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讨好于你（2/2）
作者：明日好景
佛都成了灰白，没了声息，她只闻得见他流的血，听见的他在她耳边讲的话，他的怀抱温暖，过往历历，不过镜花水月，天地之下，她小小的内心如今充斥着这一个名字，封清越。
她咬着牙，紧紧扣着他贴在她腰上的手，说道：“你不是武功很高么，怎么连这小小的花盆也躲不过。”
他低低笑道：“千晚，你到是挺会恩将仇报的。再不松手，怕这手会废掉，你可得照顾我一辈子了。”
“那也可以让你长个脑子，而且你这一辈子我可负不了责，那小姑娘可是会愿意照顾你这一辈。”她云淡风轻地开口，手中的力道倒是轻了不少。
“小姑娘？你说的清霜。恩，她已经回去了。所以这段时间得麻烦你照顾我这个伤患了。”他也松开了手，却还靠着她。
她不耐烦走了几步。
“千晚，你心倒是好狠。”
她抿了抿唇，自然不相信他会有脆弱，准备开口叫银子走的时候，便听见身后轰然倒地的身影，她措手不及转身，才看清他本来素白的长衣，身后事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花盆砸的不是他的背，而是他的后脑。
因为封清越的脑子被花盆砸了，作为当事人千晚便毛遂自荐住在连他很近的地方，只需要拐过几个角落，便可以找到，而且平常的时候也是很安静的。千晚借着他生病的名义向慕九娘讨了些东西，便在屋里捣鼓着几天。不过她也是趁着天黑之前去封清越屋里瞧上几眼，美名美曰是探病，实际上不过是在他屋里呆上一会儿。毕竟千晚不是傻子，虽然当时被吓得有些懵了，但回头想想，以封清越的武功，可以比得上慕莲生的，怎么可能会被花盆砸到，除非……她也不远多想，想明白了或许会令人无从适应。
她在屋里折腾了几天，终于织了一盏竹灯笼，外面蒙了一张宣纸，虽说不是很精致，但是终究差强人意。她将竹灯笼挂在窗爆点亮，足足挂了一个多月。期间，封清越以病人不宜老呆在屋里的理由，便溜达到她的屋里，看着那盏竹灯笼，笑地高深莫测道：“这竹灯笼倒是别致的很，不知千晚可不可以愿意赠与我。”
他靠得她很近，呼吸拂过她的碎发。她顿了顿，定了定神，故作镇定笑着，没脸没皮都开始撒谎：“这盏灯笼是送给我的姑姑，不知道你也感兴趣。”
“你还有个姑姑？”他诧异地挑眉，似乎光彩流溢他的眉宇间，真是极为好看的人，“倒没见你们来往过。”
“你若想见她，喏，从这里跳出去，便可以看见到了。”她煞有其事地指了指另一边的窗子，拍了拍他肩膀。
他顺了她手指方向看去，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群乌鸦飞过，抚了抚额头，说道：“算了，现在去见她还不适合。待我哪日身体好些再带你去见她。”他说的极为认真，那模样仿佛真真切切想拜访她的那位姑姑。
期间，在慕莲生怀孕的时候，容楚也是常常来找千晚，当然主要是为了找封清越，问些关于慕姑娘身体方面等等问题，着实是个好丈夫。容家的家业以及除了慕九娘掌握的一半慕家其他零零碎碎的杂事，他均是兢兢业业，人很忙，但还是会抽空陪慕莲生。慕家的婢子私底下也说，这容姑爷是个好性子，好脾气，不但将慕家打理上下有条，对也是很好。婢子们私下谈论多了，便传到慕九娘的耳朵里。慕九娘表面上不说什么，私下找了个名目将那些多嘴的婢女一个个赶出慕府。
离着慕莲生肚子里的孩子快出生的两个月左右，千晚在很久很久之后都记得那一天，那天天气晴朗，慕莲生的面色也是很红润，不同初次见到那般阴冷苍白。她坐在前院的花藤下，阳光打在她脸上，她额上的莲花泛着柔和的红光，她月白的衣裳流淌着细碎的光芒，她的肚子不大，看不出是怀孕七个月的样子。她拾起落在地上的桃花，眯着眼，轻轻嗅着，一手扶着肚子。
似一段暖风拂过，惊起窗边的碎花，跌跌撞撞落入湖面。竹灯笼摇摇晃晃，一声一声擦着窗檐，仿佛将时光剥落，露出刻骨铭心的疼痛与疼爱。
千晚碰了碰竹灯笼，却觉得鼻子酸酸的，她低下头，靠着窗沿。不该被忘记的已经被遗忘，即便曾经将海誓山盟刻入骨髓，终究抵不过命运将人戏弄，该死去的，不该死去的都离开了，那么所谓的命运就连追忆都啃得一点不剩。
“她现在很幸福。”她眯着眼，抬头看着她坐在花藤上朝着她招手，她笑着，欢快着，可惜把你忘记了。
从不远处走来那名浅色长衣的男子，将手上的披风披到她身上，挽着她，甚至将手中的桃花小心地盘入她的发髻里。他们般配地站在院子里，将整个院子的春色都比了下去。
他的目光放在千晚身上，也许不是，他身子微微一顿，笑着点了点头。
千晚点点头，看着他们携伴离开，纵然满园春色，于他们两人，不过寥寥几笔写意，不在眼中。她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竹灯笼，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了，牺牲一个人去成全两个人，怀着仇恨的已经忘记了，深爱着的已经死去，是不是都已经各得其所。
