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硬是不依从胤褆呢?事情就糟糕了。
“你在担心如海是否会听你的劝说归顺大阿哥的事吧。”贾母年老却精锐的目光直向贾政投来。
“母亲大人高见!”贾母一提此事,贾政立刻来了精神。他深夜到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求取贾母的意见,现在倒是贾母先开口了。
“首先你无需为此事为难。”贾母品一口香茶慢条斯理地说道。
“母亲大人此话什么意思?”贾政听罢一惊,他就是为此事为难才如此一脸愁容的啊。
“不管你妹夫对你明日到姑苏劝说他归顺胤褆之事是赞成还是推诿,你只要做好一件事就够了。”贾母放下之地温润的白玉茶杯,“不结仇林如海,让宝玉见一见黛玉。大阿哥要求的事我们要做到,但去林府游说你是‘迫于无奈’的。”
贾母把“迫于无奈”四个字故意加了强调,之后便不再明言了。
“母亲是让儿子在大阿哥和妹夫之间虚与委煽”
“……”贾母揉了揉眉心,什么时候自己的本事能让这个儿子悉数遗传下来就好了!“对你妹夫虚与委涩记住,不管做任何事都要站定自己的立场。如果不想贾家人死的很惨的话,事到如今,只有大阿哥成事贾、史两家才能善终。”
听罢,贾政不觉惊出一头冷汗,贾母的话如醍醐灌顶将他浇醒,差一点他就犯了大错!
“多谢母亲教诲,贾政记住了!夜色深沉了,母亲歇息吧,贾政告退!”贾政起身异常恭恭敬敬地躬身给贾母行了一个大礼,而后匆匆回到了卧房。
丈夫未回屋王夫人一个人未敢先行入睡,屋中一直点着橙黄色的烛火,王夫人一个人在深夜的橘黄烛光下刺绣她亲手给贾政做的腰带。听到外面脚步声,王夫人知道是贾政回来了,忙放下女红去门口迎接。
“他我把外衣换下拿进去吧。”贾政见到从里屋匆匆出来迎他的妻子道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老爷,明日你还得赶着去姑苏,我服侍你先睡下吧。”王夫人放好衣服,上来伺候贾政更衣。犹豫了一下,知道贾政在为胤褆和林家的事闹心自己拿不定贾政此刻的心情,但她对这件事的担心对宝玉这个爱子的挂心更胜过了对拿不定贾政心思的担忧,忍不住,王夫人还是问出了口,“大阿哥要你办的事,我担心你明天去姑苏那老太太一直心的宝玉与黛玉的联姻岂不是要因为这个搅了?”
王夫人好歹是王家出来的名门,又对贾家的事十分劳心劳力,素日时常给贾政分忧,贾政自不会看低她,“我正想跟你说这个,你倒先问了。”
王夫人听了忙问,“你决定怎么做?”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想贾林真的联姻,你跟老太太两个找就谋划着的那些事,我都清楚。我知道你之疼爱宝玉,回屋之前去了老太太那儿了,在宝玉的事上她的意思跟你的一样,你就放心睡吧。”
“这便极好,老爷忙了这一天也该累了,我服侍你睡下吧。”王夫人脸上舒展出一个笑容,她是宝玉的亲娘,母凭子贵,这宝玉大好的将来她不能不多个心眼,这贾府里头,她不心宝玉,谁来心宝玉?
“睡吧,睡吧!”贾政看看外面春夜夜色有露水的湿意,庭院中舒展的烦乱的馨香夹杂着家仆们新翻过的泥土的潮湿吹进窗来,他转过身钻进软被中却睡意全无,头脑中一夜都在考量推敲贾母对自己说所的一席话。
翌日,胤褆走后贾政带着宝玉两人一路从水路去往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