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可,胜负还未分,若是主公败了小姐你就危险了,再说安平侯也不是嗜杀之人,前番几次都是以收降为主,此番想来也不会妄行杀戮。”褚燕大惊,急忙出言劝阻道。
“这些人不同,不说他们如今已经彻底沦为贼寇,就是前番官军镇压我黄巾之时可有收降的?还不都是尽皆斩杀以全其功。安平侯虽不嗜杀。但想来碍于名声也很难相容这些人。”张宁摇头道。
褚燕闻言沉默了,张宁说的是实话,收降贼寇在此时还真的没有先例,俘虏后都是尽皆处死。
也难怪二人都是如此想法。黄巾之乱时斩杀这些黄巾贼寇可都是功劳,是加官进爵的凭证,各路诸侯自然不会行收降之举,但如今形势可是不同了,诸侯自立,这些贼寇在他们眼中便是人口。是生存力,更是其兵源,可如今却是没有一个人开创先例,是故让两人有此误解。
“那末将陪同小姐一同前往,若形势不利末将定然护得小姐周全。”褚燕见张宁去意已决也就不再阻拦,却是出言要一同前往。
“不行,安平侯好心收留你我二人,又将虎牢关此等重地交由你驻守,若是你离去导致虎牢失守那岂不是愧对安平侯信任?你也说了安平侯胜算很大,我定然不会有危险的。”张宁愤然拒绝道。
“那我便差遣手下将卫护送小姐前往,小姐一路小心。”褚燕见自家小姐发怒也是不敢再言一同前往之事。
“虎牢去河东一路皆是安平侯所属之地,我定然不会有什么危险,褚叔叔安心驻守虎牢便是。”张宁也没有拒绝张燕的提议。
数日后张宁便在数十黄巾力士的护送下来到了河东,但她却没有见到刘猛,因为此时黑山军已经临近,刘猛前日已经带着一万精锐出城寻机夜袭去了,不是不想多带士卒,而是厚实衣物只够装备这些士卒的。
冬季刚开始不久,河东还没有降雪,但是因地处北方气温已经很低了。
冬天的夜晚来的很早,黑山军人数众多,整座大营绵延了数十里。
前军营寨此时已经很是寂静,大多数的黑山军士卒都已经钻入帐篷休息,只有少数士卒在往来巡逻守夜。
“头,这天也太冷了,我们在这来回巡逻真是自己找罪受。”一小兵抱怨道。
“是啊,别人都钻进棉被里休息了,就我们这些人在外吹风,想想心里就不舒服,这一路以来连只鸟都看不到,怎么会有敌人来袭。”一人附和道。
那领头之人听了手下抱怨也觉得有理,但他又有些惧怕违反军令:“可是不巡逻守夜跑去睡觉,若是被头领发现了可不好办啊。”
“头,你也太小心了吧,你看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谁出来?头领离我们这起码十数里呢,他怎么会知道。”
领头之人听闻手下的话后咬咬牙便同意了,带着手下几人回了帐篷休息去了。
有人做了表率后便会有人跟从,不多时这些本就不多的守夜之人便都返回帐篷休息了。
不久后刘猛便带着士卒悄悄地靠近了黑山军营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