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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聂春蝉有一勺没一勺的往石磨内添着米,神思却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小毛驴嘴里嚼着干草,乐颠颠的慢跑着,不时地从鼻孔里往外呼气。
磨房的窗户外,聂子同骑在耶律明德的肩膀上,把着窗户往里张望着。
“怎样?怎样?春蝉怎样?”
“姐姐呆呆的,勺子里什么都没有,还往石磨里加米。”子同撅着嘴说道。
“唔,这就对了……”可不,要是春蝉还是和以往一样,那就难办了。
“师父,姐姐她没事吧?”子同拉着耶律明德的衣角,担心地问到。师父笑的好阴险……
“没事!子同,师父问你,你想不想让陈公子做你姐夫?”耶律明德开始诱导小朋友了。
“要!陈公子可有学问了,什么都问不倒他,将来子同也要和陈公子一样,做个大才子!”子同的眼睛一亮,满脸的崇拜。
死小子!怎么没见你这么崇拜我过?耶律明德腹诽着,我可是你正儿八经拜的师父!
“呃,师父也很了不起,子同也很喜欢师父的啦!”猴精的聂子同敏锐地嗅到了一股酸味,赶紧抱耶律明德的大腿。果然,耶律明德一听,脸上重现笑容。子同自我慰籍,还好还好,没得罪师父,不然,以后练功不定得吃多少冤枉苦头了。
“咳咳,子同啊,师父跟你说……”
明德伏在聂子同耳爆叽里咕噜了一阵,聂子同大张着嘴,傻愣愣的看着明德:“师、师父,你、你要我去骗蝉姐姐?可是,你不是说,骗人不好的吗?”
啪,“哎哟!”
“笨小子!你还要不要陈公子做你姐夫了?要的话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要是不听话,就是违抗师命,违抗师命的下场……”
“师父,我去,我去!”
可怜的子同,就这么着,在耶律明德的淫威下,屈服了。
兴化军营后面,是一座名为秋风岭的大山,山上树木茂盛,长有不少的草药。其中有一味草药名为松萝,骆嘉常拿来给瑶环入药。
因骆嘉不小心着凉受了风寒,不能亲自上山采药,骆敏又要照顾骆嘉,不得空,曾经跟骆嘉上山采过药的春蝉便自告奋勇,独自上了山。
前些天下了几场大雨,山路有些泥泞湿滑,背着竹篓的春蝉小心翼翼地一边赚一边寻找松萝。
陆陆续续的摘到一些,可却是少的可怜。春蝉咬了咬牙,继续往高处爬去。越往上爬,采到的草药越多,春蝉看着渐渐装满的竹篓,心中满是欢喜。她只顾着寻找松萝,却忘记了注意脚下的湿滑。
忽然,脚下一滑,春蝉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溅了一身的泥水,最糟糕的是,脚脖子处顿时传来一阵。
此时,原本就已经黑云滚滚的天,轰隆隆的响起了阵阵闷雷。不一会,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
春蝉背着竹篓,不一会就被淋了个透湿,脚踝处显然是扭到了,根本就使不出力来。捡了跟略粗的树枝当作拐杖,春蝉拄着它,一瘸一拐的慢慢往山下挪。
雨越下越大,雨幕象一盏的纱屏,挡在眼前,一片的模糊。春蝉是衣衫已经从外到里的湿透,脸上的面纱也早就不知掉到了何处,脚踝处的钻心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春蝉觉得自己从来就不曾这样的狼狈过。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四顾茫茫,一个人影都没有。春蝉不禁有些着急,想着尽快下山,这秋风岭上,听说是有狼的。
可是,脚上的伤让她想快也快不起来,一个不留神,一脚踩空,春蝉整个人滚了下去。
秋风岭原本没有路,现有的山路是那些采药的、砍柴的和打猎的人走出来的,因为山上植被茂盛,人们便选择靠近山崖树木少的地方行赚久而久之,山路就这样被走了出来。
春蝉走的自然也是这条山路,她这一滚,顺着山势竟然朝着山崖边滚去,眼看她就要滚落山下,一个人忽然出现一把拽住了半边身子已经悬在山崖外的春蝉。
“春蝉,抓紧,千万别松手!”
被大雨淋的已经有些昏头昏脑的春蝉,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俊卿?”
“抓紧!”陈俊卿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趴在山崖爆一只手紧紧拽着她,眼中满守切。
“春蝉,别怕,有我在!”
秋风岭,半山腰,有一个山洞,是打猎的猎人用来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