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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佳和江御风在水云庵一别后再次相见,二人竟感到有些高兴。尤其是江御风,当晚在为迎接美佳的家宴上,时不时地偷偷去看美佳。
当日在水云庵,他只顾着救人,并没有十分在意美佳的容貌。那时的美佳,也是素衣素服的,未曾装扮。
可是江御风却始终记得,美佳晕倒在他怀中时,身上散发出的那淡淡的檀香气味,和那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这种感觉,在那之后,偶尔地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今天再见美佳,江御风又一次闻到那淡淡的檀香味,也注意到了美佳娇美的容颜和婀娜的身姿。
王美佳感到自己被一束灼灼的目光给牢牢地锁住了,不论她做什么,那束目光始终围绕在她左右,弄得她有些手足无措,心惊胆战的。
为了躲避那道目光,美佳随意的用了些饭菜,便提前退了席,春蝉陪着她去了自己屋内歇息,骆嘉此时还是男装打扮,便和几个男人一起留了下来继续喝酒。
见美佳离席,江御风忽然觉得有些丧气,炯炯的目光也黯淡下来。江御风的变化被马公显和骆嘉一一看在眼里。
马公显说道:“没想到江大人还是王姑娘的救命恩人,这还真是巧啊,你说是不是,应求?”
“是啊,这次真是多亏了江大人救了舍妹。我陈俊卿在此代舍妹谢大人!”陈俊卿举起酒杯向江御风敬了一杯。
二人碰一杯杯酒后,江御风忍不住问到:“陈公子,你说王姑娘是你妹子,可为何她却是姓王?又怎么会跑去水云庵?”
于是,陈俊卿便将美佳从小寄住他家,与王氏之间的恩恩怨怨之事说了一遍,当中隐去了在万卷楼那晚的事情。
当江御风听闻美佳被王氏逼得差点悬梁自尽时,竟将手中的酒盅给捏碎了。
“哎呀,没想到王姑娘竟有此不堪的遭遇,若非是应求你救她,只怕这么美的姑娘当真要香消玉殒了,那可就太可惜了。”马公显叹道。
“你那大娘也着实可恶,王姑娘可是她的亲侄女,又是她哥哥唯一的血脉,她不爱惜也就罢了,竟还如此虐待于她,要是我早知道,定一剑砍了这恶婆娘!”耶律明德也嚷嚷道,话刚出口,便觉得有些后悔。
“呃,俊卿啊,呃,那个,你别生气,我只是有些不平,并不是真的……”
“无妨,耶律,我大娘她,确实有不对之处。正因为这样,我才会拿家产换来美佳的自由。虽然她与我并非血亲,可到底自小一起长大,要我看她沉沦苦海,实在也做不到!相信要是我大哥在世的话,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陈公子大义,令江某敬佩!江某在此也敬你一杯,请!”
“请!”
酒过三巡,几个人越喝越高兴,越喝越投机,渐渐地,都带了些酒意上头。
江御风武将出身,虽是一副书生样,性情却是豪爽洒脱之极。喝到畅快时,拔出判官笔,与耶律明德二人,跳到院子里比划了起来。
江御风初出道时,便以一支判官笔,横扫军中无敌手,深得岳元帅的赏识。后来因为朝中秦桧与岳帅不合,性情耿直的他,遭人陷害,虽因骆嘉的关系,免遭横祸,却不得不被迫离开了岳帅,来到这兴化军做了通判。
江御风与耶律明德同岁,正是大有作为之时,本着一颗忠君爱民之心,将兴化军治理的仅仅有条。前几年随岳帅东征西讨的打仗,这几年又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军营中,江御风随已经年近三十,却从未考慢成家。
本以为自己就这么过一辈子的江御风,没想到竟对王美佳有了心,也正因为此,对王氏的恶毒,他感到气愤不已。想象着美佳曾经遭受的苦难,江御风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借着酒意,他拉着耶律明德,二人在院子的空地上,判官笔对宝剑,比划了起来。
几十招过后,江御风的动作越来越快,判官笔舞的疾如闪电,耶律明德好像渐渐抵挡不住,直嚷嚷着停手,一个不留神,手上一麻,被江御风的判官笔一磕,宝剑脱手,噌地直冲廊柱而去。
而此时,美佳和春蝉一前一后端着刚做好的醒酒汤正好走过来,恰恰走在廊檐下。眼看宝剑冲着美佳去了,众人皆是大吃一惊。
耶律明德刚要扑过去,只觉得身旁一道人影箭一般的冲了过去。美佳猝不及防地被抱住,借着便是一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