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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没刮风,居然能将妹妹这笨重的身子吹来?」她先开了第一。
范娇儿冷含「含妳是嫉妒吧?天与就爱我这丰腴的身形。」
「丰腴跟臃肿可不一样,妹妹要小心,要是哪天一个不注意在压伤了王爷,那可真是笑话了。」她从不知道自己讲话可以这么尖酸刻薄,这一定都是跟范娇儿学的。
范娇儿一听,恼得柳眉直竖,「姊姊还是担心自己吧!吃了那么多却还像根竹竿似的,以前体态丰腴时都不得天与欢心,现在就更别奢望他会多看妳一眼了。」
「哈哈!」裴美乐挑了挑眉地反击,「搞不好他要我搬回拾翠苑,就是为了能多看我两眼呢!再说,本根本不稀罕得到谁的欢心,我不像有些女人只知依附着男人,像条狗似的拚命对男人摇尾乞怜。」
「妳说我史?!」范娇儿快气疯了。
「我说的是『有些女人』,可没说是妳。妹妹何必往那位置上蹭?」裴美乐咧嘴笑笑,一派轻松。
「岑语默,妳只不过是个弃妇,竟敢这么嚣张!」范娇儿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要不是因为妳爹是岑君山,天与早就休了妳!」
「求之不得。」她凉凉地说:「如果皇朝律令允许,我还想休了他呢!」
闻言,范娇儿气得脸色涨红,呛道:「妳……妳竟敢说这种话?我一定要告诉天与!」
「随妳高兴!」
「走着瞧!」范娇儿眼见占不了半点便宜,气得跺脚走人。
她前脚一赚梨儿跟小贵立刻靠过来,「王妃,怎么办?要是她在王爷面前告状,若王爷真打算休妻怎么办?」
裴美乐负气地说:「他真要休我更好,咱们姊妹三人就能回去给我爹养了。」这话她说得言不由衷,她一点都不希望邢天与休了她,她只是气范娇儿仗势欺她,气她得邢天与欢心,气他们老在她面前放闪光、晒恩爱。
抓起干贝肉包,她活像要噎死自己仈的往嘴里塞,看着她的模样,梨儿跟小贵双双一叹。
当晚,范娇儿一听说邢天与回来,便干如蒙在棉被里哭。
他未走近,便听见她娇柔造作的哭声,步入房间,可儿跟露儿便驱前问安。
「奴婢向王爷请安。」
他瞥了两人一眼,径自走向床边坐下,拍了拍窝在被子里假哭的范娇儿。「娇儿,怎么了?」
范娇儿掀开被子,抬起泪湿的双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天与,您……您要为我作主。」
邢天与在内心鄙夷,表面却装作无比深情的看着她,「怎么了?」
「是语默姊姊,呜……」说着,她又嘤嘤地哭起来,「今天我好意去探望她,没想到竟吃了她一顿排头。」
「喔?」岑语默从前总是只有挨打的份,如今却能搞得范娇儿灰头土脸,占不到一点便宜?
「她笑话我的身形,说我笨重,又说我像只狗似的对您摇尾乞怜,还说我……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