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都被人破坏了。我问老头:“这号角是干嘛用的?吹响了,有什么好处?”老头并不应答,只是拉着我的衣领,苦苦哀求:“小伙子,你一定要帮我把它弄响。”我低下头,准备吹一吹,试一下效果。可是刚爬下去,那石孔里就飘出一阵恶臭。原来,是那老头,大概有几十年没有刷牙了。我说:“我要去找我的朋友,明天再帮你!”老头还在苦苦纠缠:“不行!你现在就得弄好!不然,休想离开!”没办法,我只好用匕首,把那三个石孔中塞着的沙土一点一点地掏出来。掏到最后,非常意外地掏出一枚古钱,夜里拿在手中看了看,也不知道是具体是哪个朝代的。我心想,这玩意,或许值点钱,顿时来了劲,一口气,就把三个石孔中的碎石沙土全掏干净了。我让老头再吹吹看,老头爬在石头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一吹。这下,能够听到低沉的呼呼声了。那声音,有点像吹牛角的响声。这下,轮到我惊讶了,这玩意儿,莫非里边还藏着一点什么秘密不是?为了将石孔吹响,我仔细观察被损坏的石孔。因为小时候玩过竹笛的原因,我对这三个石孔的发音原理,多少还是了解一些。后来经过仔细的观察后,我才断定,这石孔无法正常发音的原因,在于三个相互连通的石孔之间,尤其是中间圆形的吹气孔,途中有漏洞,也就是老头儿呼出的气流,不能够完全到达石头之中。把问题找到了,我让老头坐在那儿等我,我去找一根野竹子过来。在高原的山上,找野竹子并不难,我离开十几分钟,就砍了一根过来。用匕首削掉两端的骨节,又试了试圆孔的深度,我才制作了一个气筒,轻轻地塞进了圆孔中,以便防止气流泄露。这下,那老头刚爬下去,我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呼啸声。那呼啸声,方圆五六里之内,完全能够听得清清楚楚。事实上我认为这声音的传播范围,远远大于五六里路。我完全被石头中发出的呼啸声震住了,就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老头已经走出去几步路了。见我还愣在哪里,老头就拉着我就跑,他的手捏着我的伤口上,直痛得我龇牙咧嘴。跟着那老头跑出去四五十米以后,他就让我蹲下来。我当时也不知道老头要搞什么鬼,不过看他的眼神,好像,这儿即将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果然,不出半个小时,就有一些白扑扑的人影过来了。那些人影走路都很奇怪,感觉就像跳两步,退一步那样。我心想,莫非,这些人影都是僵尸吗?我看样子和上次打晕我爹的家伙很像。想到这里,我已经怕得发抖了,这么多僵尸,要是被逮住,岂不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那老头也在观察那些人,他一边看,一边显得十分兴奋,也不知道他兴奋个啥。那伙白扑扑的东西,在号角前面默默不语地站着,站了很久,他们才相继离开了。我看他们离开的方式很怪异,都是一下子就散掉,几秒钟的时间,全不见了踪影。见那伙东西不见了,老头才抱住我亲了两口,笑着说:“干儿子,谢谢你啦!”我心想,妈的,我什么时候成这家伙的干儿子了?收干儿子,也要举行个仪式不是?刚想到这儿,老头子拉着我就走。我问他去哪儿,他也不说,只是飞快地一阵狂奔。跑了一阵,就来到悬崖边了,我低头一看,它娘的,头都晕了,鬼知道下面有多高。那老家伙站在悬崖边,喊了一声:“回家咯!”接着,拉着我就往悬崖下跳。我的身体在快速坠落,在还没有落地之前,我已经被吓晕了。醒过来,我却发现,我在一条火车隧道里。准确点说,那是一条隧道没错,但是隧道中却没有发现铁轨,也就是说,这条人工开凿出来的隧道,并非是废弃的铁路。不是废弃的铁路,那么,它肯定就有着它的用途不是。而外边,天已经亮了,我往外面一看,发现一个绿色的平台,那平台,比大草原还要好看。仔细一看,才发现,全部都是葛藤。那葛藤,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在悬崖上面,自发地编织成了一张蹦床一样的巨网。我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老头就是带着我,从悬崖上,跳到这张蹦床上来的。只不过,那悬崖是一个7字型,站在上面,根本就看不见地下的这张蹦床。至于高度,我看应该有个七八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