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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桐点了点头,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四周。
守门的太监低着头,板着个脸,并没有看她,丝毫感觉不到人情味儿。顾雨桐原本伸着脖子张望着台阶下偶尔来往的宫人,希望能碰巧瞧见朱佑樘。然而,过来一会儿又想到朱佑樘弱冠时就已经搬到了东宫,若不到初一十五或是什么重大节日因当不会来景仁宫拜会。她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原是想借此机会谢谢他替自己正名的事情。对朱佑樘而言或许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对于她,起码对她娘亲而言却是一道救命符。
“太后宣您进去呢。”何鼎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也没有朝她点头哈腰的,却让人觉得很客气。
顾雨桐点点头问道:“何公公……”
话被打断:“又同我见外了不是,上次见面时就同说过,唤洒家何鼎便是。”
顾雨桐笑笑:“何鼎公公。”
后者无奈地摇了,拗不过她。
“您可知太后宣我,所为何事啊?”
“太后说是先要叙旧,不过毕竟是皇宫里,还需谨言慎行。”何鼎看了看日头:“洒家还需向太子殿下回话,就不叨扰了。还是快些进去吧,让太后等久了,总是不太好。”
“何鼎公公慢走。”顾雨桐礼节性的颔了颔首,就随着引路的太监入殿了。
古朴厚重的大门打开,景仁宫惯有的一股檀香宁静悠远的气味扑面而来。她抬头望去,太后就坐在正殿之上,一如十年前张敏领着她初次拜会时那样。皇家威仪,庄重如斯。
只是岁月不饶人,周太后的面容已略显老态,纵然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