她咬着牙，紧紧扣着他贴在她腰上的手，说道：“你不是武功很高么，怎么连这小小的花盆也躲不过。”
他低低笑道：“千晚，你到是挺会恩将仇报的。再不松手，怕这手会废掉，你可得照顾我一辈子了。”
“那也可以让你长个脑子，而且你这一辈子我可负不了责，那小姑娘可是会愿意照顾你这一辈。”她云淡风轻地开口，手中的力道倒是轻了不少。
“小姑娘？你说的清霜。恩，她已经回去了。所以这段时间得麻烦你照顾我这个伤患了。”他也松开了手，却还靠着她。
她不耐烦走了几步。
“千晚，你心倒是好狠。”
她抿了抿唇，自然不相信他会有脆弱，准备开口叫银子走的时候，便听见身后轰然倒地的身影，她措手不及转身，才看清他本来素白的长衣，身后事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花盆砸的不是他的背，而是他的后脑。
因为封清越的脑子被花盆砸了，作为当事人千晚便毛遂自荐住在连他很近的地方，只需要拐过几个角落，便可以找到，而且平常的时候也是很安静的。千晚借着他生病的名义向慕九娘讨了些东西，便在屋里捣鼓着几天。不过她也是趁着天黑之前去封清越屋里瞧上几眼，美名美曰是探病，实际上不过是在他屋里呆上一会儿。毕竟千晚不是傻子，虽然当时被吓得有些懵了，但回头想想，以封清越的武功，可以比得上慕莲生的，怎么可能会被花盆砸到，除非……她也不远多想，想明白了或许会令人无从适应。
她在屋里折腾了几天，终于织了一盏竹灯笼，外面蒙了一张宣纸，虽说不是很精致，但是终究差强人意。她将竹灯笼挂在窗爆点亮，足足挂了一个多月。期间，封清越以病人不宜老呆在屋里的理由，便溜达到她的屋里，看着那盏竹灯笼，笑地高深莫测道：“这竹灯笼倒是别致的很，不知千晚可不可以愿意赠与我。”
他靠得她很近，呼吸拂过她的碎发。她顿了顿，定了定神，故作镇定笑着，没脸没皮都开始撒谎：“这盏灯笼是送给我的姑姑，不知道你也感兴趣。”
“你还有个姑姑？”他诧异地挑眉，似乎光彩流溢他的眉宇间，真是极为好看的人，“倒没见你们来往过。”
“你若想见她，喏，从这里跳出去，便可以看见到了。”她煞有其事地指了指另一边的窗子，拍了拍他肩膀。
他顺了她手指方向看去，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群乌鸦飞过，抚了抚额头，说道：“算了，现在去见她还不适合。待我哪日身体好些再带你去见她。”他说的极为认真，那模样仿佛真真切切想拜访她的那位姑姑。
期间，在慕莲生怀孕的时候，容楚也是常常来找千晚，当然主要是为了找封清越，问些关于慕姑娘身体方面等等问题，着实是个好丈夫。容家的家业以及除了慕九娘掌握的一半慕家其他零零碎碎的杂事，他均是兢兢业业，人很忙，但还是会抽空陪慕莲生。慕家的婢子私底下也说，这容姑爷是个好性子，好脾气，不但将慕家打理上下有条，对也是很好。婢子们私下谈论多了，便传到慕九娘的耳朵里。慕九娘表面上不说什么，私下找了个名目将那些多嘴的婢女一个个赶出慕府。
离着慕莲生肚子里的孩子快出生的两个月左右，千晚在很久很久之后都记得那一天，那天天气晴朗，慕莲生的面色也是很红润，不同初次见到那般阴冷苍白。她坐在前院的花藤下，阳光打在她脸上，她额上的莲花泛着柔和的红光，她月白的衣裳流淌着细碎的光芒，她的肚子不大，看不出是怀孕七个月的样子。她拾起落在地上的桃花，眯着眼，轻轻嗅着，一手扶着肚子。
似一段暖风拂过，惊起窗边的碎花，跌跌撞撞落入湖面。竹灯笼摇摇晃晃，一声一声擦着窗檐，仿佛将时光剥落，露出刻骨铭心的疼痛与疼爱。
千晚碰了碰竹灯笼，却觉得鼻子酸酸的，她低下头，靠着窗沿。不该被忘记的已经被遗忘，即便曾经将海誓山盟刻入骨髓，终究抵不过命运将人戏弄，该死去的，不该死去的都离开了，那么所谓的命运就连追忆都啃得一点不剩。
“她现在很幸福。”她眯着眼，抬头看着她坐在花藤上朝着她招手，她笑着，欢快着，可惜把你忘记了。
从不远处走来那名浅色长衣的男子，将手上的披风披到她身上，挽着她，甚至将手中的桃花小心地盘入她的发髻里。他们般配地站在院子里，将整个院子的春色都比了下去。
他的目光放在千晚身上，也许不是，他身子微微一顿，笑着点了点头。
千晚点点头，看着他们携伴离开，纵然满园春色，于他们两人，不过寥寥几笔写意，不在眼中。她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竹灯笼，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了，牺牲一个人去成全两个人，怀着仇恨的已经忘记了，深爱着的已经死去，是不是都已经各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