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是怒形于色,说:“好啊!你害死了我父母!我要为父母报仇!请丞相处死他!为我父母报仇!”郭槐惊了,她的目光移向如意,可如意不敢与郭槐对视,目光游移,郭槐带着哀求地大叫:“风儿,你疯了?我是你娘!我是你娘啊!你不可以这么做!你怎么能让人杀死你娘啊?”郭槐是一脸地不敢相信,她对这个女儿是最宠爱的啊。
如意一颤,悲伤的眼色是一闪而过,范立捕捉到了,可是这一闪而过的眼神,范立又不能以此来作为罪证啊。
范立一声:“来人!”虎狼之士立即上来了:“丞相!”郭槐跪下来,厉声地说:“丞相!不要啊!不要!她是我女儿!是我的女儿贾南风啊!她是被张让给带走的!风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张让带你走之后,今天你居然要杀死为娘啊?”
如意不由一阵阵地气愤:“娘啊娘,你为什么不肯死?你知道你这样下去的话,会毁了女儿的!娘,你一定要死啊!先前我还不肯杀你,可现在?现在你这个样子,我恨不得你立即去死!你居然把一切都给说出来了!”
范立感兴趣了,范立要的就是郭槐把一切给说出来,说:“郭槐,你有什么申诉的就尽管说吧!”
郭槐便说:“她真的是我的女儿!只是当时司马懿夺了魏政之后,张让强行把我女儿给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张让为什么要带走我女儿!就知道是要当作后着。”
范立一听,心中想道:“后着?张让临死前说过,小心他的杀手锏,莫非就是如意?这就是他的杀手锏?对了!张让还说小心我的儿子!这个,这个……”范立是一片慌乱,没想到张让考虑得这么远,这么透彻,他设的局到了现在显示出了他的威力来。
如意则是恶狠狠地瞪了几下郭槐,见郭槐还是没有停止说,她心中已经下定主意一定要除掉娘亲!
郭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后来风儿是晚上秘密地来见我们夫妻俩的,我俩认不出风儿了,出落得如此漂亮,改头换面,都不知道张让是怎么做到的!还让我们从此不再认她做女儿,除非等到母仪天下的一天!”
“母仪天下?好个野心勃勃啊!”范立说出声来还瞪着如意,可现在的如意却是躲在范喜的怀中,假惺惺地哭着:“相公,她这个恶毒的女人杀了我父母,现在眼看着罪行暴露了,还诬陷我是她的女儿,以此来诋毁我!杀父母之仇本仇深似海,再经这样诋毁,仇更大了!不能为父母报仇,枉为人女,我不如死了算了!”
如意说着就想去撞柱子,范喜一把拉住,斩钉截铁地说:“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会为你报!”一说完狠瞪着郭槐,并且拔出了佩剑。
范立一看一紧张说:“喜儿!不可以!”可是来不及了,范喜却是一个箭步上前,再连跃,一剑捅向郭槐!
“啊?”如意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这么做等于是害死娘亲,一剑正中郭槐的要害,郭槐指着如意,没有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居然会害死自己,她“啊啊”地数下,然后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范喜为心爱的人杀掉了“仇人”很是高兴地来到她的跟前说:“如意,我为你杀死了你的仇人!”可是如意却周身一软,说:“相公,我好累!我晕血!”说完就倒下,范喜接住她,让其倒在怀中。
范喜关心地说:“不要紧!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如意,我们回去休息!”范喜向范立作揖:“父亲,我先回去了!”
范立看了看郭槐的尸体,又看了看已经软成一堆泥的贾充,不由叹了口气,“父亲!”范喜又叫了,范立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范喜便带着如意离开了。
范立定定地注视着郭槐的尸体,心中忖度:“难不成郭槐不是如意的亲娘?是我的情报有误?不!刚才我见到喜儿杀死郭槐的时候,如意的心中有悲伤,目中有泪花,只是她强忍着没有哭出来罢了!还有她刚来的表现,那失魂落魄样,以及不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