洗眼,纱布就可以拆了。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没有声音,寂静的黑暗。她摸索着来到床爆坐下来,突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愣在那里。
一切仿佛又回到几个月前,自己在刘医生的心理的两年里。她的房间从来不会开灯,她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发呆。常常会盯着一个东西整天都不会说一句话,饭菜也几乎不吃,都是刘医生直接在她的身体里注入营养液,才让她能够完整地活到现在。
那个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静。而她也根本走出去的。
江北城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那天,所有的事情,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早上刘医生按照惯例来到自己的病房查看自己的状态,中午,安歌坐在阳台的边缘处,低着头看着那盆已经快要死掉的盆栽,一言不发,像一个满身伤口破碎失去灵魂的布偶,等待着死亡。很多日子以来,安歌都是这样过的。
唯一不同的,是晚上。将近九点,这个时候,按照惯例,本应该是让安歌睡觉的日子。但是,那天刘医生却打破惯例地打开了安歌的房门,打开了她房间的灯,瞬间光明袭来。
第一个进来的,就是江北城。刘医生默默地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