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伺候的人,此时已经快速的退了下去,酒桌附近只留下了阮大铖和张溥两个人。
笑着看着张溥,阮大铖态度极为真诚的说道:“贤弟,明人不说暗话,愚兄今日找贤弟来,正是和贤弟共谋大事的。现在皇上刚刚登基,正是大丈夫建立功业,报效国家的时候。”
“不知愚兄何以教我?”张溥微微一愣,虽然对阮大铖的意思有过猜想,可是如此模样的说话,张溥还是没想到。
“贤弟,愚兄对你坦诚相见,你也就不要瞒着愚兄了吧?”阮大铖撇着张溥,见他还是面容严肃的盯着自己,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拍了拍手道:“那就让贤弟先看看愚兄的诚意。”
随着阮大铖的话音,一个女子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只见托盘上盖着红色的绸子,看不出什么东西。
挥手让女子退下去,阮大铖伸手将红绸子掀开,伸手将里面的一张纸拿出来,笑着对张溥说道:“这是陕西会馆的汇票,不多不多,黄金一万两。”将汇票推到张溥的面前,阮大铖接着说道:“任何一家陕西盐商的会馆,见票子就付金子,童叟无欺。”
诧异的看了一眼阮大铖,张溥笑着说道:“贤弟真没想到,兄长还和陕西盐商有瓜葛。”
没有接这个话,显然阮大铖不想将自己和盐商的事情说清楚,只是点一下即可,让张溥见识到自己的实力。微笑着端起酒杯,一口将酒喝干:“怎么样?愚兄的诚意够足了吧?”
“不知道兄长送黄金给小弟,这是何意?”张溥没去拿黄金,也没看一眼,似乎并不动心,只是看着阮大铖:“小弟家境还算殷实,用不着兄长接济。况且朋友虽有疏才之义,可是这一万两的黄金,也未免太多了一些吧?”
阮大铖淡然一笑,看着张溥说道:“贤弟还是信不过愚兄,那愚兄就把话说明了。”将酒杯蹲在桌子上,阮大铖缓缓的开口。
“愚兄知道贤弟最近正在四处奔走,所为的不过就是你的恩师,周延儒周大人而已。周大人才学人品,士林声望,入内阁自然是足够的,这一点愚兄也是坚信不疑啊!”阮大铖看着张溥:“即便是差的那么一点点,贤弟也能给补足,不知道愚兄说的对不对?”
张溥一皱眉头,对于阮大铖这个人,张溥提防之心极重。毕竟这是曾经背弃了东林党的人,小心无大错啊!
“在周大人入内阁这件事情,愚兄不但可以出钱,还可以出力!”阮大铖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万两黄金:“不够的话,愚兄还可以出,而且明日愚兄就可以起程进京,帮助贤弟运作此事。”
“不知道兄长打算如何运作?”张溥抬起头,他知道阮大铖有和东林和好之意,而且自己也急需外力的帮助,不然自己也不会来见阮大铖。
阮大铖笑着看着张溥,虽然年纪不大,可是真的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啊!
“督察院左都御史杨维桓,那是阮大铖的好友,内阁首辅冯大人那里,阮某也说的上话。”阮大铖看着张溥,沉声说道:“如果这些人开口支持周大人,张贤弟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分量吧?”
张溥当然明白,现如今朝堂上皆是阉党,东林党想要复出得势,那就需要一个扛旗的人物。现在人物已经选定,那就是周延儒,怎么运作周延儒如内阁,现在就成了东林党的当务之急,重中之重。
如果能得到阉党两位大佬的支持,那成功率骤然上升,可是他们会支持周延儒吗?
“那不知道兄长有什么想要的吗?”看着阮大铖,张溥直接开口说道:“还请兄长说明,如果小弟觉得合适,咱们可以定下君子协定。”
“前些年,一时糊涂,误信了魏忠贤的谗言,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是年轻糊涂,实在是不应该啊!”阮大铖一边苦笑着摇头,一边无奈的说道:“现在愚兄想清楚了,自然要与义士共聚的。”
张溥心下了然,阮大铖这是想要和自己这边修复关系,当初他罢官回家,就是因为东林党对叛徒的不断攻讦。
阮大铖可以说是两头不讨好,现在他准备转变观念了,让双方都看到自己的实力和作用,从而巩固自己的地位。经过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阮大铖发现了,还是捏在自己手里的最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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