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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空泛白,露出彩云多多,端的是一副春暖花开的好气象。
安寳镇唯一的客栈,永居客栈。里头里里外外皆是人,好不热闹。肖自旻等人一身飞鱼服的锦衣卫们齐坐一桌,而长孙无寒与俯衙李师爷等人齐坐一桌,另一桌也是坐满了人,都是些安寳镇有头有脸的各族族长坐了一桌。个个皆挺着腰板,板着一脸严肃的老脸。如此阵势,想来也是有什么大事商讨。
永居客栈外头更是驻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都不乏对那里头样貌出尘、身份显贵的男子纷纷瞩目。不过也难怪,安寳镇是何小地方,哪里能见到如此出尘的男子,且不说身份显赫了,只单单坐在那儿,便是独领一只秀,吸人眼球。
“大人,不知把大家召集在此处,有何要事公布?”与长孙无寒同一桌的李家族长撵着一张老脸,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恭恭敬敬的问道。
“等…。”长孙无寒不答也并不看那老族长,只是冷冽的吐出一个字,便也不再言语。李家族长热脸贴了冷屁股,有些尴尬,却又奈何不了他人,只能干干的闭了嘴,干等。
一会儿,客栈后院子门帘被撩起,里头从容而出一姑娘。姑娘一身翠绿色的粗衣麻布,披着一厚实保暖的深色披风,头皮黑而光泽,挽了一个发式,只是单单插了根雕刻的木花簪子。虽只是简陋淳朴的打扮,却也遮挡不住那张出众、绝美的脸庞。
一张椭圆尖下巴的瓜子脸,一双美眸清眸流盼、看透人心,唇色朱樱一点,凭空点缀了姑娘有些泛白的病态脸色。佳人盈盈走来,袅袅娜娜,一笑千花娇,看的众人目瞪口呆。来人正是“初墨姑娘”。
“民女见过各位大人,见过各族族长。”初墨盈盈走向那众人之间,嫣然一笑、微微俯身便柔声道。话音落,就听那之前的李家族长疑惑道:姑娘是哪家的女儿,看似不像是安寳镇人?。
李家族长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位便纷纷附和道:是啊,这气度、这相貌、可不是安寳镇能出的人儿,顶端的堪比大家闺秀。
“民女是江南人士,不料前几日上京投靠亲戚时,被别有用心之人掳来此处,迫当替嫁娘。”初墨声音细而轻柔,如果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出那话中的怨恨。之前在水中时,绳索的松结初墨还当是李家老妪心生愧疚故而放她一命,其实不然,这其中却是包含着更多的阴谋。
初墨这番话一出,众人脸色各异,不知作何想法。不过想来,更多的是窘迫。初墨的话中说的很清楚,她是被掳来此处,是被逼无奈去当的替嫁娘,身为安寳镇人、身为安寳镇的各族族长,他们有什么话可说?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之前听墨姑娘言,说当日河神娶亲时。事有蹊跷?”说话的是一旁的肖自旻,自然而然的将众人引入了主题,也说明了初墨的来意。
“是,当时确实有蹊跷。”初墨抬眸看向那一旁沉默不语的男人,微微皱了下眉头,不知自个此番话当讲不当讲。虽说她识得此人,但也只是听闻,却从未与他打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