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她的话,她史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徐银郎把手里的铁锹愤恨的往地上一扔,伸出手指指着王氏破口大骂。
“你们两口子敢和我跟徐家姐妹俩对质吗?”王氏冷冷的眼神盯着徐银郎瞧,寒声道。
徐银郎被她这话吓的一个激灵,突然间像缩了头的乌龟似的,一时之间便无声了。
徐里正一看这形势就晓得王氏占了理儿。
“徐里正,今个看在你的份上,老娘暂时不和他们两口子一般见识了。大黄,咱们走。”王氏心想再留在这儿,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况且大黄受的伤很重,一定要快点给它治伤,这仇吗回头再来报就是了。
“我家铁哥儿被你的狗咬伤了,怎能说走就走呢!还请徐里正为我家苦命的铁哥儿做主。”沈氏见王氏想溜赚她怎么可能如她的愿?她朝着徐里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着。
“大家都知道我家这大黄可金贵了!就单单姆崽子哦最少也要十个铜板一条,够大儿买两斤猪肉吃了哦!再说了,这黑心肝的沈氏还把我给的定金花去了大半了……”王氏说的振振有词,让沈氏刚到嘴边的话也给噎了回去。
王氏见沈氏闭嘴了,这下她神气的带着大黄走了。徐里正可不想趟这浑水,也麻溜的让村民们一个个该干嘛干嘛去。
“徐银郎,我真是命苦,怎么嫁给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沈氏哭哭啼啼的把徐银郎骂了一顿,“你还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把徐郎中给喊来咱们家给铁哥儿瞧瞧伤口,呜呜……”
“啊……你个死没良心的,你有没有眼睛啊!你踩着我的食指了!”沈氏这下哭的更厉害了,因为那血淋淋的食指在地上不仅仅被徐银郎给踩了一脚,还被家里饲养的鸡给啄了几口,想要再给续上是不可能了。
“我不活了……我的食指啊……王氏……你这个缺德的老娼妇……老娘恨死你!哇哇……”沈氏的哭声越发的难听,说响彻云霄也不过如此。
徐珍珠回来的时候,徐郎中已经在给徐铁宝上药,包扎伤口。
“娘……娘……你的手指儿怎的少了一根?”徐珍珠震惊的急切问道。
“你别管那么多了,你先去淘米,等下要做晚饭的。”沈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越发的看徐珍珠不顺眼,这珍姐儿干活不利索,还老喜欢躲懒。
“难道……难道别人议论的是真的?是被王氏带来的大黄狗给咬的吗?是不是徐佩琴那个臭丫头不肯卖身才……才这样的?”徐珍珠发挥自己的联想,问道。
“哎呀,疼……疼……好疼……”徐铁宝疼的龇牙咧嘴的。
“乡里乡亲的,我也不多要了,一共十二个铜板。”徐郎中收起药箱挎在肩上,侧身对沈氏说道。
“怎么那么贵?”沈氏刚被王氏拿走了银钱,哪里还有剩余的,立马不乐意了。
“哪里贵了?”徐郎中闻言不悦道,他本就瞧不上沈氏这种刻薄的妇人,但是医德所在才来而已。
“徐郎中,这银钱你该问徐佩琴去拿!”徐珍珠见沈氏朝着自己眨了眨眼,她立马会意道。“徐郎中,我那堂妹家之前有欠下我们家的银钱呢,你去她那边拿,她准给你的。这样吧,我可以亲自陪你去她家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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