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什么机会收集到有水准的高等珍藏。
“桑大人不必客气,那你对这柄宝剑有何见解?”
“柄雕金龙,栩栩如生,刃上生丝丝冷意,刀刃上更有龙纹浮动,此物倒似本朝名品血龙狼。此剑据说天生煞气,那铸剑师父剑成之日便被剑中魂魄,投炉而亡,历代主人无不大富大贵却也有早夭之相。此剑甚至流落外邦,流落蛮王之手。在十年前却回归本国,收藏在皇宫内院之中。”
桑县令果然是精于收藏之道,一旦谈及不免滔滔不绝。
苏涵之声音越发轻柔:“桑县令果然见识广博,为何不说此剑最后下落?”
只是桑县令嗓音却是戛然而止。
他额头上有点点汗水,声音也是微微沙哑:“此剑,此剑——”
苏涵之虽然相询,但是却是语无伦次。
苏涵之帮他将剩余的话补完:“此剑于三年前,赐予了军功赫赫,英明神武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苏涵之。也就是,如今正在区区在下手中。”
“侯爷。”桑县令声音轻柔,软弱无力,似欲哭出来。
“下官老眼昏花,识剑不明,这把剑似乎并非是血龙狼。”他开始迅速补救自己的错误。
“大人——”
玉倩不免有些生气,再不理会,却去观察芸娘的胸口。
“桑大人不过才四十岁,何谈一个老字?再者此剑确实是本侯的血龙狼,我佩戴,如何不认得自己珍爱的宝剑?”
苏涵之斜斜看了桑县令一眼,废话,这宝剑可是他心爱之物,如何能弃之不要?
“所以桑大人眼光不错。”
桑县令双腿一软。
“玉倩,如今本侯宝剑刺入女尸胸口,照理说本侯也是重大嫌疑人了?”
“侯爷身份尊贵,如何会是杀人凶手?”桑县令一边谄媚说道。
“但是,刚才桑县令口口声声,分明这样指证本侯。”苏涵之一脸困惑。
“单以这把宝剑来看,不足以指证侯爷杀人凶手。”少女清脆的嗓音响起。
桑县令不觉心中一松,心中不觉想倩儿啊倩儿,你总算知情趣、识时务一回。
平时玉倩只认死理,性子又倔,若是与平阳侯针锋相对,岂不是会连累了自己?
玉倩白了他一眼,她这么说可是有根有据,绝不是包庇妥协。
“从伤口平整程度,周围肌肤收缩以及出血状况来看,侯爷之剑是死后方才刺入。”
“既然如此,那便求教,芸娘究竟是如何死的。”
苏涵之轻轻抚摸自己的扳指,虽然玉倩是与他开脱,他脸上却仍然未见半分喜意,脸孔上浮起淡淡的嘲讽。
除却胸口那利剑之伤,芸娘身上并未其他明显伤痕。
玉倩却也不慌张:“如今略有头绪,待我工具送来,自然能给侯爷一个满意的答案,也能证明我的判断。”
如今那小武尚未将工具送来,且先听听案发经过以及一些证人证词。
“那本侯就洗耳恭听,来亲眼见见你玉倩的表演。”
表演?这男人说得好生轻忽?
玉倩不由得将眉毛皱起来。
她很不喜欢苏涵之轻忽的态度,尤其是他对人命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