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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凤銮殿院内有一颗几十年的桂花树,绿树成荫,给炎热的夏日带来一片清凉,太阳透过稀疏的树叶洒落下来,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地上斑斑点点的光晕浮动。
文烨刚踏进凤銮殿,就看见树荫下背对着他躺在竹制的太师椅上的苏姿晗,浅色罗纱裙,青丝轻扬,好不惬意,仿佛是在小憩,宁静得让人不忍打扰。
文烨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嘴角,这样的画面让他仿佛回到了以前。
他轻轻的走过去,笑容却在看到苏姿晗的刹那间凝住,声音充满了慌张:“小晗子,你怎么了?”
苏姿晗捂着小腹,蜷在太师椅上,娥眉紧紧的拧着,听到声音后痛苦地睁开了眼眸,微弱地摇了,声音微弱:“没什么。”
文烨用手背探着她额头的温度,只觉甚凉,分明是冒着冷汗,怒着责怪道:“还没什么?怎么这么凉?”
苏姿晗抓住放在她额头上的手,虚弱道:“真的没什么,这是正常的,臣妾信期到了。”
他可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信期会痛成这样,想着前几日寿宴上有关龙嗣那件事,文烨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迅速将她打横抱起,“来人!快传太医!”
邱太医为躺在的苏姿晗把着脉,眉头紧锁,这脉象……好像没什么异常。
文烨见邱太医诊了这么久,也未能诊出个所以然,见着邱太医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心急如焚:“邱太医,到底怎么样了?”
邱太医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纠结,只因还无法确定苏姿晗到底患的是何病,病因是什么。
困惑之时,一股异香飘入他的鼻中,这香味……他突然一震,赶紧往四周寻视,当看到摆放在床头边的花时,又瞟了一眼苏姿晗手上的佛珠,脸色大变。
感觉到他明显的异样,苏姿晗问:“太医,是不是本宫得了什么大病?”
邱太医收回把脉的手站起,弯腰恭谨地答道:“没,没什么大病。”
“那本宫为什么会腹痛?”
邱太医面露难色,把征求的目光看向文烨。
文烨感觉到事有蹊跷,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邱太医俯首,“敢问娘娘,这花可是一直摆放在寝宫?”
苏姿晗想了一想,“偶尔会放到窗上晒晒太阳,除此之外一直摆在这。”
“那摆了有多久?”邱太医急着问。
苏姿晗再次仔细想着:“四五个月了吧,是鸢妃送给本宫的,本宫甚是喜欢,就留在了寝宫。”她顿了顿,疑惑地问道:“怎么?难道本宫生病与这花有什么联系?”
“娘娘的病确实与这花有关,不过也不全是因为它的原因,还与另外一件东西有关。”
“哦?那是什么?”
邱太医犹豫,再次看向旁边的文烨。
上次文烨就让他查过这佛珠,却又不想让苏姿晗知晓,此次又牵扯到这珠子上,他不敢乱说。
见他神色有异,吞吞吐吐,文烨随即了然,心剧烈疼痛,猛拍桌子怒道:“好个鸢妃!”
邱太医见状,心下明了,不再说下去。
果然,他还是会掩护太后。
苏姿晗内心翻腾,心里比谁都清楚,却仍装作一直被蒙在鼓里,经过文烨的话才恍然醒悟一般,脸色突变:“难道……”思索了会,继续追问:“这另外一件东西是什么?为什么这花能够让本宫如此疼痛?”
邱太医眼睛左右一转,“这另外一件东西是百合香。”
“百合香?”
这百合香是她自己命人点的,早就知道邱太医不会说实话,苏姿晗却仍故作惊讶。
“嗯。”邱太医诚恳地点头,“这祭雪和这百合香本没有毒,可是如若两者混在一起,就会有避孕的效果,女子在这种环境下待久了就会出现信期不稳,腹痛之症。”他一脸凝重,“甚至会导致不孕。”
苏姿