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来自外界的摇晃,夏九九狠下心,用力咬住舌尖,淡淡的腥甜弥漫在口腔里,将神智唤醒。
“别动!”
匕首划破雨帘,抵上景安的大动脉,夏九九咬着牙半撑起身体,语气冷冽,沉声说道:“把解药交出来!”
身着银甲的男子微微一怔,感觉森冷的刀锋已经划破肌肤,鲜血蜿蜒出来,不由皱紧眉头,惊疑道:“你在说什么?”
“景安,燕齐的大部队马上就会追上来,所以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作戏,你如果还想活命,就识相些把东西交出来!”
男人的脸色在她的话里一寸一寸惨白下去,冷冷的看着夏九九,眼睛里在倾刻间涌上的矛盾和痛苦,沙哑着嗓音,道:“你觉得,我在和你做戏?”
他忽然一把抓住夏九九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骨头捏碎,满脸怒意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顾所有朝臣的反对,不远千里来寻你,是在作戏?我冒着身份的风险进天牢救你,是在作戏?父王连送三封加急密函,我都置之不理,就是想带你一起赚也是在作戏?诸葛欢,那个男人到底给你中了什么蛊,让你可以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夏九九的手臂被他紧紧抓在手里,不由怒火更盛,抿着唇冷然道:“够了!景安,怪就怪你不该在我身上耍手段!时间不多,我不想和你扯这些废话,你若不肯拿出千机引的解药,那我们就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了!”
“诸葛欢!”景安低喝:“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骸少跟我装蒜!”夏九九勉力坐起身,手中的利刃却未离开男人咽喉半分,冷冷道:“那晚的伤药,你做了什么手脚自己最清楚,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又何必再假腥腥的故作不知?”
景安愣了愣,片刻,目光陡然一寒,仿佛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夏九九,惊喝道:“你是说,你中了千机引?”
女子眼底的讥诮以无声的方式回答了他的问题。景安脸色唰的一变,沉声道:“不是我做的!”
但下一秒他便发现自己的反驳是如此无力,因为夏九九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知道自己现在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只能恨恨说道:“我知道是谁下的手,跟我赚我帮你拿到解药!”
说罢,就要伸过手来,但身体刚一动,一支利箭便以迅雷之势破空而来,嗖的从两人之间呼啸穿过。
冰冷的箭簇几乎是沿着他的手背擦过去的,强大的力道震得他整只右臂发麻,两人登时大惊,转头望去。
只见小道两边不远处的一座土峰上,孤骑独立,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手握金弓,见两人望来,唇边浮上一抹冷笑,优雅的重新搭上利箭,直指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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