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啦?琉璃希?没事吧”
“哎呀怎么回事?她这是怎么了?”
许多人都发出焦急的疑问,对眼前的突发“现象”表示不理解。
就在大家准备借用一楼美术室开始进行第二轮“验证”时,刚进门我就突然跪倒在地上,手肘撑着地面大幅度喘息,呼吸困难伴随着心口就像要裂开般疼痛,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的表情的话,我猜应该是相当痛苦此时,那种濒死感又突袭了我。
我看到自己的双手五指像龙爪花那样蜷缩起来有两个同学蹲下身来拍我的背,惊慌失措的叫我,不拍还好,这一拍我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整个人处在窒息的状态下,甚至感到大小便都快了,而且喉咙里还不断发出“咝、咝”的声音,仿佛一只坏掉的笛子。
“快送她去医院。”
桃井第一时间反应道,随之和千叶典一起把我扶起来往校门口走去。
所有人也都跟着来到医院。
这场猝发性意外吹散了“验身”的危机,但我也明白,另一种警告又在提醒我还有一天的时间供我选择“死者”,我想如果我再度犹豫,恐怕结局是我非常不想接受的。
医生的急救下,我终于脱离了“将死”的感受,此时正安静的戴着氧气面罩躺在加护病上,因为门没关,我隐约能听到有人守候在病房外,并且在七嘴八舌的发出疑问。
“琉璃希同学那个样子会不会是”
“应该是她自己的原因吧,若是因为‘铃兰傀’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活不了了。”
“希望没什么大碍”
“看她的样子应该没事了吧?”
“听说她有失忆症,又没有父母,之前一直是寄住她大伯家,也就是校长那里”
“真的吗?”
“是啊。”
什么?
我没有父母?
我寄住在大伯家?
这是怎么回事?
零散的记忆中,有些被雾霭笼罩的阴影正在打破思维平衡,我的世界仿佛正准备扭曲成另一个样子。
有种奇怪的影像正在复苏,在努力穿透阻隔的屏障试图告诉我我第一次见大伯的情形在某个错误的环节上正在发生篡改。
小希,大伯你还记得吧?刚来这里的那天在机场接我们的那位
这是父亲对我说过的话,那时我对“机场接我们”的大伯毫无印象,我只知道后来的大伯同学为什么说我没有父母,是住在大伯家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应该问桃井,他或许知道点什么,而且父亲莫名消失这件事我还没对任何人提及过,我开始发觉这其中似乎贯穿着一条我看不见的线,失忆的障碍根本就是在维持我的心灵平衡“不要去知道真相”这种话似乎从远处传过来在脑子里来回徘徊着
“琉璃希,没事吧?”
忽然有人走进来问我,是桃井。
“嗯。”
我点点头,打算问他关于我父亲的事情。
“桃井,在你印象中,我对你提起过我父亲吗?”
“哎?你父亲?”
他停顿了一下,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说过。”
“哦。”
“怎么?”
“那大伯呢?我有说过大伯吗?有没有说过关于他校长身份以外的话?”
“呃你说你寄住在校长家里”
“什么时候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